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道中落
红底金字象牙镶嵌的匾额。对称严格,庄严肃穆的将军门。无不显示着府邸主人的显赫身份。
时常紧闭的将军门,今日不知为何竟然门户大开。平时在门前站着的银袍白甲也不见了踪影。门内十分嘈杂,似是有事发生,但是对称严格的将军门即使门户大开也能阻挡住想看热闹的人们。
庭院内两队人争锋相对,皆具甲,一黑一白,似是下一秒便要拔刀相向。忽的,白甲银袍自中间分开,走出一个人来。着丧服,红肿的眼睛显然是极伤心的哭过。和身边的甲士比起来身材有些瘦削,更像是个书生,而非武人。左手持一柄剑,白色的剑鞘剑柄上花纹十分繁复,显然身份十分不凡。
来人开口道:“考妣新丧,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黑甲中一位红披风开口道:“大柱国生前勇冠三军受人敬仰。可他如今故去,我们这些军伍之人怎么能不来送送呢?不过这大柱国府怎么有些冷清呢?说着,他左右看看同伴又道:“难不成咱们啊,已经能算是这裴氏的贵客了?”说着又大笑几声看向青年。
青年也只是平静的开口,有着一股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哦?破门而入也算是来祭奠吗?我倒是佩服诸位,将军门也敢动,真是不知死活。”
“裴氏就等着衰落吧!你这个一文一武镇荣国的文,什么时候才能再写出一篇文章来?”
“哦,倒是劳烦你惦记了。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就敢在柱国府这么嚣张吗?”
“柱国已死!”
“柱国新丧,我等虽然是只对王室负责,不在六军之列的禁军,但好歹也是从军之人怎能不进去祭奠祭奠呢?”说完便向前走。
青年幽幽开口:“将军还是不进去了。”
黑甲红披却是不听劝,接着往里面走。一边的睚眦见状,欲要拔刀阻止。却是被囚牛拦住,囚牛明白这位公子以后便是他们的主将,他要看看这位公子会如何做。这不怀好意的喽啰进去了,日后这裴氏怕是人人可欺了。
黑甲红披很快走到青年身边,他脚步先是一顿,又向前迈出一步,最后直挺挺的倒下去,被割破的颈动脉不断地喷涌着血液。血液很快便蔓延至其他黑甲人脚下。他们想逃离,却失去的迈步的勇气,生怕被人从背后砍杀。养尊处优的禁军生活并没有赋予他们更强的实力,还失去了殊死一搏的勇气。
青年手中的剑上泛着寒光,血液不断地滴落。青年问道:“诸位还进去吗?”
黑甲兵被吓得跪在地上,连忙开口:“不进去了,不进去了。”
“还不快滚?”青年冷声喝到。
黑甲人闻言,立即连滚带爬的离开。
看着眼前的尸体,裴牧一阵沉默,不断地思考着。良久他开口道:“囚叔,麻烦把尸体带到府门外吧,让兄弟们看好了。等我父母安葬之后再让人给他收尸。”禁军今日来这么一闹,一个小小的校尉自然是不敢的,谁的授意不好说,但肯定是和皇室有关。为了避免我父母走的不安稳,我们今晚便起棺,之后我们连夜离开。这京城我裴氏怕是再不能多待了。”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这府邸怎么办呢?”
囚牛自是明白公子对这座府邸的不舍,倒也不是贪财,只是这里承载着太多他和父母的回忆。便对公子说到:“公子不必担心的,将柱国下葬后我等便留下来为柱国守墓,这柱国府我们也可看护。”
“可诸位叔伯都是营中主将,这一走怕是……”
“公子不必担心,我等走后自然有人接替,我们这些老人也是该退下来了。”
裴牧向众人一拜,“我离开以后,父母安危便有劳诸位叔伯了。”
诸将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