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有恶报

    回到家，摩托车停放稳当，上房的灯还亮着，爷爷奶奶一直在等韩剑。

    韩剑钻到屋子，脱下外套，要去换练功的衣服，爷爷摆手示意了一下，韩剑坐到了椅子上。

    “剑儿，舒婷姑娘很好，你要好好对待人家。”爷爷还没有说话，奶奶对着韩剑说。

    “奶奶，舒婷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见过农村的生活，她今天是来体验农村生活的。”韩剑笑着说。

    爷爷吸了一口烟，欲言又止，再没有说话，又把“南天娱乐城”的事情复盘了一遍，语重心长的说：“剑儿，王二金牙和南天一霸能成气候，关系和背景盘根错节，也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假期，你不光要勤习内功心法，而且要加强拳法、格斗和棍术的练习，不管要打赢十几个人，而且遇到穷凶极恶之徒的时候能从几十个人的包围中逃脱，这个才是最关键的。”

    韩剑对爷爷的话向来是唯命是从，换好了练功服，随着爷爷到后面窑洞，打了几套拳法，拉伸了一下筋骨，开始修习内功心法。

    “闭目静心坐，扣手抱昆仑；独行浩瀚界，托体玉虚中；百脉随心动，万劲随骨鸣……”韩剑随着爷爷的口诀，提气、吸气、运气、藏气。

    第二天，爷爷起来的时候，韩剑已经热身完毕，还是内功心法的练习，练完后，爷爷让韩剑试着在后面拳法和棍术的练习过程中，暗自运气，功拳并练，功柔拳刚，拳动功静，动静之间，以刚克柔，以柔制刚，相辅相成，方足致用。

    在棍术上，爷爷讲，武术在危机关头就是杀人技，在危机关头切不可心慈手软，动手就要克敌。棍棒等器械就是伤人之凶器，万不得已，不得使用，一旦使用，必须要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因此，棍棒等器械的使用过程中，打击部位和力道非常关键。

    爷爷给韩剑示范了劈、拨、戳、盖、抡、挑等基本套路，让韩剑练的时候，要快速、勇猛、棍法密集、刚劲有力。“棍扫一大片”的时候才能在几十人的包围中打出来。

    韩剑在爷爷的指导下，每日汗流浃背的练习，早晚各跑一个五千米，晚上还是看诸子百家，易经等国学书籍。

    周而复始，短暂的四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临行的时候，爷爷找到院子墙外的一棵白杨树，让韩剑“小结”一下假期“练功”。

    运气，飞脚，成年人胳膊粗细的白杨树被韩剑一脚踢断，爷爷暗自叫好，却不动声色的告诉韩剑，在学校既要好好学习，还要持续练功，更要处理好同学关系。

    韩剑告别了爷爷奶奶，拿着奶奶给舒婷准备的果子，骑着岳峰的摩托车到了韩家洼镇，把车还给了岳峰的父亲，和岳峰一道，踏上了回城的公家车。

    车到南门的时候，舒婷、田斌、龙飞齐刷刷的来接韩剑和岳峰。

    岳峰本来要开个玩笑，看到大家严肃的表情，没再说话。韩剑看着舒婷说“这是爷爷奶奶给你的果子。”

    “谢谢爷爷奶奶。”舒婷接过袋子，怔怔地望着韩剑，韩剑看着舒婷。一阵短暂的沉默，舒婷开了口：“听说王二金牙死了。”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韩剑问。

    “前几天，说是被开发商打死的。”舒婷言简意赅的回答。

    “南门那一片，开发商要整体开发，王二金牙的娱乐城在开发的核心地段，王二金牙仗着自己家族人多势众，给开发商提了很多要求，开发商都一一答应了，临到拆迁的时候，又反悔了，发生冲突，被开发商的人失手打成重伤，然后开发商的人送去医院抢救，说没救过来，死了。”田斌的消息灵通，补充了一下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盟他哥了？怎么都是开发商的人？他们家的人没参与”韩剑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王盟他哥因为参加斗殴，进去了。所有消息都是开发商那边的人在说”田斌说。“王盟也也不来上学了，说是一定要复仇。”

