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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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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深夜。

    陆怜音室内被月石发出的冷光盈满。

    “总算好了。”陆怜音转过头,看了眼躺在那床上熟睡的小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为他绣制的布偶玩具总算完成了。

    她将绣好的布偶玩具轻轻放在布篮里。

    她垂下眼帘,又将手中的针线小心放好,看了看那圆润指头上的几点刺痕,眉头不经意挑了挑。

    陆怜音自地毯上悠悠起身,女子赤着的嫩足踩过深黑色的地砖,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总感觉有流动的水声在耳畔环绕。

    那玲珑白皙的脚踝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扬起又落下的足心轻染上粉色的迷晕,似一件珍贵稀有的玉器。

    ……

    陆怜音的视线渐渐柔和。

    女子俯下身,捋了捋裙摆,整个人便坐在玉枕旁,自耳边泄下的发丝如水藻般黑长亮眼,发丝盖住了弯若半弧的两半锁骨,细削圆润的肩头微露。

    深黑色的睡裙下裹着清媚的躯体,肌肤表面淌着莹白色的柔光。

    瞳孔色泽深黑,却渐渐有两道明光倏忽间荡开。

    那细密纤长的睫羽无声眨了眨。

    陆怜音在细细的看她的小猫,淡红色的双唇合在一起,姣好的面容上渐渐泛起几点清浅笑意。

    他早就睡着了,整个人又下意识地缩做一团了,若她不俯下身去细细听,根本无法听见那人细若丝线的呼吸声。

    陆怜音笑了笑。

    她将身前的黑发小心抓进手心,最后尽数揽到身后,一个小巧的发绳就那样绑在了发尾,将这幅摊开的绝美画卷收起。

    神情略带疲倦的女子怕这些发丝碍事,把已经深睡的他从睡梦中弄醒。

    那样不好,她还要抱着小猫入睡的。

    那被绣针刺破的指头被陆怜音放入他的嘴中,那人下意识的吸吮将女子指头表面业已干涸的血液全部清理。

    “小猫。”陆怜音轻声细语。

    他没有回应。

    她侧卧在床榻上,一旁睡熟的人被她小心收入怀中,双手随后收握箍筋。

    陆怜音很喜欢闭着眼睛入睡,那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知道的感觉很舒服。

    其实,她更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怀中缩着的那人已经长大了。

    “你怎么还是那么小…”只是,每次陆怜音醒来都是略带失望的。

    他每次也只能呆呆的看她,随后再挤进陆怜音的怀抱中入眠。

    现在的他对于陆怜音来说,只能俯身轻轻去嗅他的味道,摸和捏他的肥胖脸颊,更多的就是抚摸那圆润的肚皮……

    他没有预兆的醒了过来。

    “师父…”他忽地睁眼出声,整个人都在胡乱折腾。

    “嗯…”陆怜音揭开刚刚闭上的眼皮,似应非应的回应一声。

    “师父…”他又是出声。

    陆怜音睁开眼,不知不觉间有些烦躁起来,胸膛随着呼吸开始起伏。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和眼睛深处的几缕明光,陆怜音心头的闷气溜得无影无踪,自己也跟着轻笑起来。

    “不许动。”

    “不动…”他有些笨拙地答道。

    当然,他还是在陆怜音的怀中不断扭动,似在尽可能的寻找舒适的地方好好入眠。

    “骗子…”陆怜音垂下眼帘,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师父…”他仰起头去看陆怜音的脸颊。

    “嗯…”

    ……

    寒秋。

    垂绝崖。

    陆清筏悠闲的坐在崖顶,发丝未绾,两条纤柔修长的腿在空中晃啊晃,跟盛夏在溪流中用脚拨弄水花的少女一样。

    崖顶有白雾纵横,多怪石嶙峋,树木不多。

    一晃又是好几个月过去,陆清筏没有跨过竹林去见自己的姐姐,当然也没有见过陆怜音的那只小猫。

    对于姐姐陆怜音的传音通讯,陆清筏略做思考,但最终还是认真回绝了。

    “我还是不打扰你们的好。”面对陆怜音的邀请,陆清筏如是说道。

    他毕竟是姐姐的小猫,陆清筏不想去夺,也认为根本没有夺取的必要。

    她们师徒的事,陆清筏不想插手。

    她这样一个人其实生活的也挺好。

    姐姐喜欢那只小猫,就全给她好了,反正他本来也是陆怜音的啊……

    陆怜音喜欢把他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她则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那只小猫整日“师父…师父…”的叫……

    老是那样……姐姐陆怜音当真不会厌烦他吗?

