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拍卖会
其实这种公益性的拍卖,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几乎没人会恶意竞拍,或者拍走别人的物品。
这也是顾夫人敢拿出来这套首饰的主要原因。
其实这里大多数人,都会借此名义,在这里展示一下心爱之物,也是为了显摆。
豪门生活无趣,好不容易搜罗一年的好东西,可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这也是对于你所代表的公司,上一年经营状况的展示,也是实力的展示。
孟家所属的国坤集团,在目前来说比较处于拔尖的地位,所以对这种就不用太过上心。
即便如此,孟母还是拿出一件古董胸针,是位顶级大师的遗作,这些年深得顾母喜欢。
最后以八百万的价格被孟宴臣拍下,这也基本是公认的价格。
顾家此次回国,想要迅速站住脚跟,第一步就是拿到这个中秋酒会的举办权。
第二步,就是拿出三件藏品,来向大家展示他们家的实力。
不管什么时候,钱总是展示实力最好的方法。
可顾景榆才不管这些,顾家站不站的住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又没有继承权。
他只知道既然摆出来就是让人竞拍,价高者得。
更何况,他心仪这套东西很久,觉得是时候该换个主人,这样的好东西,在那样的女人手里确实糟蹋。
顾夫人目前来说也不在乎,反正顾家为这套首饰准备八百万的资金,她才不信这小兔崽子手里有这么多钱。
从他放弃继承权后,就再也没从家里拿过钱,想来这些年就是靠老爷子补贴。
老爷子手里能有多少钱。
听到有人加价,有心之人也就开始下一波浪潮。
“13号,五百五十万。”
“那边,36号五百六十万。”
“还没有更高的出价?”
顾夫人顺势举起牌子,“02号,这边出到六百万。”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顾景榆,露出一抹嘲笑。
心想,“受老爷子喜欢有什么用,手里没钱,什么时候都没办法硬气。”
明玉当然也看到顾夫人朝他们这里看。
她不自觉的看向顾景榆,想知道他的想法,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波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明玉以为他来参加这场拍卖,是为了拿回他母亲的画,现在看来她猜错了。
猜错也无所谓,反正是富人们之间无聊的游戏。
不过以她对顾景榆的了解,但凡他这副模样,基本没什么问题。
“妹妹,你看那串风油精觉得怎么样?”孟宴臣这一世性格又明显变化,说话也幽默风趣起来。
他这个年纪,现在是看不上这些东西,总觉得不好看。
而且对于这种拍卖的规矩,孟宴臣心中自然明白。
明玉过来参加多半是因为顾景榆,还有就是好奇,想看看他母亲的画。
“我觉得挺漂亮,没想到这顾夫人手中还有这种货色。”
明玉对于翡翠的了解,还是因为上一世有个客户喜欢,当时也跟着有幸见识过赌石。
那可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顾夫人拿出来这套,虽说不是很大,不过胜在水头儿好。
用郭德纲老师的话来说,那里面的水头儿都荡漾。
确实像一瓶瓶风油精串一起。
顾景榆听到明玉的话,整个人神色的认真起来。
刚才可能势在必得的决心只有百分之八十,现在他百分之百确定,他要拿到手。
这个想法明玉当然不知道,她兴致不高的端坐在那里。
穿着礼服果然不方便,即便不穿礼服,出门在外她也不能给孟家丢脸。
至于其他的明争暗斗,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他们说话间,又有不少人举起牌子。
顾景榆就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好像刚才挑起这场风波的人不是他。
直到…这一波儿热潮再次过去。
“780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再次加价。”
话音刚落,顾景榆举起牌子,直接加价到八百万。
顾夫人这下子彻底急了,站起来看向顾景榆,大声喊道,“顾景榆,你知不知道,这是顾家的拍品”
顾景榆根本懒得搭理她,真是聒噪。
顾父则是全程低头轻笑,根本不参与这场争端,直到顾夫人站起来叫唤。
顾父才用力将她拉下在,让她赶紧坐好,别失体面。
之后赶紧点头,跟其他人表示抱歉。
随后低下头小声儿斥责她,“景榆也是顾家的人,谁拍走不一样,你这样站起来大喊大叫,丢不丢人。”
顾夫人当然不满,“这可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出来义拍?”
“凭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什么?”顾父不耐烦的看着她。
“是你在知道顾家即将拿出景榆母亲画作当做义拍品的时候,自己主动拿出来,进行攀比,现在被别人拍去, 你急什么?”
“呵别人?难道不是你给钱让顾景榆拍走,顾景榆他没有股份没有资产,从哪里拿得出手这八百万。”顾夫人是万分不信,满脸的不耐烦。
顾父故不做声儿,其实他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说一句。
“放心,公司的账目随便查,我没蠢到这种地步。”
眼看着拍卖师敲锤,顾景榆即将以八百万拍下这套翡翠的时候,明玉惊讶的看向他。
“没想到这些年你不吭声儿,竟然攒这么多钱。”
明玉是丝毫不怀疑他是意气用事,这家伙精致的生活,哪样不是钱堆起来。
意气用事?小孩子的把戏,他确实不会。
顾景榆嬉皮笑脸的的看着明玉,靠过去低头,小声儿低语道,“我这可是老婆本,这下子花完后,就只能嫁给老大您了。”
“滚…我没钱娶你。”
顾父本以为顾景榆会来跟他说软话,毕竟家中准备这份钱,可他却迟迟没有等来。
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
最后一件拍品,是顾景榆母亲的遗作。
“这幅《钟馗捉鬼图》乃是顾夫人苏锦语大师遗作,也是这次顾家拿出来的最后一件拍品。”身穿旗袍的小姑娘拿着托盘将画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