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末日世界的真相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司空霁的身体如同水流一样高速移动，迅速救走了即将被巨拳砸中的路小川，由于速度实在是过快，在原地还留下了二人的残影。
流流舞的效果在原地留下了多条司空霁与路小川的残影，千手鬼被迷惑得眼花缭乱，四处挥舞着数只拳头对着那些残影使劲猛砸。
司空霁趁机带着路小川逃到周围一处建筑的角落处躲藏起来。
“为，为什么要救我？”路小川惊魂未定，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从张成成的巨拳下救走，却又奇怪这个叫做司空霁的黑衣少年为何要救自己，一开始明明是一副要杀死所有鬼的架势。
“我只恨他，不恨你。不是所有的鬼都该杀，况且从你刚才的话语中我知道你没吃过人。”司空霁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看来刚才那一招水之呼吸，耗费了他不少气力。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了，但是我们现在怎么办？”路小川冷静下来分析，发现现在毫无退路，很明显张成成已经陷入癫狂状态，自己完全没有能够与他沟通的机会。
“现在，只能杀了他，这个千手鬼。”司空霁说道，举起了自己的日轮刀。“但是需要靠你的血鬼术。”
“啥？血鬼术？”路小川被他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
“你的血鬼术，是只有鬼才能觉醒的一种奇异法术异能，只要有你的血鬼术我们才能有胜算打倒这只千手鬼。”司空霁解释道。
“我才变成鬼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传送到这里，结果发现自己的同学变成这个鬼样子，我可没发现自己还能有啥法术！”路小川自己都觉得这提议不靠谱。
“我们没有退路，若是我们逃跑，千手鬼的速度比我们快，会很快抓住我们；即使侥幸逃脱，他也会循着踪迹找到我们的藏身地，不能让他们伤害那些帮助我们的人。”司空霁说道。
我们？不对，他应该指的是司空霁与姚璐瑶平时藏身的地方，看来这个世界除了传送过来的鬼还有其他人类存在。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是要杀鬼吗？”路小川奇怪，这个人为啥要救我这只鬼，按理说，在他眼里，我跟已经变成千手鬼的张成成一样也是吃人的鬼才对。
“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一只鬼救过，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吃人的恶鬼，而且刚才听到你们两只鬼的谈话，我推测出你们两人跟那只救过我的鬼认识，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司空霁回答道。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救过你的鬼？跟我和张成成认识？那么说，对方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也是被那个神秘怪客传送到这个时空的？是谁？有跟你说过名字吗？”路小川终于抓到了一丁点来这个世界的眉目。
“我不清楚，对方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你们的事。只是提到了你们这些鬼来自于同一个时空，被某个神秘怪人传送到了这个时空，但是每个人被传送的时间地点存在落差，际遇又不一样，那只鬼救过我的事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司空霁回想道，似乎确实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八年前？刚才张成成说自己来到这里五年了，也就是那只鬼来这里的时间比张成成还要早，我们果然被传送的时间地点出现了落差。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出现鬼？而你们要杀鬼？”路小川追问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在我出生以前，半个多世纪之前，这个世界爆发核战争，据说是因为人口过度膨胀，能源危机，粮食危机，资源危机并存，最终世界各大国开始向彼此发动大规模战争。最后这世界的一切文明都付诸一炬，国家洲界等一切事物都消逝不在，幸存下来的人们倒退回了人类农耕文明时期，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建立人类聚居地。本来以为人类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苟延残喘，各自安好，然而不知某个时间点，吃人的恶鬼出现在各大人类聚居地。
“起初，并没有人特别在意到他们，他们的身形与人类相差无几，最明显的区别也就是额头上的一对尖角，和口中那对尖牙。但是他们隐匿在人群中开始吞噬人类的血肉，引起了周遭人们的恐慌。本以为只是核辐射和核污染造成的变异生物，但是后来又发现这种鬼，不老不死，可以适应各种极端环境，吃多人后就开始强化自身肉体，还会使用匪夷所思的奇异法术——血鬼术。”
血鬼术？那是啥？路小川疑问道。
“一种只有鬼才能使用的异能法术，完全超乎科学逻辑，人类完全没有办法对抗拥有这种异能法术的鬼，况且这些鬼的形貌会因为吃人而会变化，法术更会增强。人类在这些凭空出现的恶鬼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我的同班同学竟然给这个世界造成了这么大的恐慌？路小川没想到自己的同班同学穿越到这里已经成了人类公敌了？
