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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秦家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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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之抬头望向门框上的黑影,不紧不慢道:“让他在外院等我。”回过头,对阎循说:“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阎循问:“若私盐真的是从海上而来,你觉得会是从岭南何地出海?”

    “柳州。”

    “为什么是柳州?”阎循认真了态度,“别又说是你猜的!”

    秦淮之道:“这个不用猜,运送私盐入海,肯定不能用渔民的小舟,那种船,容易淌进海水,盐袋不防水。除了柳州码头跟伊兰江入海的池南码头,其它地方没有货船,池南太远了,只有柳州最合适。”

    阎循道:“寻常的货船在海上不可能航行这么久。”

    “应该是在柳州与肃州海域各找了一处岛屿,用来存放私盐,他们应该有一艘专门用于运盐的海船。”秦淮之在肃州东北与柳州东南各圈出一座岛屿,“这两个地方,离岸五十里,既能避开海防军的盘查,普通货船也能把货运上岛。”

    “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海船?”

    秦淮之放下笔,起身说道:“岭南海域常有南洋商人在海上贩货,许是从那些人手里买来的。”

    阎循突然想起,秦淮之花费千金给鲛君买来的水晶球,好像是舶来物,也就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秦淮之走到门口,阎循褪下自己的外裳追上前,将衣服从秦淮之身后给他披上,低声说道:“外面风大,当心别着凉。”

    秦淮之拉紧衣领,衣服上还有余温,细嗅之下,阎循那股似暖阳的味道很浓烈,喃喃道:“多谢。”

    秦家账房里,乱哄哄地挤满了人,都是秦家各处铺子的管事,来秦家要账的。

    没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这些人有的是昨夜才来,也有不少人三天前就赶来了,乌压压地挤在账房,手里捏着薄厚不一的条子。

    其中一人语重心长道:“李先生,东家有难,我们都理解,生丝价高的时候,夏管家让我们等等,钱紧着生丝用,我们都依了,勒紧裤腰带也要把手里的铺子打理稳当,不给东家添麻烦,现在生丝买到了,我们的钱也该给我们了,这几日外面要账的进门了,我都不敢回家。”

    李先生俯首说道:“夏管家不在,我一个账房先生,哪里做得了主,烦劳各位管事再等等,夏管家应该今日就回来了。”

    有人喊道:“这话我都听了三天了,人呢?怎么还不见人?”

    “我可听说了,夏管家拿了秦家的钱出去放印子钱,这是不是真的?”

    “这是打哪听来的,诸位别听人乱说。”李先生的衣背早就被冷汗打湿,这些人不是秦家签了死契的下人,惹急了他们,是要出大乱子的。

    “既然没有,把账上的钱拿出来给我们,我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一众人应和道:“对对对……”

    眼看着账房就要被这些人掀了,忽地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三爷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秦淮之一脸倦态,裹着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站在房外,想他每日花天酒地,只当他是从刚香溢来的小倌那里出来,还穿错了衣裳。

    众人退向两侧,给秦淮之让出道来。

    秦淮之打着哈欠,慵懒着声音,带着薄怒,道:“闹闹哄哄的,大半夜的都不睡觉!”

    李先生慌忙起身,俯身迎上来,“三爷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秦淮之坐到太师椅上,寒眸看向李先生,“秦家都快被你们搬空了!”

    秦淮之突然发难,李先生后背一阵发凉,颤声说道:“都是夏管家的意思!”

    “账本拿来,给我看看!”秦淮之说。

    李先生愣了一会,迟迟没有动作。秦淮之看着他冷哼一声,李先生吓得哆嗦,不敢迟疑,颤巍巍地拿出账本递给秦淮之。

    秦淮之接过账本,随手翻了两页,皱着眉,极不耐烦地样子,将账本扔回给李先生,说道:“这都写得什么玩意!”

    李先生小声答:“账本都是这么记的。”

    秦淮之尴尬地咳了咳嗓子,旁边有眼色的管事,赶紧端上一杯热茶放在秦淮之面前,“三爷喝茶去去寒。”

    那些一心为秦家的效力的管事,看着眼前如同废物一样的秦淮之,愤恨难当,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责备。

    还有谁不知道秦淮之不学无术,只懂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每年就是赌坊上门要的债也有五六万两。

    秦慎活着的时候,秦家有依靠,秦淮之无论如何败家,那些银子,也不过九牛一毛。

    现在,秦家死得只剩下他跟一个黄毛小儿,秦淮之依旧死性不改,没有把半点心思放在秦家的产业上。

    让一个管家在秦家作威作福,硬生生搬空了整个秦家,竟然没有察觉。如今账本就在他眼前,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禁有人惋惜,若是秦家二爷秦川朝还活着就好了,秦家也不会落到让一个外人占了家业的地步。

    当年秦川朝年纪轻轻,把秦家的各处铺子打理地仅仅有条,颇有秦慎年轻时的风范。秦慎很是满意秦川朝,更是有意把秦家的产业交给这个庶出的儿子。

    再看看秦淮之,明明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性格差了这么多,一个睿智聪慧,一个目光短浅。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本来劝和的几个管事,无奈地叹气,秦家算是到头了。

    天还没亮,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郴州历年八九月份,都会下连着几天的暴雨,好在郴州城地势高,修了多条沟渠,将城中的积水汇流新河道,除了城内的各处低洼地势积满水。

    夏商周冒雨带着生丝赶回郴州,道路泥泞,快马加鞭,染了一身污秽。

    刚进秦家大门,听到账房银子都被拿走的消息,耳边如同响起一道霹雳,整个人惊站在雨中半晌。

    冷风吹过,夏商周冻得浑身激灵,这才缓过神来。

    顾不得换衣服,冲进账房,瞧见李先生惨白脸色,半瘫在椅子上,怒声问道:“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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