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手指掐出幻影,罗盘转得冒烟
“教授,这人什么来头?”
刘缺凑到上官宏身边,指了指银发老人,低声问道。
“这是我大师兄,司徒元,当年也是一起在这儿求学,”上官宏望着银发老人,继续说道:
“学成以后,听说他去了港岛那边,然后就断了联系,我都以为他早就作古,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
“我看他神神叨叨,煞有介事的样子,应该有几分本事,你们既然是师兄弟,你咋就没学会这个呢?”
上官宏瞪了刘缺一眼:“我们当初学的是保护自然生态环境,可不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别乱讲。”
“可是人家怎么就会?”
“这我哪里知道,也许是大师兄后来自学的吧。”
“……。”
不过有一说一,这银发老人,也就是司徒元老头,倒还真有几分本事,不一会,就找到了两条蝰蛇地脉的位置。
刘缺嘴角抽了抽,需要搞这么复杂吗?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老头,从地师分出来的流派,就有罗罗、日课、玄空、葬家、形家等。
然后这些流派又有细分,比如玄空就分为了峦头和理气两派……,诸如此类,真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而他们还都自称正宗,说是秘受先师真传,就没有一个统一的。
有用先天的,也有用后天的。
有算八卦的,也有算河图洛书的。
有定二十四山的,也有合二十四节气的。
有配合天干地支的,也有搞二十八星宿的。
反正吧,时间、空间、星象……,怎么复杂怎么来。
他们要测算个什么东西,都得都鼓捣个大半天,就这还不一定准。
再看刘缺,望气术一开,也就一睁眼的事情。
这能比吗?
两人正说着,只见老司徒元手腕一抖。
随着一阵机关转动声,他手中的紫金罗盘一阵变幻,先天八卦换成了后天八卦,其他圈层也一阵交替、转动……,有的隐藏了,也有新出现的。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司徒元又开始走动,手掐指算,继续神神叨叨起来:
子癸并甲申,贪狼一路行。
壬卯乙未坤,五位为巨门。
乾亥辰巽巳,连戌武曲位。
酉辛丑艮丙,天星说破军。
寅午庚丁上,右弼四星临。
这好像是玄空飞星法!
这老头绕湖转了一圈后,又换成了“八煞黄泉水法”。
再转了一圈后,又换成“救贫黄泉水法”。
再转,“九星水法”……。
一些工人觉得有趣,也跟在司徒元背后绕湖转圈。
“壬山仓仓水云辰,龙碓磨坊一同寻。”
“乙辰有路人吊死,若有圆墩食药人。”
“……。”
“乾亥有石高照破,两宫相会破家庭。”
司徒元一边念叨一边走,等他念完的时候,也刚好走了回来。
司徒元深色一凝,对着司徒政说道:
“南北文云或许有,东西却无百步财。再说,这也跟雄儿的八字相克,主家破人亡!”
司徒政一听,脸色霎时大变,人也摇晃了几下,还好有身边的妇人搀扶着。
“父亲,会不会有错,我都自己看过好几遍,东边以水为财,西边以山为财,都是百步金钱脉,怎么可能有错?”
这时,司徒元也有些疑惑了,上官宏走了上来,好奇地说道:
“什么百步金钱?不是两条蝰蛇吗?”
“剧毒蝰蛇?”司徒政又摇晃几下。
“不好!”司徒元也是猛的惊醒。
然后他又是转动罗盘,又是掐动手指,上观天相,下查地形,折腾了好一会,才沉声对司徒政说到:
“雌雄蝰蛇入局,好一个雌雄蝰蛇,怪不得雄儿英年早逝,作孽啊!”
“奇怪,师弟,你什么时候懂这个?”司徒元突然回头看向上官宏。
上官宏脸红了,抓耳挠腮,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他旁边的刘缺站了出来。
“是我说的!”
司徒元一愣:“师弟,这位小朋友是你学生?”