“大约是十几年前，有人在遗落到的某个民族古籍中找到了对抗这种恶鬼的方法，一种特殊的呼吸法，能够强化自身肉体，获得超乎常人的体能，再利用一种吸收足够太阳光的稀有矿石打造出的日轮刀，这样能与恶鬼抗衡的人类战士——鬼杀队诞生了。”司空霁拄着的日轮刀就是传说中能够对鬼造成致命伤害的武器。
路小川吞了吞口水，这么危险的物件居然离自己这么近。
“放心，我恩怨分明，我的仇敌是这只千手鬼，不会随便伤害你。”司空霁捂着胸口咳了咳，咳出了一些血沫，看来刚才的战斗让他受了不少的伤。
“可恶！可恶！为什么只有我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会跟以前一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千手鬼还在挥舞着他全身那些成堆的手，肆意地破坏着这早已破败不堪的街区。
“看来你这个同学，脾气是真的不好啊！”司空霁这时还试图支撑着自己调侃起来。
他们现在不断从千手鬼的视线死角处转移，但是凭着千手鬼现在的癫狂状态，以及司空霁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再这样畏畏缩缩地逃跑，也只是等死罢了。路小川焦急道，看来这个张成成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这五年间在这个末日世界的不安，孤独与恐惧已经彻底扭曲了他的心理，不断吃人后造成的身体剧变也已经摧残了他原本就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他确实要杀了我？
血鬼术？如果鬼都具备血鬼术的话？那他应该也会拥有血鬼术才对？如果自己拥有血鬼术，是不是就可以对抗张成成了？但是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能会啥什么血鬼术呢？
难道得吃人才能觉醒？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只有司空霁这一个人？
难道我得吃了他才能保命？
“在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千手鬼找到，都会死在这里。”这回开口的却是司空霁，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路小川一眼。“救过我的那只鬼曾经说过，他们这些鬼也不是天生恶人，只是被突然带入这个世界，被这个世界腐化了，外加上身体鬼化的特质，才成为了人们口中四处吃人的恶鬼。终有一天，我会遇到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他的同伴，到时候希望我能帮助他的同伴。”
那只鬼到底是谁？看来是班里为数不多的性格良善的人。其实在路小川这个班长角度，高三
班的绝大多数同学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鬼不一定要吃人才能生存，或是觉醒异能。那只鬼告诉我，他早已通过不吃人来生存，还保留了自己觉醒的血鬼术。只要少量人体的血，也能觉醒出自身潜能。”司空霁又回忆起救过他的那只鬼说的话，随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了路小川面前。
路小川也没想到在，这人做事这么雷厉风行，说咬破手指就直接咬破手指。但是伸到面前的手指鲜血竟然散发出如此香甜的气味，直冲路小川的脑门，路小川立马浑身血脉喷张，心跳加速，面颊潮红，双眼血丝俱现。
不对呀，自己明明已经鬼化，按理说，身体内的血液循坏应该已经停止了，居然会因为人类这么一丁点血液就让全身燥热起来，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在渴求着人类的血肉。
司空霁看出了路小川的反应，看他捂着鼻子往后退的反应，推测出他真的是没有吃过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类血肉的诱惑：“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我不怕死，但我怕白死。这只千手鬼几年前到了我们这里的人类聚居地，破坏了我们这里的粮食运送队，吃掉了包括我父亲等其他人，我发誓要报酬，可惜我水之呼吸法修炼得不精，即使拥有日轮刀也杀不了这只恶鬼。这次伏击千手鬼是我的主意，还害死了一同来此的同伴，现在只有你才能与这只千手鬼对抗。”
“喝掉我的血，只要一丁点血也能帮助你觉醒血鬼术，眼下只有你有能力对抗这只千手鬼。”司空霁又是一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大股鲜血流出，他确实不怕死，所以他只能把获胜的希望交给了眼前这只鬼——路小川。
“我，我……”路小川还在犹豫，他还没适应自己已经鬼化的身体，更加没把握自己喝了司空霁的鲜血就可以觉醒血鬼术。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一声尖锐且癫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路小川两人躲藏的空间的天花板直接被千手鬼掀了起来，但是看到司空霁满手臂鲜血的那一刻，千手鬼的叉子型瞳孔骤缩，显然是被这股人类鲜血的气味诱惑到了。
几只布满青筋血丝的肉色手臂从千手鬼身上飞出，试图抓住司空霁，路小川急忙推开了司空霁，却被那几只手臂抓住了路小川的右边小腿。
“哎呀——我才不要吃你，鬼的肉才不好吃。”千手鬼那几只肉臂提溜起路小川，路小川试图挣开对方，直接一口咬住了千手鬼的手臂，千手鬼吃痛，几只肉臂奋力一扭。
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叫，路小川的右小腿竟然直接被千手鬼的肉臂扭断了，千手鬼连续扭了好几下，直接将路小川的右小腿扯断了，路小川顺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