    她正了正身,撇开心头的杂思胡想。

    陆清筏俯身将两只小脚塞进纯白色的棉袜里,最后再套进素雅的绣鞋里。

    她准备回去了。

    陆清筏转头眺了眺天边吹来的橘红色云彩。

    她正抿着双唇,眉毛不经意间眨了眨,铅粉般细长的黑发在风中飘摇的厉害。

    陆清筏心头了然,转过身打算回到自己的小屋过夜。

    ……

    “师父…”只不过很快,陆清筏便滞住脚步,躯体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她的裙摆被人用手扯住了,而且用的力气还不小。

    愣了片刻,陆清筏一点一点的垂下脑袋,望着那个才到自己膝盖的小人。

    陆清筏没有出声。

    “师父…”他还是咿咿呀呀的叫着。

    垂绝崖上的场面陷入怪异的凝固中……

    他的双手轻轻捏住陆清筏的裙摆,此刻正努力扬起脑袋,嘴角微微张开似乎在笑。

    只不过他在看清陆清筏的脸后,捏住裙摆的手悄悄松开,人也往后走了走,只是后退的距离近到几乎没有。

    姐姐的小猫吗?陆清筏眨了眨眼,在心里轻声道。

    陆清筏俯下身。

    很快,陆怜音的小猫被陆清筏一只手提了起来。

    “小师姨。”陆清筏耳边响起一道怯生生的颤音。

    那只小猫没有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陆清筏的脸颊出神。

    望着面前的短胳膊短腿,加上那微垂的大脑袋。

    陆清筏莫名想笑出声来。

    这时,陆清筏想起自己的姐姐经常带着她的小猫满山跑,而走累的人又会被她姐姐陆怜音抱入怀中……最后再洗浴歇息。

    如此看来,想必他是认错人了。

    陆清筏想了想,带着小家伙离开垂绝崖。

    垂绝崖实在太危险,陆怜音怎么敢放他来这的

    “陆怜音不在附近吗?”离开前,陆清筏先四处看了看。

    ……

    陆清筏的住所是一个普通又干净的竹屋。

    女子平日里倒也是清闲自在。

    说实话,陆清筏对这小家伙的印象只能说一般般。

    她第一次见到姐姐的小猫是一个深夜。

    陆怜音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的强调是自己买回来的,他就该是自己的。

    陆清筏从姐姐身上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却没有细问下去。

    以她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能说的自会相诉,不能说的自有思量

    陆清筏对于其他人的事向来极少过问,除了姐姐陆怜音,世间之事能对她有造成影响的屈指可数。

    她将姐姐的小猫提在怀里,转过头看他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正提着山下小镇里屠夫交易的各种野兽肉。

    只不过一个是活的,另一个是死的。

    “小师姨…”他咿咿呀呀的叫着。

    最后陆清筏把他放在自己平日歇息的白玉床榻上。

    女子坚信陆怜音很快就会找来,或许那个人本来就在附近,只是不出来,故意让她的小猫找错了人。

    哪有那样的道理呢?陆清筏想不明白。

    完事的女子捧了一本书静静看着,秀美的脊背靠在床头。

    此事对于他而言,无疑是陌生又有些微微惧怕的。

    “你老碰我做什么”陆清筏将耳畔的发丝撩到耳后,转过头很小声的问。

    陆清筏视线停在他身上,准确来说是抓住她衣袖的两只小手上,语气略微有点冰冷。

    在陆清筏的注视下,他缓缓松了手坐下。

    陆清筏转过身子,继续正坐。

    过了会,她又发觉自己的裙摆被扯住了,这次还淌出一小截白嫩光滑的小腿。

    陆清筏双唇抿得极紧,身躯轻颤着。

    若是有人能看到她的脸,必会发现白得有些过分。

    她刚想发作,却发现那人早已睡着了,两只极小的手无意捏住莲花似的褶子。

    莫名其妙的,陆清筏心头的气无影无踪。

    她只是将小东西的手拉下,而没有选择把人直接提起来。

    陆清筏听着睡中人极轻的呼吸声,直到暮色渐浓、暗月悬空。

    连她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脾气会变得如此好,真是一件费解的事。

    陆清筏轻叹一口气。

    门口走进一个人,是陆怜音。

    陆怜音今日的服饰是蓝色剑裳,腰间系一条黑色腰带,上缀迎风飘扬的穗子。

    “你舍得来了?”陆清筏抬头望去,语气很冷地问。

    陆怜音摇了摇头,道:“我的小猫当然得接回去。”

    她冷漠的看着姐姐陆怜音把睡中人摇醒 ,然后始终一言不发。

    “跟我回去了…”陆怜音率先转过身子道。

    “师父…””陆清筏看着那么小的一个人跟在陆怜音身后走着,又因为跟不上而焦急的出声。

    “有那么稀罕吗?”在他们即将出门前,陆清筏出声问。

    陆怜音愣了会:道:“软软小小的,还会缩在怀里,抱起来挺舒服的。”

    “现在我抱他,以后他抱我。”

    “这个年纪的人,你对他好点,他会黏你一辈子的。”陆怜音视线柔和,补充道。

    陆清筏没有应声。

    她就这样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直到在视线中完全消失。

    夜晚。

    陆清筏的竹屋只有窗边垂入几缕流辉。

    陆清筏睁着冰冷的眼,久久没有入睡。

    她陷入许久未见的失眠。

    上一次这样,还是陆怜音带回那只小猫的时候,陆清筏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姐姐究竟发了什么疯……竟然带回来个人

