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假期苦修
告别岳峰和他父亲后,韩剑刷开脚力顺着山路上山。虽然山势陡峭,但上山地势很平坦,入村第一家就是韩剑家。
两棵百年梨树分立在门外,院墙一周都栽种着杏树、椿树、柳树,古朴的院墙上铺满苔藓。厨房的烟囱冒着青烟,不用说肯定是奶奶在做饭,爷爷穿着棉衣,虽然有些驼背,高大魁梧的身躯,黑发银须,面色红润。
“剑儿回来了。”爷爷的话既是和韩剑说,也像是喊给厨房的奶奶。
“回来了,爷爷奶奶”韩剑爽朗的回答爷爷。身子却蹦到了厨房。看到奶奶低头烧着柴火,要下浆水面。
韩剑最喜欢吃奶奶做的浆水面。奶奶做的手擀面,劲道十足,酸爽有味。奶奶做浆水面的时候,先将自己种的小麦面粉,在干板上被揉成面团,用擀面杖翻来覆去的“平整”,直至薄而透亮;苦苣菜的酸菜,甘甜的山泉酱泡,一碗清澈见底、酸香浓郁的浆水即刻成型,配以厚重的土盐、自榨的胡麻油,用泥土清香的小葱点缀;奶奶把擀好的面,折好,布满岁月的褶皱和沧桑的手压着,用刀切成薄细均匀的面条,轻轻一抖,夹杂在面条中的面粉被抖落在案板上,顺势扔到沸腾的开水中;在柴火的加持下,面随水瞬间翻滚,不一会儿就熟了,这样煮的面,既劲道,又不会生。很多年以后韩剑还是特别怀念奶奶做的浆水面。
“奶奶,饭熟了吗?饿死了。”
“熟了熟了”
“我给你买了好多糖。”舒婷买的糖被韩剑“偷梁换柱”成了他自己的“孝心”。
从包里拿了两颗糖,剥掉糖纸,一颗塞到奶奶的嘴里,一颗给了爷爷。
“甜不甜?”韩剑故作期盼的问。
“甜的很,剑儿长大了。”奶奶开心的说。
吃了两碗浆水面,韩剑把碗端到厨房,奶奶忙着收拾。爷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韩剑也坐了过去。
爷爷装满旱烟锅,韩剑对这个“烟锅”转角包铜云雷纹、乌木、黑漆玛瑙烟嘴的“法器”很是敬畏,仿佛是爷爷“权威”的象征,小时候练功的时候没少和“烟锅”亲密接触。韩剑给爷爷把烟点着后,讲了学校学习的情况,对运动会拿奖似乎没有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爷爷训练韩剑十几年,自己孩子的心智、身体天赋他还是了解的。
“打了几架?”爷爷停了一下问。
“没没没……打了三场。”韩剑在爷爷洞若观火的眼神中,承认了打架的事情。
“你把陇山下打的过程详细说一下。”爷爷问道。
韩剑详细的把“陇山打狗”的过程复述一遍。爷爷起身比划了一下。
“站位不对,有腹背受敌的危险;采气仓促,用气不足,幸亏人家拿的是钢管,你挡住了,如果是刀,你没有气惯全身,怎么护体,肯定要吃亏;用内功打人的时候,不会收力,别人很容易重伤。”爷爷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韩剑“陇山打狗的不足之处。
“你先睡一阵,下午练功。”爷爷起身回了房子,韩剑也回到自己房子睡了。
爷爷分析的确实没错,陇城一院的急救室灯火通明,王盟一家都焦急的在楼道徘徊。当日王盟兄弟被韩剑打趴下后,其他人缓了一阵,都能走动,唯独王盟,喊了半天,人是醒过来了,动弹不了。一伙人抬着王盟,下了山,赶紧通知给王盟父亲,盘踞在南门的是王盟大哥,刚开始说弟弟不小心摔的。
“放你的狗屁,能摔成这样?”王二金牙张口就来。因为在县城包工程,不小心把门牙磕掉了,包了了两颗金牙后,道上都称呼王盟父亲为“王二金牙”。他自己也喜欢“沾满财气”的名字。就这么叫开了。
王盟大哥只好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的过程。
“学生有这么好的身手?先送医院救人。”王二金牙吩咐手下。
睡醒后,韩剑穿上练功服,爷爷也收拾停当。爷孙二人朝着院子后面一个窑洞走去,狭窄的洞口,仅能一人通过,进去后,别有洞天,灯火通明开阔的场地,摆着练功器具。
韩剑先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几套拳法,爷爷正襟危坐在太师椅前,韩剑站桩筑基,两眼目视前方,舌抵上颚,口齿轻闭,全身放松,精神内守,气沉丹田。
“谷水润肌,气动全身。静松有致,心空独一。气随血行,血随气运。……”爷爷念动口诀,韩剑吸气吐纳,先走小周天,再走大周天,转眼就到天黑。
晚上的时间,韩剑背爷爷给的易经、风水等书。不知不觉四十天的假期就结束了。韩剑内外兼修,功夫又精进了一层。韩剑对舒婷确实没有“说谎”——假期他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