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章 小嘴漏风
在他忙活的的时候，小家伙在书房里翻存放杂物的箱子，在箱底也翻出了一沓奖状。
这些奖状和她的不太一样，比她的奖状大，颜色是从橘黄渐变到橙红，字也比她的多。
“爸爸，这是你的奖状吗？”
樊濯清看着被孩子翻出来的奖状，轻轻的颔首。
这些奖状大多都是进步之星、成绩优胜者之类的。
他平时的表现很冷漠，在班级里也不合群，拿的都是跟成绩有关的奖状。
“爸爸，把这个也放进去。”
樊珏把奖状放在茶几上，让爸爸打孔和自己的夹在一起。
“好…”
樊濯清把奖状整理好，开始一张张打孔。
他的奖状比较大，需要对折放进去。
部分奖状年代有些久远，颜色都已经开始泛白。
整理好所有的奖状，桌子上多了几张碎片。
是被揉皱撕碎夹在这些完整的奖状里的。
“爸爸，这张奖状怎么是烂的？”
樊珏把这些碎片都捡了起来，好好的奖状撕碎太可惜啦。
“……”
樊濯清看着这张奖状出神，这是他上三年级时得的。
那时学校举办开学典礼，所有的学生都坐在台下，等校长、主任讲完话之后。
就开始按照不同年级和奖状类别，念获奖者的名字。
他坐在最后面的位置听不太清，当时在念学习标兵的奖状。
班级里有几个男生和女生说念到他了，但是他没有听到，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可他们一直说念了，表情装的很认真，催促他赶紧上去。
最后他就上去了，那时所有拿到这个奖状的学生是要在台上合影的。
他上台奖状已经发完了，主任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能说话只能尴尬的摇摇头，然后灰溜溜的下了台。
台下爆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那几个捉弄他的人笑的格外开心，骂他是傻b说什么都信。
念下一个名次的时候，主任念了他的名字。
他没有上去领奖状，台上念了三次后，是班主任上去领的。
回到教室后，班主任把奖状给了他，批评了那几个捉弄他的学生。
等班主任走后，那些人开始阴阳怪气的骂他。
拿着他的奖状嘲讽他，奖状被撕的成了碎片。
他知道没有人能帮他，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不在意，默默的收拾残局。
这张被撕烂的奖状，他只记得当时拿回去和其他奖状扔一起，没想到现在还能找到。
“爸爸？”樊珏抬起小手在爸爸眼前晃了晃，说：“我们把它粘起来吧。”
小家伙起身去书房拿胶带，按照缺口的顺序拼好。
很多字都已经看不清楚，就和当年那些欺负他的人一样，都开始变的模糊。
樊濯清接过孩子剪下来的胶带，将她拼好的碎片粘上，和其他奖状卡在一起。
幼儿园放假没多久，其他学校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放假。
高三毕业班的寒假很短，就只有十来天。
张姨过完小年就休了年假，要和家里人一起过新年。
家里就剩下父女俩，还有日渐肥胖的小八。
小八真的很能吃。
樊濯清头一次见到小猫吃猫粮像推土机一样，嗷呜嗷呜大口的吃。
腊月二十八，父女俩去超市买了对联。
因为要提前去秦家过年，所以今天就得把对联给贴上。
这几年来，樊濯清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
京城外地来工作的人占比很高，每年过年巷子里的人都会少一半，冷冷清清的。
樊濯清以前其实没有什么节日的概念，无非就是放不放假。
过年对他来说和普通的日子没有区别。
今年不一样，他也有地方去，有团圆饭要吃。
小家伙拿着胶水站在门口，指挥爸爸贴对联。
“爸爸，你的福是不是贴反啦？”
“没有，福就是要倒着贴，寓意福到了。”
樊濯清贴好摁了摁边角的位置，开始着手贴对联。
“这样啊！”
樊珏点点头，小手举着长长的对联递给他。
“嗯…”
樊濯清接过她递来的对联，眼尾微微扬起，有这个孩子就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
贴好对联，小家伙站在门口拍了张照片。
二月份的天气开始变暖，小区的里的桃花已经开始打苞。
秦家的车在小区门口等着，父女俩提着小行李箱，里面装的是过年买的新衣服。
小家伙又给他买了一整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天气暖了，秦老爷子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父女俩，招呼他们进屋。
一向最喜欢小侄女的秦初一，没有出来迎接他们。
进了屋，秦初一坐在客厅里，看到小侄女也只是象征性的挥挥手。
“小叔叔！”
小家伙快步朝他跑去，坐在他身边歪着小脑袋看他。
“嗯…”
秦初一淡淡的应了一声，揣着小手坐的端端正正。
“……”
樊珏疑惑的看着他，眼里有些失望。
小叔叔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漠？
“玉玉，来这边玩儿，初一不愿意跟你玩儿，我带你玩儿。”
秦时拉着小侄女的手，将她抱坐在腿上。
“为什么呀？”
樊珏失望的看着小叔叔，怎么突然就不愿意跟自己玩儿啦？
“我…没…有…”
秦初一闭着嘴说话有些艰难，抬眸瞪了一眼哥哥，起身去拉小侄女的手。
哥哥可真让人讨厌，恶意毁谤小朋友。
“小叔叔，你怎么啦？”
樊珏不解的看着他，小手拉着他的手，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他。
“我…”
秦初一急的跺了跺脚，想解释又不敢张嘴。
“别理他，他就是不想和你玩儿了，他说要跟你绝交。”
秦时在一旁胡编乱造，抱着她起身要挪个位置。
“我没有，哥哥，你别污蔑我。”
秦初一一张嘴，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樊珏身上。
他掉牙了，掉的还是一颗门牙，一说话就漏风。
“小叔叔，你的牙呢？”
樊珏擦了擦身上的唾沫，看着他缺了一颗牙的样子，努力的抿着嘴唇没有笑出来。
“我…”秦初一连忙捂住嘴巴，替自己辩解：“我的牙齿掉了，我现在在换牙，你别听我哥的，我没有要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