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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驱虎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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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之被热醒,往里靠了靠,腰忽地一软,又被阎循捞了回去,簇在怀里。

    秦淮之推了下,没推开,呢喃道:“热!”

    阎循嗯了声,眼睫微动,没有醒。

    头顶热息一波接一波扑来,涌得秦淮之脸颊滚烫。仰头看去,阎循也热,汗珠子从耳后滚下,滑过吼间突起,落进胸前贴合的缝隙里。

    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秦淮之辗转反侧睡不着,终于把身前人给磨醒了!

    阎循半阖着眼,低眸含笑,道:“怎么不再睡会?”

    秦淮之让欲迷了眼,双臂绕上阎循得脖子,轻声道:“吾爱在侧,本非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

    阎循闻声,眸光灼灼抱人翻身压下,白皙的脖子上红痕未消,烫贴人心,俯首又给添几分浓墨。

    秦淮之吃了疼,眼中水雾蒸蒸,囔囔道:“别咬脖子,天热了,衣衫薄盖不住!”

    阎循捏着他的下巴,乐道:“怕人瞧见,这两日不出门便是,正好我陪着你!”

    秦淮之眼前一亮,“不回军营?”

    阎循道:“伊利格派了使臣来,主帅让我避着!”

    秦淮之沉思片刻,问:“使臣?他们来做什么?”

    见他分了心,阎循有些吃味,手下多了两分力,声音慵懒问道:“这个时候,想听使臣的事,还是想要我?”

    秦淮之不吱声,启唇含住他的手指,眸中深情藏不住地撩拨,恣意无限。

    辰时,房门被人敲响,“侯爷!”

    是孙九雷。

    阎循捶床低吼一声,翻身而起,扯了件外衫松松垮垮地裹着开了门。

    见他头发散乱,孙九雷不敢乱瞧,低头递了帖子,道:“南菩涂派人来了,约侯爷一叙!”

    阎循拿过帖子,转身抬脚重重地关上门。声很大,说明阎循不高兴,不痛快,孙九雷咧了咧嘴,脚底抹油似的遁去了隔壁院子。

    屋中,阎循坐在床边看帖子,秦淮之从他身后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费力睁眼看向帖子上的字。

    都是鞑靼文,秦淮之看不懂,便问:“写了什么?”

    阎循道:“指责我言而无信,没有杀伊利格,顺便约我今夜在乌蒙雪山喝酒叙旧!”

    “要去吗?”

    “去!”阎循合了帖子,侧头啄了下秦淮之红晕未散的脸,“不止我去,你同我一起去!”

    秦淮一时之困意全消,诧异道:“让我去做什么?”

    阎循狡黠地笑,“他对鞑靼灭族的预言半信半疑,在他眼中我是鞑靼人,既然如此,你随我去见他,当个见证。”

    秦淮之沉思片刻,阎循如今与他恩爱如夫妻,以阎循的性子不会娶妻生子,无后是理所当然,偏巧印证了鞑靼人的预言。秦淮之沉吟着问道:“鞑靼血脉流入中原应该不止你一人,他会信吗?”

    阎循嗤笑道:“鞑靼只看重王室血脉!”

    秦淮之会意。

    伊利格的使者与南菩涂同时来石州,并非巧合,为的是中原每年交给鞑靼的岁贡。

    鞑靼内乱,一分为二,南菩涂与伊利格都是鞑靼的汗王,伊利格坐拥乞颜部,南菩涂手握汗王金印,双方都说自己才是正统。

    朝廷要给鞑靼上供,不可能交双倍的岁贡给他们,对半分,鞑靼两边都不会同意。

    眼下鞑靼局势,伊利格占了优势,去年旱情他的部落影响不大,手中兵强马壮,粮食充足,反观南菩涂,粮草已尽,此番逃去东北的可儿部落,除了跟可儿部落借粮,更是拉拢中立的可儿部落。

    阎循跟孙兴尧得知鞑靼双王并立,就考虑到眼下的情况。

    今年岁贡的银粮已经在筹备,南菩涂若是得了,可以解了粮草危机,伊利格自然不会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所以派了使臣来议和,给了不少条件。

    如今,靖国将岁贡给谁,便是帮谁!

    孙兴尧与阎循商议的结果,是驱虎饲狼。

    南菩涂与伊利格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只要他们一方不倒,鞑靼便会一直分裂,内讧。

    到那时,鞑靼无暇顾及云幽,云幽九州将不再受北方威胁,得到安宁。

    要让鞑靼一直处于分裂状态互斗,就不能支持强盛的那一方。

    见到南菩涂的第一眼,秦淮之终于理解孙兴尧为何让阎循避着伊利格的人。

    像,太像了。

    南菩涂跟阎循的轮廓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南菩涂的头发不是鞑靼人的金色,而是棕红色,瞳孔是琥珀色,眉眼间自带一股攻击性。

    南菩涂瞥了眼阎循身后的秦淮之,不悦道:“跟我喝酒,怎么带了外人?”

    阎循嘿笑道:“不是外人,是内人,我的人!”

    说罢,全不顾南菩涂铁青的脸色,将随身带上山的椅子放在他入座的蒲团旁,拉着人坐下,又对秦淮之说:“喊他哥就行,喊叔叔我们低一辈,不划算!”

    秦淮之落座只是对着南菩涂颔首淡淡一笑,算是见了礼。

    在鞑靼人的信仰中,认为男风是被恶鬼缠身,一经发现,要处以火刑。

    南菩涂自幼在这样的信仰中长大,一时难以接受,忍着不适给自己满了酒,抬手给阎循倒酒的时候,被阎循拦了去。

    阎循从身后取出只酒葫芦,说:“我喝不惯你们鞑靼的马奶酒,还是喝这个!”

    南菩涂手中的酒囊在空中停驻片刻,目光落在秦淮之身上,摇了摇手里的酒,问他:“要尝尝吗?”

    秦淮之摇头道:“我也喝不惯!”

    南菩涂不强求,收了手。

    酒过三巡,南菩涂先开口,道:“你跟中原皇帝是结拜兄弟,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要将岁贡给谁?”

    阎循咽了酒,放下酒盏,摇头道:“这事不好说,伊利格的使臣跟我们谈了条件,如果我们将岁贡给了他,他统一鞑靼后,十年内不会南下!”

    “他的条件?”南菩涂冷笑,“三年前,西域阿芙罗国兵马入侵斯格尔部,他跟乃蛮部借兵时,答应乃蛮首领,击败阿芙罗国后,会以牛羊三千,金银万两以作酬谢。”南菩涂顿了下,看向阎循,又说,“你猜,他最后是如何酬谢乃蛮首领?”

    阎循假作不知,好奇道:“怎么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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