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灵结怨,覆灭北碚的计划
“小伙子,你也对这湖不满意?”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刘缺转头看去,来人是一个将近70岁的老人。
“这个湖确实出了问题!老先生您是?”
“我是这次的甲方代表,上官宏。”
老学究似乎找到了共同语言,有些激动的说道:
“记得之前,这里还是一个小山公园,上面还有一个谢师亭。”
“可是现在,这里总让人觉得凉飕飕的,而且越来越强烈。”
刘缺听完,他的眉头更加深锁起来。
同时用望气术看去,只见从东、西方向汇聚来的地脉,似乎被镇压在了湖底,已经开始逐渐凝结地脉怨气。
“地灵结怨?这是谁在破坏风水?”
“风水?什么风水?”老人突然瞪眼,接着说:
“看你年纪轻轻,怎么竟搞些封建迷信?要讲科学。”
“呵呵,怎么就迷信了,怎么就不科学了?”
听着刘缺的辩解,老人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风水不就是迷信?还说什么地脉龙脉啥的。”
刘缺笑了笑,说道:
“那从科学上讲,这山高势重,得有重力吧?水系流淌,得有动力吧?地形高低得有应力吧?”
“而且这些力量,或者说这些能量在地底流动、汇集、分散……,不就是地脉吗?”
“这……。”老人有些傻眼了,风水还能这样解释?
刘缺没有理会老人的茫然,他继续说道:
“再说,这些能量涌出了地面,带动空气流动,形成了小的气候环境,又怎么能说是迷信呢?而风水,只是它的一个名字而已。”
“那你说说,这里是什么……什么风水。”
“五子登科,扶摇局。”
刘缺摇了摇头,又有些狠狠的说道:
“这只不过这是表面现象,实则是想破坏此地风水,催生灵怨。”
“真等到怨气爆发,这一片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正说着,图书馆里突然跑来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挎着一个公文包,径直向着老学究跑了过来:
“上官教授,原来您在这,这是给您的茶水钱。”
说完,中年男子递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老人摆了摆手,没有接信封。
“不用搞这些,你们把工程质量做好就行。”
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刘缺,又在公文包里翻找,掏出一个稍薄的信封,递了过来。
刘缺急忙闪身躲开。
他心里一咯噔,万一这信封里面是钱怎么办?
怎么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时,又一大群人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竟然有十几人。
刘缺抬眼望去,这十几人都头戴安全帽,身穿正装。让刘缺意外的是,在这群人里面,他居然看到了食堂二楼的那个斯文男。
只见他正陪在一个中年男人旁边,那个中年男人身穿中山装,下巴还留着一小撮胡须。
“上官教授,我看这次的工程质量,都挺不错的嘛。”走最前面的那人向老人说道。
这时,一个像是项目经理的人也趋步走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
“站长,上官教授,我们拓达建设集团,对这次的项目也是特别重视,从勘察到设计,从设计到施工,都是精益求精,力求做到最好。”
“你们看,这次的五栋楼排列有序,张弛有度,立面还采用了玻璃门,时尚大气,还有这湖,和建筑更是相得益彰。”
那项目经理说完,又回头对中山装的男人说道:
“司徒顾问,你来给上官教授讲讲。”
那中山装的男人带着斯文男走了上来,捋了捋胡须说道:
“教授,我们这次的布局,可是考虑到学校的大环境,讲究藏风聚气,五子登科,扶摇而上,能让我们学校的学生,都认真学习,终将有一番大成就。”
“所以,你们就把这小山公园给推平了?还挖了一个湖?”
上官教授没好气的怼了回去,站在一边的刘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那司徒顾问没好气的看了刘缺一眼。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知道什么是风水吗?”
“这可是五子登科扶摇局!窦燕山,教五子,你不懂吧?”
刘缺没等他继续啰嗦,指着湖中的雕塑说道: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扶摇吧?上大下小,我怎么看,它都更像是一根钻地的麻花呢?”
顿时,周边传来几声低语:
“哎!你别说,还真像是麻花钻头。”
“不过这湖里立一根钻头,我怎么感觉心惊胆战的?”
“真的吗?我也感觉凉飕飕的……。”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司徒顾问脸色涨得通红,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爸,你别生气!”那顾问身边的斯文男说完,跟着走了上来:
“这里是项目竣工验收,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不戴安全帽。保安!保安!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工地去。”
看着远处过来的两个保安,刘缺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我自己会走,什么五子登科?我看是哪吒闹海吧,早晚得出大事!”
说完,刘缺抬腿朝着工地大门走去。
刚出工地大门。
刘缺顿时傻眼了,他居然迷路了。
毕竟才到学校个把月,刘缺看着周边一栋栋楼房,他连朝那个方向走都不知道。
“小伙子,你怎么了?”
上官宏也从工地大门走了出来,他看着一脸茫然的刘缺,开口问道。
“上官教授,你知道农学院怎么走吗?”
“小伙子,你叫我老师就行,也别教授教授的,”上官宏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张名片:“反正我也回农学院,跟我一起走吧。”
刘缺接过名片一看。“上官宏,重庆生态环境保护协会”不禁问道:
“上官教授,这生态环境保护协会,是什么部门?”
“不是什么部门,只是一个民间的协会。”上官宏笑了笑:“你呢?跟那个司徒顾问一样,也是风水师?”
“不是。”刘缺摇头回答。
地师,不是风水师!
所谓风水师,就是整天混迹于商贾名流之间,靠着摆弄一些迷信手段,获取巨额利润而已。
地师,则是以守护大地山川河流为己任,又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两人渐行渐远。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行政楼屋顶上,正站着三个岛国学生。
“田中君,看来华夏的风水界真的没人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
“是啊,这可是我们两年来的谋划,整个北碚都会跟着完蛋。”
“田中君,那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收拾好尾巴,该杀的杀,然后跟我去缙云山,接受下一步考验。”
“田中君,真希望我们早日通过考验。”
“对啊,我也早就想加入正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