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雪诗意
转眼间,秋去冬来,韩剑和一众兄弟沉浸紧张而忙碌在学习的氛围中,期末考试成绩在全县进行了排名,韩剑综合排名全县第一。舒婷、田斌、岳峰、龙飞的成绩都不错,在班里排到前十名以内。兄弟几人很开心,学校也通知放假了。
兄弟几人收拾了东西,沿着陇山攀登。
雪后,一层层的梯田依次铺开,白色的雪为底色,收获后还没有完全收拾干净的地膜化简为繁,把大地装扮的意境无穷,粗笔勾勒出高原的辽阔,兄弟几人开开心心,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沿着陇山的路慢慢攀登。
陇山公园的公共喇叭循环播放着满文军的《望乡》、陈星的《新打工谣》等歌曲。田斌、岳峰、龙飞跟着也“嚎叫”了起来。兄弟几个鬼哭狼嚎的嘶吼唱法,在宁静的雪后格外引人注目。
一直走到陇上最高处的八角楼,韩剑沿着台阶,走到最上面,雪后,眺望整个陇山城,规划整齐的县城,车流穿梭不停,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生机。
舒婷跟在韩剑身后,也走到了八角楼上,触景生情,高挑而单薄的身材,被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包裹,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韩剑没有说话,舒婷也沉默着,八角楼下是田斌、岳峰、龙飞和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踢足球奔跑的声音,因为是山上,既不能踢的太猛,又要激烈的拼抢争夺,脚下方寸间的回旋和碰撞,伴随着喘息,青春和年轻的美好在大汗淋漓间清晰可见。
“想家了?”韩剑问
“想我爸了。”舒婷抿着嘴说道
“今年什么时候回?”韩剑问
“还没有订票了,在玩几天”舒婷似乎在难舍难分中间做着艰难的取舍。
“那个墓碑看见了吗?”顺着韩剑手指的方向,舒婷看了过去。
一个高大的石刻墓碑耸立,墓碑前面的牌匾上书“魁星楼”。
有山有雪有历史。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作洪炉,熔万物为白银。”古龙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的句子韩剑脱口而出。
“财富、权势、名誉和地位,都比较容易舍弃,只是那些回忆,那些辛酸多于甜蜜的回忆,却像是沉重的枷锁,是永远也抛不开、甩不脱的。”舒婷跟着韩剑说道。
韩剑怔怔的看着舒婷,他是一天到晚“钻到”小说里面的,却没见舒婷怎么看,但小说里的句子舒婷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有心有情有诗意。
“用一种白固化天与地的苍老,从遥远的最高处,撇开所有的冷漠,用雨的茫然凝聚成花。飘飘洒洒降落到人间,你爱上世界的荒芜,从此流浪。”韩剑继续喃喃的说道。
“人纵然也有梅花那一身傲骨,却又怎禁得起岁月的消磨?花谢了还会再开,但人呢?人的青春逝去后,还有谁能再追回?”舒婷发现韩剑说的并不是小说中的话,她却用一种心有灵犀的语境回应着韩剑的话语。
“只记住的天地的纯净,连翅膀都是透明的。骑着马的是内心的不安和涟漪,年少轻狂无知的风很大,随意随着泛黄的疼轻舞,你依旧笑的平静而忧伤,化为泥入土你突然想起掠过一大截古老的江山,笑着点燃成年往事,埋葬三月的花,一段关于记忆的素描被后人画成了历史。庞大繁杂的心事也堆砌如山,活成碑,活成悲!”韩剑似乎说的是李寻欢,又似乎说的是李贺。
“李寻欢心里燃着一把火。永恒不灭的火。就因为有些人心里燃着这种火,所以世界才没有陷于黑暗,热血的男儿也不会永远寂寞。”舒婷把韩剑从悲凉的历史当中扯到虚构的小说情节中。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从短短生到仓促的死,微笑着打量这场危险的游戏,流淌的痛或者幸福,活到命理的纹路外面,或许所有的奋斗应该死在自己手里。”韩剑理解舒婷的良苦用心,但坚韧的性格是不会被任何的虚无或者嘈杂所困扰。”
……
“老大!”一声大喊惊醒了沉浸在诗意中的韩剑和舒婷。
田斌、岳峰、龙飞在八角楼下面和踢足球的人不知什么缘由,打了起来。
可能对方人多势众的缘故,田斌、岳峰、龙飞几个并没有占到便宜。
韩剑让舒婷慢一点在下来,他自己一个箭步向下飞跃,从八角楼最高处顺势落到第二层,又从第二层一个飞跃,短短几秒的时间就落到了打群架的众人前面,把田斌、岳峰、龙飞几个挡在身后。
为首的一个打的正起劲光头汉子似乎被韩剑的身手略微一怔,但还是冲着韩剑挥拳扑了上来。
韩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一侧,迎着光头,就是一个下劈,光头汉子闷哼了一声,脸面朝下,一只胳膊压在身下,腿不停的抽搐,晕了过去,看来暂时是起不来了。
韩剑一抱拳,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其他人,一众人握拳的、拿棍子的都颤颤巍巍,没有任何再敢上前。
“除了秃头,你们谁主事?”韩剑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们老大是十三鹰,你别不识好歹!”猫在人群的一个长毛咋咋呼呼的说道。
一听是“十三鹰”,韩剑觉得有些奇怪,十三鹰兄弟几个都被自己收拾过,他们挨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几个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