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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老虎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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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惟涣骑马刚进朔南城,被青竹拦住去路。

    沈惟涣在京中时,常与青枫往来,认出跟青枫长着一张脸的青竹,笑道:“青竹兄弟有何吩咐?”

    青竹回道:“侯爷与秦爷在府上设了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沈惟涣摆了摆手,“容我先去衙门报道,回头再去赴宴!”

    青竹又说:“秦爷命我转告大人,衙门的案子压了大半年,您这一脚踏进去,没三五个月出不来。”

    沈惟涣微微皱眉,“怎么?朔南知州还未上任?”

    “侯爷住在朔南,朔南城稍有风吹草动就进了侯爷耳中,朔南府衙那些官员怕惹事,对接任知州一事,推三阻四,商量了两个月尚未定下。”青竹策马过来,偏过身,放低声,“这帮云幽人不好惹,侯爷请您先进府,是让他们知道您与侯爷有故,免得日后他们给大人穿小鞋!”

    沈惟涣余光扫过四周,果然在人群瞧到几个贼眉鼠眼的,便说:“侯爷盛情难却,我也多年不见淮之,先去会会他们!”

    进了阎府,见到秦淮之与阎循,沈惟涣也不拘谨,当着众人的面抱住秦淮之,“淮之啊!你可想死我了!”

    阎循咳了两声!

    沈惟涣松开人,看向四周,又说:“鲛君呢?小鱼儿怎么没在,啸林说你帮他赎身了,怎么没跟着你!”

    阎循脸色更黑了,沈惟涣是来给他添堵的。

    秦淮之正欲开口,被沈惟涣打断了,“几年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我们鲛君肯定心疼坏了,要我说,你快弃了阎侯,还是鲛君最适合你!”

    沈惟涣张口闭口都是鲛君,阎循忍无可忍地喊道:“沈惟涣,你当我不存在吗?”

    沈惟涣哎呦一声,看向阎循,“阎侯也在啊!恕卑职方才眼拙,没瞧见!”

    秦淮之咳嗽两声,朝沈惟涣道:“行了,是不是啸林让你说这些的!”

    见被拆穿了,沈惟涣对着阎循的硬气立刻没了,缩到秦淮之身后,生怕阎循过来揍他,忙解释道:“不愧是淮之,一眼就看出来了,齐爷让我告诉你,他被你跟鲛君骗得好苦!”

    秦淮之瞟了他一眼,一头雾水,“怎得苦,谁敢让他吃苦?”

    沈惟涣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也纳闷,但他没告诉我!”

    秦淮之疑惑地看向阎循,阎循清了清嗓子,说:“明年三月,齐啸林与凤南湦大婚,到时你不妨亲自去问他!”

    去年岭南王起兵谋逆,南阳王与常田埋伏岭南兵马时,用了大量的火药,火药引发了地动。

    南阳忌讳地动,虽是人为,但南阳王执意退位,由世子凤南湦继位。

    今年年初,凤南湦奉旨入朝觐见,刚到长安街,就被齐啸林带着人马当众截进自己的私宅。

    朝中官员本想借此参齐啸林嚣张跋扈,不敬藩王,奏本刚写完,还未呈交御前,却见齐啸林与凤南湦成双入对,同进同出,丝毫不避人,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们二人有私情。

    借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合礼法参二人,倒是个理由。

    可文官御史落笔,发现谁都参不了。

    参齐啸林,那不是连他们自己都骂了,谁没个红袖添香的美人在侧。

    参凤南湦,南阳以女为尊,民风如此。

    若说齐啸林私通藩王,齐啸林无官无职,只是个生意人,更是无从下笔。

    后来,礼部尚书实在没法子,请自家夫人去求皇后娘娘,让皇后劝劝凤南湦,让凤南湦收敛一些。

    皇后中午请了凤南湦,晚上皇帝赐婚给二人的圣旨就到了。

    得了赐婚,齐啸林更嚣张了,每日下朝坐着马车来接凤南湦,气得一众官员吹胡子瞪眼。

    回去的路上,凤南湦道:“犯不着每天都来接我,你不累吗?”

