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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耗子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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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循让青竹飞鸽传书给负责盯梢柳州码头的人,安排他们去调查腌肉坊。

    船舫快到柳州的时候,查到的消息送上船。

    秦淮之趴在温热的浴桶边,水雾氤氲中一边药浴,一边看着手中的信,沉眸道:“私盐贩子把盐送进腌肉坊,作坊里却备着盐引,看来是早有准备,根本不怕被查。”

    “那些盐引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东西,经不起查!”阎循坐在榻上夹起个肉包,吃了起来。

    “可你无权去查,要查得借柳州府衙的人。岭南王与盐帮沆瀣一气,保不准柳州府参与其中,帮着盐帮弄虚作假!”秦淮之将信放在一旁,看向阎循,“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腌肉贩运不需要盐引,漕帮查验并无过错可言,若是朝廷查到此事,怪罪不到漕帮头上。”

    “话虽如此,但柳州的腌肉走水运对漕帮而言,始终是个隐患,无论如何都得处理了!”

    “这话怎么讲?”

    “朝廷里的那些人早就想抓漕帮的错处,撤了漕帮。”阎循说,“如果是寻常撤销,漕帮当然乐意,可是老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秦淮之听着话中有话,追问:“什么叫皇帝不会放过你们?”

    阎循搁了筷子,侧身看向秦淮之被热气醺红的脸,“你应该知晓,漕帮是先秦王所设。在老皇帝眼中我们是先秦王的党羽,当年先秦王自缢后,他就想将漕帮除之后快。可惜,义父一直没有给他机会。”

    秦淮之想到了什么,“所以,杜帮主是在装病不出岛?”

    “那倒不是,义父是真的病了,当年被方云枭伤了心肺,不能再动刀,不过没有严重到不能出岛,借着由头躲着朝廷而已。”阎循顿了顿,又说,“真正装病的是常叔!”

    “常副帮主?”

    阎循低眉一笑,“常叔的腿压根没事,他在他院里经常被叔母追着跑。”

    秦淮之一脸惊愕,沉默良久才说:“看来朝廷确实把你们逼的紧!”

    阎循回身继续用膳。

    秦淮之心下明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腌肉坊?”

    “不能用漕帮的人,只能用我私兵!”

    私兵!

    秦淮之恍然醒悟过来,孙九雷也是阎循的私兵,压低声道:“养私兵是谋逆!”

    阎循夹了粒花生扔进嘴里,无所谓地笑道:“放心,我给他们在乌蒙雪山的军营里安排了军职,不怕被查!”

    想想也是,阎循能把孙九雷借给他用,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不会牵连到他。

    秦淮之难免多看阎循几眼,挺顺眼的。

    心眼也不少。

    到了柳州,阎循依旧我行我素,拿了柳州的账册便回来。

    柳州是入海口,后面再无码头,阎循上船后,立即安排回航。

    等出了柳州水域,阎循带着秦淮之借着月色,从船舫上下来,坐着小船上岸。

    青竹早就驾着马车在岸边等候。

    三人连夜又回了柳州,不过没有去漕帮的堂口,而是驾着马车驶进一处城外的民宅。

    阎循抱着秦淮之下了马车往屋里走,两个来迎人的下属在他们身后小声嘀咕:“沈哥,你瞧统领怀里那位公子像不像岭南王府那夜,进统领房间的那位秦公子?我记得秦公子腿是好的,该不会是让统领给打断的吧!”

    沈通没吭声,抬腿踢了说话的人一脚,责怪他多话。

    说话的人以为自己声音小,秦淮之听不见,却不知秦淮之耳力极佳,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之抬眸看向阎循:“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岭南王府那晚的事!”

    阎循腰上一疼,秦淮之掐得很重,疼得他“嘶”的一声,倒吸口气。

    阎循黑着脸回头看向刚才嘀咕说话的人,斥责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闲得慌就去绕着院子跑两个时辰!”

    那人一愣,开口就要辩解:“统领,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被沈通捂了嘴拖走。

    阎循抱着秦淮之进了门,青竹识趣地关上门,跟偷偷摸摸又回来的沈通躲在窗下。

    青竹知道秦淮之耳力好,捂着沈通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沈通会意地点头,两个人抻直了脖子偷听。

    屋中,秦淮之坐在榻上,冷漠地看着阎循:“统领不打算解释解释?”

    阎循笑着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让手底下的人看见了吗?现在谁不知道我让你给睡了!”

    秦淮之扯了个假笑回他,立即收了回去,“那夜你安排了人在岭南王府,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过!”

    “他们是偷偷进府搜人,跟我不是一路!”

    “能偷偷进府,自然也能偷偷把你送出去!”秦淮之斜睨了一眼阎循,沉了声,“你跟我,谁是耗子谁是猫?”

    阎循低头环视,“屋里有耗子吗?沈通找的什么地,明个儿我让他去找只猫来。”

    “阎循!”两个字几乎是从秦淮之牙缝里挤出来的。

    阎循笑了笑,将人揽在怀里哄着:“那夜真是碰巧,我知道酒有问题,本想着让沈通办完事把你跟我一起带走,没想你会趁机算计我!”

    秦淮之冷声道:“我算计你!”

    阎循咳了咳嗓子,软了声说:“你想想,我那个时候多柔弱啊!不是你用强,我能从了你?”

    “哦!是吗?”秦淮之耳朵动了动,“你当时如果告诉我你在王府里安排了人手,你觉得我还会对你……用强?”

    阎循哑然。

    秦淮之捏住阎循的下巴,与他对视,“趁我还没生气,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阎循一时后悔把人带来了,就该让秦淮之待在船上等他,踌躇许久,方说:“那夜你进门之前,沈通他们刚把守在院子里的王府侍卫打晕,他们听到你房里有动静,怕惊扰了王府的人,先把晕倒的侍卫先清理走,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进我房里,接着见你把房里的女人抱出去,我叮嘱过沈通看顾你,知道你是自己人,又在帮我,觉着没什么可担心的,把门口的女人送走后,又把王府摸了一边。”

    秦淮之松开了阎循,说:“我以为只有我算计你,原来我也被你算计了!”

    “这不能叫算计!”

    “那应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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