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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伐木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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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夜色沉凉。

    院中的梧桐树已伐,乌鸦飞往别处,没有秋风作乱,四周安静如渊。

    秦淮之依旧难眠,辗转反侧躺了不到半个时辰,披上件厚实的外衣起身坐到桌案前,执笔画下云幽九州的地图。

    云州在西,北攘西荒大漠,幽州在东,越过大小巫山,比邻东海。

    乌蒙雪山沿着西荒大漠的边界,绵延数百里,融雪汇入西荒大漠,穿过大漠绿洲,绿洲之中是西域诸国。

    乌蒙雪山为西域胡人遮风避雨,挡住鞑靼人的铁骑,让他们的刀口正对云幽九州。

    云幽东西一千四百里,南北五百里,名义上是靖国的疆域,但疆土之上,九州割据,匪盗横生。

    朝廷派在此地的守军,不及在小巫山南,驻扎兵马的一成。

    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上,晕染散开。

    半月之后,安木尔让人从云州运来的棉花抵达朔南城。

    秦淮之给了守城的士兵百两赤金,让商队将孩子藏入运棉花里,送去郴州。

    黄芩不肯走,秦淮之没有勉强他,阿魏见黄芩不走,躲在黄芩身后不愿离开。

    黄芩威胁他:“如果不走,你就去洗澡!”

    阿魏犹豫之后,抻着脖子,说:“我洗澡!”

    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后院。

    沈通打着伞,竖起大拇指,说:“硬气!”

    今日晴空万里,无风无雨,秦淮之坐在廊下教黄芩下棋,侧眸瞧见沈通跟孙九雷人手一把油纸伞,不由疑惑道:“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大晴天的打伞作甚?”

    孙九雷讪讪的笑,支支吾吾半天,说:“我们这几日出门,总被乌鸦盯上,隔着老远看到我们,就飞过来淋我们一身粪,躲都躲不开,换了衣裳也不行,请教了几个老人才知,是因为我们二人砍了院子里的树,得罪了这帮畜生。”

    黄芩淡淡道:“乌鸦通灵性,聪慧,但记仇!”

    孙九雷问:“有法子解吗?”

    黄芩说:“没有,等它们消气了,自然不会找你们!”

    孙九雷有些恼了,“金卓打死不少乌鸦都没事,怎么我们伐了树倒被记恨上了,凭什么啊!”

    秦淮之指间捏着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说:“死几只鸟,无伤大雅,但伐木毁家,如釜底抽薪,它们怎么可能不恨你们!”

    二人叫苦不迭,只能认栽,好在他们是为了秦淮之献身,秦淮之念在二人劳苦,给他们放了一旬假。

    转眼秦淮之与阎循分别两月有余,秦淮之手中抱着暖炉,穿着件雪狐披风站在城墙之上遥望西南,阎循与杨义武都未曾送信给他,京中音讯全无。

    近来,从中原来朔南购买棉花的商队不少,关于京中的传闻多是皇帝病重,太子幽禁,六皇子监国,再无其它风声。

    这些,秦淮之早已知晓。

    洛侯爷未动?还是消息滞后?

    秦淮之久久未动,后悔答应阎循,不参与他们的夺嫡之争。

    金卓登上城楼,行礼道:“秦爷,安木尔来了。”

    秦淮之嗯了一声,缓缓收回目光,北风的寒凉刺骨而入,即便膝盖上贴着谭褚配的膏药,隐隐的痛让他走下城墙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他走得不急,也不许人帮他,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后背早已汗涔涔地湿透衣衫。

    从城楼上下来,平步走起来倒还好,面色不变带人回府。

    安木尔是云州人,在云幽九州做着米棉生意,秦淮之低价将米粮卖给他,安木尔感恩于他,云州运来的棉花,卖给秦淮之的价格是其它商人的一半。

    云幽盗匪多,安木尔行事谨慎,不与货物同行,待货物运抵,才动身前往。

    数月不见,安木尔见到秦淮之,开口便是:“没想到秦兄弟是阎将军的人!”

    秦淮之行礼,落座主位,不否认,说:“让安兄弟见笑了!”

    安木尔跟着入座,对秦淮之说:“早说是给阎将军送货,我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秦淮之端起茶盏,浅笑道:“你堂堂云州知州的亲外甥,还会有麻烦上身?”

    安木尔的身份,是秦淮之近来收购棉花时,从别的商人口中听来的。

    云幽之中,九州割据,军政职权都在知州府手中,各州不论是商是匪,都要给知州府送礼行贿,九位知州面和心离,碍着鞑靼势力,并未起纷争。

    安木尔能在云幽安稳经商,得益于他舅父的身份,才能在云幽安然无恙地行走各地。

    安木尔见秦淮之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不以为意地说:“我不过是借了舅父的名声经商,出了云州,其它各州的匪寨哪会将我的商队放在眼里,该抢还是会抢,给足了银粮才肯放行,我从秦兄弟手中买来的米粮,一半都进了匪寨跟各州府衙,在云幽行商不能只靠一方势力!”

    秦淮之沉默片刻,“没想到,连你这样的出身,在云幽都行商不易。”

    安木尔连忙说:“若是能打阎将军的旗号,山匪与各州府对我可以礼让三分!”

    “先不论此事我帮不了你!”秦淮之搁下茶盏,说:“阎循多年未回云幽,何时回来尚不好说,旁人卖不卖面子放在一旁,阎循在云幽杀名在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你若借他的名号行事,万一有人借机报复,岂不是得不偿失!”

    安木尔紧皱眉头,他知秦淮之在拒绝,但秦淮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说:“是我欠考虑!”

    秦淮之不再赘述,转而问他:“今日来府上寻我,是为了何事?”

    秦淮之在朔南购买棉花,没有打阎循的旗号,都是秦家商队在办,安木尔知道他与阎循关系,必然是寻他来到阎府才听说的。

    安木尔说:“往年云州的棉花卖给其它商人,银钱我都会运回云州,等买米粮的时候再运来朔南,往返一趟,少说折损两成,如今与秦兄弟合作,我想省去银钱交易,以棉换粮,不知秦兄弟是否愿意?”

    秦淮之道:“钱货交易,或是以物换物,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

    “秦兄弟可是帮我一个大忙!”安木尔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双手合十,恭敬拜道:“秦兄弟在云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秦淮之听到院外传来孙九雷呵斥阿魏的声音,知道这小子又在惹孙九雷不快,摇头一笑,转瞬又收起笑意,对安木尔说:“确实有一件事,需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幽州的芙蓉馄饨,你听说过吗?”

    安木尔脸色变得阴沉,放在扶手上的手掌握成拳,冷了声问:“秦兄弟打听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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