“不是,不是。”上官宏连忙摆手:
“不过这话还是真是他跟我说的,先前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双蛇起舞,乌云密布的样子,然后……(此处省略一万字)。”
上官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把先前蝰蛇怨毒的情形,那是描述得天花乱坠,惊心动魄,却又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听得司徒家的两父子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派?”
司徒元有些疑惑,向刘缺问道。
刘缺摇了摇头,没说话。
司徒元又问:“三合派?辅星派?玄空派?八宅派?”
刘缺继续摇头。
“金锁玉关?玄空大卦?道家风水?”
刘缺还是摇头。
司徒元老人还想继续追问,这时,宋经理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
“我说,你们别扯这么多有用没用的,司徒政,司徒顾问,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司徒政脸色凄苦:“我儿子都死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司徒顾问,那是你的私事。”宋经理上前一步,继续说道:
“你可是在公司拿年薪的,项目出了事,还跟你儿子有关,你不应该负责吗?”
司徒政哑口无言:“……。”
司徒元一瞪眼,抬手给了司徒政一巴掌,才颤颤巍巍地说:
“不学无术的东西,丢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司徒元手托紫金盘,跨过隔离带,向着湖边走去。
司徒政不敢去捂脸上的巴掌印,低着头跟了上去。
……。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湖边,司徒政抓耳挠腮,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旁边的司徒元,一只手掐指狂算,都快掐出幻影了。
另一只手上,紫金罗盘飞速转动,火星四射,总感觉下一刻就会炸开,化作一地的零件。
过了良久。
司徒政的头发,感觉都快被薅光了。
又过了良久。
司徒元的手指都开始抽筋了。
再过良久。
紫金罗盘也都卡壳了好几次。
良久之后的良久。
宋经理也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到底想到解决办法没有?”
司徒政没敢说话。
司徒元有些不确定道:“要不……,在湖中心填一座小岛,高六丈六?”
宋经理一愣,叫过来一名工人:“你给算算,六丈六是多高?”
“经理,应该是19米8。”
宋经理有些无语:“这样一来,这湖不成了一圈水沟嘛!”
“噗嗤……!”刘缺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罢,刘缺才收拾好情绪,认真地说道:
“可你这结的是虚穴,不是实穴。”
司徒元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又回头掐指狂算、罗盘飞转。
宋经理摇了摇头,突然身子一转,对着刘缺说道:
“小兄弟,你看要不你给出个主意?”
上官宏也扭头看了过来,一脸的期许。
刘缺摇了摇头:“不能随意介入别人的风水局,这是行规!”
宋经理有些不死心道:
“要不我这就给董事会打电话,撤了这个顾问?反正他估计也待不下去了。”
司徒政急了:“宋经理,我们是有合同的。”
“你也知道有合同?就现在这事,你得负全部责任。”
说完,宋经理又转过头来,继续说:
“小兄弟,行情我懂,100万你看怎么样,转账还是现金?”
刘缺连忙摇头,心里也是一片骇然。
“风水师这么赚钱的吗?”
“不对,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真要收下100万,自己估计就要原地坐化,螺旋升天了。”
上官宏走了过来,拍了拍刘缺的肩膀。
“小刘啊,虽然我不是风水师,不懂你的规矩。”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解决吧,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项目还弄成这样,哎……!”
“原计划可是开学就要投入使用的。”
“上官教授,”刘缺对着这位可敬的老人说道:“我有特殊原因,不能收这些钱!”
这时,感觉苍老了几岁的司徒元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拉着司徒政:
“小兄弟,老朽也无可奈何,如果你能解决的话,我可以拜你为师!”
“那啥……,拜师就不用了。”
刘缺表示很无语,您这都白发苍苍了,还拜师?好像还是给了自己多大面子一样,想屁吃呢。
宋经理:“小兄弟,只要你能解决,什么要求尽管提。”
上官宏:“小刘啊,这是为了学校……。”
司徒元:“小兄弟,我代表司徒政,恳请你出手!”说完,他还拍了拍司徒政。
司徒政极不情愿:“小……大师,请您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