    “先回宿舍再商量。”大事情上做决定，韩剑的脑回路和大家的都不同，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断。

    回到宿舍，舒婷洗了果子，端给大家，似乎韩剑这个“主心骨”回来，大家都没什么好怕的了，一人拿了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王盟打算怎么复仇？”韩剑望着田斌问道。

    “道上的说，王盟把拆迁款拿到手后，和家里商量，专门拿了一部分钱出来，请道上混的人复仇。反正陇城道上资历混的资历浅的一个也没请。”田斌继续说道。

    “王盟的事情，因舒婷而起，舒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田斌说的都准确，我的意见，你们其他人都不要参与了，我自己去找王盟，或者去会会他找的人。”韩剑的话音未落，岳峰第一个反对。

    “不成，虽然我帮不了什么忙，既然是兄弟，大家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会这些王八蛋，那以后我们兄弟怎么相处？

    “对，我也不同意老大你一个人去找王盟，要去大家一起去。”龙飞接着说。

    “老大，我也找了一些原来一起上过学现在混社会的弟兄，什么时间去，我招呼一声，一起去。”田斌虽然是第一个被韩剑“收拾的”，但关键时候出人出力一点都不计较。

    舒婷对大家一拱手，很严肃的说：“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谢谢大家，谢谢你韩剑……”

    舒婷还想说什么，韩剑猛的抬腿一个下劈，一寸多厚的实木桌子被劈成了两半，接着干净利落将桌子腿一脚一个踢断，给舒婷和岳峰几个一人一个，作势要走的样子。

    “走，我们一起卸胳膊、腿什么的”韩剑笑着说，大家跟着也笑了。

    韩剑略带疯狂的举动，给舒婷和众兄弟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众兄弟刚才的说辞，也让一直单打独斗的韩剑有了一种更加勇敢的力量；关键时候舒婷的举动、担当更令韩剑对舒婷刮目先看。

    开完玩笑，韩剑认真起来。大家也统一了意见，韩剑布置了任务和注意的事情：“这段时间田斌把原来的兄弟们都喊上，上下学的时候必须和龙飞一起走，并把龙飞安全送到家；我、舒婷和岳峰，上下学我们一起走，护送舒婷；田斌准备几个质量好一点的钢管，能藏在衣服袖子里随身携带；把王盟最近的消息打听一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岳峰笑着说：“我不当电灯泡，我要和田斌、龙飞一起走！”

    舒婷笑着的打了岳峰一拳：“你就是一个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照亮我们前行，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一起吃了“岳大师”做的面片，一起到了学校。田斌指挥着提前来的同学，一起打扫了教室卫生，准备好了明天开学的事情。

    第二天，韩剑练完功，叫醒岳峰，收拾停当，在小区门口等舒婷，三人一起到了学校。田斌领着龙飞和其他同学领书去了。反正大家现在是严格按照韩剑的要求——“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田斌开玩笑说，如果没有“二百五十瓦”岳氏灯泡的“干扰”，韩剑和舒婷基本做到了“如胶似漆”。

    晚上打篮球的时候，体育组韩老师把韩剑叫到一旁，小声的说：“韩剑，你最近小心一点，我听了好几个人道上的人都在打听你，说有人要找你麻烦。据说都不是陇城道上混的。”

    韩剑淡淡的说：“谢谢你，韩老师，我能搞定。”经过一个假期爷爷的调教，韩剑在球场几乎是所向披靡，原来打球时候体育生还能对抗一下，现在对抗的时候，身子撞到韩剑，就像撞到一块铁板上一样，不但纹丝不动，而且撞到骨头都疼。

    韩剑持球单打的时候，起步的第一步极快，根本没办法防守，就算提前站好位，看到韩剑要突破的架势，害怕生铁一样坚硬的双腿撞到自己，韩剑运球过来的时候，都是本能的躲开。五个人的联防根本没有办法防住韩剑。

    舒婷开心的在球场边拍着手。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烦恼在少年的心里也许会像风一样，似乎轻轻地走来，又悄悄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