第148章 罗杰的能力
狭窄的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还是旅店老板尬笑一声，打破的僵局：“我们当然不会怀疑您高尚的动机，罗杰和我都只是挣扎求活的普通人，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城内待下去。”
“现在，我的旅店还能勉强维持运转，罗杰的收尸队在如今的明斯克城里也能算做一份踏实稳定的活计。”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围城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们俩兄弟的日子未必就过不下去。可一一旦下定好决心，真的帮您去干那件大事，可能没几天就被瑞法尼亚人发现并处死了。”
他的语气诚恳，姿态摆得非常低，显然有所图谋。
赫尔特有些无言以对：前天晚上答应好的入伙呢？有帮手在这里就敢变卦了是吧？！
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之前行事匆忙，对莫泰的拉拢方式仅停留在“威逼”，还没达到“利诱”阶段。该有的程序没有走完，对方找到机会，当然想要变卦了。
如果仅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赫尔特早就想好了说辞，继续恐吓道：“事已至此，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能脱得了干系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几人本就互不熟悉，没有足够的信任基础，又拿什么去谈“利诱”？他可以随意许诺财富和官职，可莫泰和罗杰却未必会信。之前两次对莫泰的劝说，赫尔特甚至都已做好劝说失败就马上将其灭口的准备！
现在就不一样了，赫尔特跟着罗杰出去干了三天的活，也在瑞法尼亚军官那里露了好几次脸，罗杰和莫泰被牵扯的足够深，很难再脱得了干系。
所以，本就该给的好处，现在可以拿出来许诺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他不打算直接开口，这样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底线。
在谈判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能马上拿出来讲，如果赫尔特直接许诺事后奖励若干财富，莫泰和罗杰二人就很可能想要更多！而且，对方提的要求也不能太过于爽快的答应，最好要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不然的话，双方都容易觉得自己亏了，这会影响合作的基础，会让某方在办事的过程中，突然要求“加价”。
面对赫尔特的直接，莫泰的表现有些愕然，罗杰倒是毫不在意，直接表明自己的能力范围：“您要办的事情太大，我没法和我的队员们明说，如果有谁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对大家都不好，所以，我们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这点您应该可以理解。”
这个说法看似是在推脱，实际上确是在表达诚意。
如果罗杰夸下海口，向赫尔特表明自己在明斯克城内的能量有多大，能办到多么出奇的事情，赫尔特反倒不能相信。因为对方明显是在吹牛，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只是为了多捞点好处而已，既无诚意，也无可信度。
赫尔特语气平淡，没有任何不满：“请继续。”
“尽管如此，收尸队作为目前唯一一支能在城内大部分区域活动自如的队伍，我们能办到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
“我们能让您在明斯克城西区的所有地方、和中区的大部分区域活动自如，协助您在上述范围内传递情报、转移物品、藏匿人员。”
“既然中区可以，那么东区呢？”，赫尔特抓住重点。
“中区是曾经的商业区，现在又住满了富人。那里的市民们大都为富人们服务，依靠他们生活，根本不愿意去干收尸这种活计。再加上瑞法尼亚人也不希望富人们也串联起来形成组织，所以我们才能在中区活动。”
“东区不一样，那儿之前是工业区。负责维持秩序和管理的是曾经的几大工匠协会，比如木匠协会、铁匠协会、和石匠协会这样的。他们有能力管好自己，不需要收尸队过去。而且，瑞法尼亚人也不希望收尸队在城内有太大的权力”
“他们愿意扶植起多个代理人，帮他们管理城市。但一定不希望看到一个实力足够强大，能够压服城内其他代理人的组织出现。”
解释完这些，罗杰继续补充起来：“如果您有需要，我们也愿意参与您和其他城内势力的冲突，不管是‘铁拳帮’、‘破衣服帮’，还是‘胖子尼奥’和中区商人们的护卫，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但有一点，我们无法帮您直接对抗瑞法尼亚的士兵。他们内部纪律森严，哪怕少了一名士兵都会引出很大的乱子。在瑞法尼亚军队入城初期，曾有黑帮尝试过杀掉某个维持治安的士兵然后毁尸灭迹，很快就引来了报复，那些黑帮被军队剿灭，这才给了‘破衣服帮’和‘铁拳帮’等势力掌控西区的机会。”
听你这么说，好像能办的事情也不少哇。这也是罗杰的策略，在谈判的过程中，往往是先报价的一方失去主动权。他的意思很明显，我能办到的事情就这些，值多少您看着给吧。如果价格合适，咱们就继续谈合作，如果价格不合适
谈得拢了固然可以继续“狼狈为奸”，可要是谈不拢的话，却不是只是简单的“一拍两散”。从最坏的角度去想，如果双方没能谈拢，赫尔特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双方都各自掌握了对方致命的把柄，莫泰和罗杰怕自己被赫尔特牵连，赫尔特也怕自己会被俩人联手制住，然后绑了交给瑞法尼亚军队！
所以，赫尔特从这次会面开始，就一直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冒然进入屋内。莫泰的身手他是见识过一点的，再加上同样当过兵的罗杰
他还未觉醒气息晋升骑士，也没有将惯用的十字剑带入城内，如果二人在狭窄的区域内暴起发难，以有心算无心，他不认为自己目前的状态能够应付得了。
既无趁手的利刃，也没穿戴好盔甲，就算能够以命换命他也觉得亏！站在门口就不一样了，一但情况不对，他能转身就跑。
二人敢不追么？如果追击，罗杰瘸了一条腿，很快就会被拉开距离，他大可以先杀掉莫泰，再处理罗杰。论起单打独斗，赫尔特不惧怕骑士以下的任何对手！当然，费尔这种猛人除外。（注1）
世道艰险，不得不防啊
赫尔特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依旧面色沉稳地开口道：“所以，你认为，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你上述的那些服务？”
（先更后改）
注1：第五章隐晦的写过，第80章也借詹姆的评论与赫尔特的回忆，讲述过目前俩人唯一一次的交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