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书与小试牛刀
今天小酒馆客人不多，赵爱国在角落选了一张小木桌，一人要了二两小酒，既解乏又不耽误事，这也是经验之谈。
马志勇掏出五毛钱，招呼小伙计去外面给他买点猪头肉回来，一边往嘴里丢着蚕豆，一边听赵爱国絮絮叨叨。
大概意思就是想在未过门的媳妇面前露露脸，不想让她难做，结果让志勇兄难做，是他的不对，两人喝了几杯，关系熟络起来，之前的芥蒂也烟消云散。
小伙计买的猪头肉不是很符合马志勇口味，全是肥肉，轻轻一晃都能颤巍巍的抖动起来，他只能尽量挑瘦肉下筷子。
赵爱国看见肥肉两眼冒光，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咀嚼，还不忘向马志勇竖起大拇指。
喝完酒回去的路上，赵爱国借着酒劲向马志勇拍着胸脯保证，结了婚后就把何雨水看好，不让她再掺和到四合院里面，四合院的事情他也听何雨水说过，简直是妖魔鬼怪，群魔乱舞。
交道口派出所需要负责3000多户家庭，总共1万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派出所算上所长不到20人，每个人的担子都很重。
马志勇刚来派出所，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大部头一般的户口簿一页一页过一遍，只有把名单过一遍，才能掌握辖区内居民的动态。
这一大沓户口簿已经翻得发白，姓名、年龄、性别、籍贯、出生地、现居住地以及服务处所等全部都有，非常的详细，过目不忘技能自动启动，没一会就建立了很多档案。
“咕咕咕”肚子发出抗议。
早上刚刚吃了八两大师傅做的打卤面，不到两个小时又饿了，马志勇借尿遁去流浪者交流平台，买了两根哈尔滨红肠，三口两口塞进肚子里，被动技能虽好，就是消耗能量太快。
回到值班室，赵爱国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户口簿，“我看你也看了一个上午，哥考考你怎么样？”
马志勇丢给他一根大前门，没想到反而被他批评。
“一盒大前门三毛多，你刚参加工作，该省省该花花，以后这大前门少买，一毛多的烟多的是，听哥的准没错，以后找了对象，这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看电影、吃饭、坐车、买喝的、买冷饮、买门票，哎呀”赵爱国说起这些就有些发愁。
马志勇哈哈一笑，将兜里剩下小半盒大前门全部丢给赵爱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缺口烟抽？”赵爱国将烟丢了回来，脸色有些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没其他意思，来，你考考我”马志勇将户口簿递给赵爱国。
赵爱国没有难为马志勇，从户口簿第一页开始问起，只问了两页纸，便不再过问，竖起大拇指羡慕道：“志勇，你这脑袋瓜子，可太行了”
下午马志勇和赵爱国骑着自行车在辖区内巡逻，坐在门口闲聊的大妈们，看见他们两人过来，不由分说塞了一小把瓜子，赵爱国趁机向马志勇巴拉巴拉，这个大妈是哪一户，那个大妈是哪个院子。
浓眉大眼的马志勇很受大妈欢迎，口袋都快扯变形，眼见推脱不开，只好接受大妈们满满的关心与爱护，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向大妈们询问，最近胡同有没有入住陌生人或者鬼鬼祟祟的人。
临下班的时候，赵爱国溜进食堂打探情报，今天大厨的拿手好菜，还是萝卜和土豆看家，赵爱国看的脸色发苦，告诉马志勇一声后，踩着自行车，叮铃铃的去陪自己未过门的小娇妻。
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人，晚上这么清淡，可不适合自己的胃口，马志勇踩着自行车离开派出所，准备奖励自己一份大餐，今天是上班第一天，值得庆祝。
回来的路上，已经点好梅菜扣肉、卤猪舌还有一瓶通州老窖，它们此时正乖乖的放在储物格里，今天突击花钱任务圆满完成。
关门起炉子一气呵成，将牛皮纸包着的猪舌还有梅菜扣肉小心翼翼打开，刚给自己满上，‘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马志勇咂咂嘴，一挥手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志勇我能进来吗？”门外的娄晓娥，声音有些低落。
“来喝杯水吧，刚刚回来温度可能差了点”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个忙，早上点了一遍放在盒子里的几百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五十，我问大茂他说没拿，你看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他？”
“你这心也太大了，少了五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马志勇批评道，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还没五十呢。
“其实”娄晓娥抬起头看着马志勇说道，“其实不是五十块钱的事，我是觉得两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一点，你说对吧？”
“大茂以前是不是也悄悄拿过里面的钱？”
娄晓娥沉重地点点头。
来到后院，许大茂黑着个脸，支起胳膊半边身子倚在桌边，语气嘲讽：“哟，还带个靠山回来，来把我抓走呀？”
“你还不老实点，志勇都来了”娄晓娥站在马志勇后面，颇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伸手在背后一摸，朝桌子上丢去，一声闷响，许大茂吓了一个机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赔笑说道：“志勇，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能当真呢，快拿走，这东西看起来真吓人”
马志勇收回手铐，看着许大茂的眼睛，问道：“娄晓娥说丢了五十块钱，你到底拿没拿，你们家里钱多，五十块钱可能不觉得有多少，这要是放在穷苦人家，这是十个人一个月的口粮，是能出人命的”
许大茂讪笑着不说话，马志勇觉得差点火候，用手指咚咚咚的敲了敲桌子“问你话呢，难道要我把你带去值班室，让张所长好好问问你吗？”
“别别别，拿了，拿了”许大茂双手连挥做求饶状，随即瞪了娄晓娥一眼“你看看你，咱们家里的事情，还来麻烦人家志勇，我不就拿了五十块钱，去帮助厂里的困难职工吗，我这还不是想积点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