    齐啸林摇头笑道:“看着那帮人想刁难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次日下朝,齐啸林没来,雷打不动半个月,突然不来,难免有官员好奇,便问凤南湦:“齐二公子今日怎么没来接王爷?”

    凤南湦翻身上马,慢悠悠道:“昨日笑得太得意,把腰扭了!”

    话落,凤南湦策马而去,留下那官员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笑还能把腰扭了?”

    转眼到了来年三月,阎循与沈惟涣不能离开云幽,便让秦淮之带着贺礼去南阳道喜。

    大婚前夜,秦淮之与齐啸林在房中喝酒叙旧,齐啸林只字不提他的事,眉眼间多了几分愁容。

    秦淮之见他不悦,问道:“明日就要洞房花烛,怎么不高兴?”

    齐啸林喝了口闷酒,“明日你就知道了。”

    酒过三巡,凤南湦提剑而来,常胜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秦淮之初见凤南湦,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身形纤长,秦淮之在中原人中身量算高挑的,凤南湦竟与他同高,一身南阳女子服饰,自带威严,精致的脸庞,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

    秦淮之微醺,侧身朝凤南湦,打趣道:“你家娘子比你都高,难怪你要在鞋里塞垫子!”

    齐啸林跟秦淮之三年不见,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抱着酒杯喝了一夜,全然不管明日大婚,道:“我现在就剩这点本事压他了!淮之,你都不知道,凤南湦答应跟我成亲,他还要娶女人,跟女人生孩子,他就是个混账,我后悔了,不想成亲了!”

    秦淮之没觉察到异样,笑道:“南阳女子结姻亲,不是常有的事吗?不过是个女子,人家姑娘还要跟别的男子成婚,又不会睡在你们房中。”

    齐啸林瞥向凤南湦,忽视他脸上的愤怒,冷笑问他:“你会让那位、柳姑娘睡我们房里吗?”

    “她有别院住!”

    齐啸林愣了片刻,讽笑道:“看来你非要迎她进门!”

    凤南湦面不改色,道:“她是母君所赐!”

    齐啸林一下沉了脸,拂袖怒道:“滚吧!明日去同你的柳姑娘成婚,齐爷我不伺候了!”

    凤南湦急言令色地喝道:“齐啸林,你闹够了吗?”

    “闹?”齐啸林冷笑着顿了下,仰头怒目瞧他,“老子不是闹,是告知你,老子跟你退婚!”

    相识的七年来,两个人红过脸,但从未说过绝情的话,齐啸林当着其他人同他说退婚,不是玩笑,他的样子是认真了。

    这些年,凤南湦放任齐啸林在南阳闹腾,只要齐啸林不把南阳的天捅了,他都可以容忍,因为他需要齐啸林狂傲不羁的性子,来帮他解决棘手的事。

    齐啸林清楚他的利用,甘心被他所用,齐啸林认为不过是顺手的一件事。

    齐啸林以为,他们早已交心,直到今日他才想明白,从头到尾,他不过是凤南湦手里的一把剑罢了。

    来南阳之后,等着婚期有多欢喜,眼下就有多失落。

    望着齐啸林蒙着水雾的眼睛,强忍着不哭的样子,凤南湦心口泛疼,他有些慌乱,握剑的手不禁紧了紧,可他不觉自己有错,强硬地说:“陛下赐婚,是你求的,明日便是婚期,你今日说退婚,你将陛下颜面跟南阳王府颜面置于何地!”

    “你若早些同我讲那位柳姑娘会入府,我绝不会等到今日才同你退婚!”齐啸林起身走到他身前,“皇兄那里自有我去说,至于你南阳王府的颜面,你自己想办法!”说罢回头看向秦淮之,“淮之,我们走!”

    秦淮之早已酒意退了七八分,闻声起身离席。

    凤南湦不肯放他走,拔剑而直指齐啸林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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