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峙

    “那女子说她亲眼所见，有人当街杀死了我青鸟营的战士。”

    闻言裴牧脸色一沉。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应声而碎。

    “大胆，她知道假传军情的后果吗？这可不是一个好玩笑。”

    “将军，见见吧。”他哪里不明白裴牧不希望战士被杀的心情。只是有一位同袍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得查，得报仇。

    “把她带来见我吧。”

    很快女子被带至裴牧面前。

    还不等裴牧询问，那女子便先答道。“将军，京中来的世家公子欲要轻薄于我，幸得军爷所救，但我看见他们他们好多人把军爷按在地上，用剑刺他的眼睛，将军你要为他报仇啊！！！”

    裴牧顿时怒不可遏。

    “好，报仇！只是希望你可以指正凶手。”

    “民女愿意。”

    “青鸟何在，去把雪无痕各部全给我调回来，还有冀州强弩、幽州突骑和并州大马也都给我调来。列阵在那个所谓的北伐军营门前，一个人也别给我放出去。胆敢有不听军令，贻误军机者立斩不赦。快，一定要快。素！素！我要你亲自保护这位姑娘至我大军抵达。她出了一点问题你提头来见。”裴牧咆哮着下令。

    两日后十五万大军齐聚幽州，一干将校皆于裴牧的将军府待命。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风尘仆仆。

    一身盔甲的裴牧站在门口，手捧着头盔面甲，显然是刚刚换完盔甲。

    “诸位，我裴牧只有两句话。一，兄弟不能白死。二，报仇。”

    众人齐齐喝道：“报仇。”

    裴牧转身便走，众人紧跟其后。

    十余骑很快出了城，瞧见的百姓皆言，前些日子燕国皇室反叛时都没有见过如此快的马。

    北伐军的营门前，裴牧和章谏对马而立。

    “在下雪无痕主将，此来只为找到杀了我部下的凶手。”

    “阁下不由分说，直接带兵堵了我大军的营门怕是不合适吧？”

    “章谏是吧，正是你对世家子的纵容才让我陈兵在此的。我不喜欢废话，你和你身后那些将校，你们听着，要嘛你们让我把杀我士兵的人带走，要嘛你们用自己的命试试我雪无痕的刀够不够锋利，矛够不够尖锐。”

    裴牧的话音落下，章谏一步不移。

    “结成冲锋阵型，拔刀架矛，弓弩上弦！”

    顿时抽刀声，马鸣声，弓弩拉弦声不绝于耳。

    “征伐，卫戍各军的兄弟们，我念在曾经一同作战的情分上，最后再说一遍，世家子弟无故杀我兄弟，必死！胆敢横陈于我战马之前者，一个不留。”

    “雪无痕各部。弩手射出第一波弩箭后长矛手开始冲锋，不求击杀一定要冲散对面的阵型。两轮弩箭后，弩手加入冲锋，弓手以最快的速度射完十六支箭矢后加入战斗。虺字营找机会冲进去控制所有世家子弟。其余所有部队，外围游弋，一个人也不能放跑。都听清楚了吗？”

    “杀！”雪无痕众人齐齐喝道。声若惊雷。

    随着杀声落下，章谏立刻纵马离开。他怕了，他是来捞军功的不是来送死的，他怕，怕裴牧真的连他也敢杀。当他回过头望时，他的身后空无一人，显然那些将校算准了裴牧真敢杀了他，都已带兵离开。

    只有远处一方军阵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那是世家子们从家里带出来的两万私军。

    从雪无痕出现在军营外起，张见便知道是冲着它来的，到处求援。几乎没有遭到过拒绝，很快他便凑齐两万人的队伍。毕竟他是户部侍郎的独子。在他们看来对一部侍郎独子的救命之恩可比几个私兵的命值钱的多。

    裴牧看见军阵只是轻蔑一笑：“不知死活。放箭！”

    嗖，嗖，嗖。箭矢破空的声音在耳边迭起。伴随着箭矢落下，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最后一只箭落下，矛手刚好冲至私兵面前。只见矛手胳膊微屈，瞄准一个私兵一刺而出，锋锐的矛加上迅捷的马，很容易就刺破了私兵的脖颈。断裂的动脉喷涌着血液，私兵用双手拼命的捂着脖颈，试图让血流的慢一点，只可惜，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