    陆清筏叹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似乎也想养一只那样的小猫了抱在怀里玩了。

    ……

    翌日。

    天色还未亮。

    “我要去给小猫打造一个平安扣,你帮我养几日。”陆怜音将怀中还在熟睡的人递到妹妹陆清筏面前,语气很是平和。

    陆清筏没有接过,也没有应话,视线在陆怜音和她怀中人中不断轮转,脸色在不断变化。

    “你真是胡闹,他只黏你的,我管不好…”陆清筏渐渐沉下脸,纤瘦的指节握成拳状。

    “平安扣不仅保平安,我还要把他的心一起扣在我这…”陆怜音的视线停在自己的小猫身上,有些固执的说道。

    原来如此……

    陆清筏终于明白他昨日是怎么来到垂绝崖,又是怎么抓住她裙摆的……

    怪不得他会认错人,并且稀里糊涂地来到垂绝崖上,原来是陆怜音预谋好的事……

    望着姐姐殷切的神情,陆清筏暗叹一声‘胡闹’,最后也只能接了过来。

    陆清筏合衣靠在床头没有继续入睡。

    青裙女子淡红色的双唇轻轻抿着,不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而那双极为冷淡的眉眼定定投向窗外。

    在她的眼中,凄迷月光似一层惨白的亮漆绘于大地之上,远处的山影凝成一条又一条暗线,苍天树影和夜中的各种动物的身影漆黑一片。

    陆清筏的心情不算好,因为她的身旁躺着一个非常脆弱的小东西。

    她甚至害怕自己一个翻身就把那人给压死了……

    她索性直接起来。

    陆清筏想了想,伸出指头那人捏起那肉肉的脸颊,又拉起两只小手置于掌心。

    最后,她将那个人翻了个身,由面朝墙壁改成面朝自己。

    嗯,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陆清筏忍不住想。

    她垂眸,听着耳边微薄的呼吸声直到天光大亮,心情格外惬意。

    ……

    此刻,陆清筏不免在想:等姐姐的小猫醒来会怎么样呢?陆怜音可能好几天都不一定有的回来啊…

    陆清筏知道自己是个性子淡漠的人,甚至可以说没有心,完全是以漠视的态度来俯瞰世间万物。

    而在陆怜音决定把那只小猫带在身边时,姐妹俩就无声分开,各自有个住处。

    在分开的日子里,陆清筏极少前往师徒二人所在的竹林散步。

    她更喜欢一个人来到垂绝崖上的石亭里默默品茶,直到橘黄色的霞辉自天边尽头吹来,才无声离开。

    或许是看见他占据了以往她的位置,也或许是看见他们二人之间举动的分外亲密,亦或是从中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她记着姐姐的叮嘱,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

    一条生命对于陆清筏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可这条生命不太一样,关系到她的姐姐陆怜音,那就有点小问题了。

    希望这只小猫能让我省点心吧,陆清筏垂眸暗暗想。

    日上三竿。

    光束从雕花的窗棂处散入,自然地被分割成一缕缕细线,最后又在木质地板上悄然并拢。

    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浮动,闪着跳动的金影。

    陆清筏一袭青色纱衣,腰间束上一条黑色罗带,满头柔顺的青丝绾起并只在发尾处绑上发绳。

    面色无波的女子坐在床头,双手轻轻捧着从陆怜音那取来的食谱,心中盘算中午要做些什么好。

    她的视线扫过书册,圆润的指头随着视线一点点地游移,唇角轻轻撇动间轻念出声。

    陆清筏的修为早就达到彼岸,可以不食人间五谷,甚至可以不用服用辟谷丹,达到真正的无欲之境。

    可是那个小东西没有这个能力,他还是要照常摄取食物的。

    对于许久未曾操手的陆清筏来说,重新下厨无疑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儿。

    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他的姓名来历都一无所知,现在突然要和他相处在一起好几天…

    想想就糟心。

    不对,陆怜音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呢。

    陆清筏漠然起身离去。

    在灶房里,她忙手忙脚地做了些餐食,却又不得不把东西全部倒掉。

    这东西,她自己都嫌弃,更不可能拿出去给他食用,没有这个道理啊。

    陆清筏有点懊恼,这事真是麻烦极了,还不如去山脚下的小镇里买些回来,可以省些心力。

    ……

    “师父…”他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呼唤道。

    只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这不是自己平日里住的房间,也全然没有师父陆怜音的身影。

    “师父…”他变的无比慌乱起来。

    最后,他走出陆清筏的房间,循着记忆离开。

    他只想着去找陆怜音。

    ……

    等到陆清筏好不容易做好东西并带回屋时,屋内却早就没有那人的身影,连床榻都是一片冰凉的。

    陆清筏愣了会,最后只得将餐盘放到书案上。

    闷闷不乐的人闭上双目,双手交叠,脑袋枕在手上。

    她又睡了过去。

    等到陆清筏再次醒来时,耳边风声萧萧如风吹进了破袋子里呼呼作响,天上坠落树枝形状的雷电,如银针般细柔的雨丝早就坠落到地面上。

    雨声淅沥,又绵又柔。

    可是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檐角落下的雨点如珍珠坠地一样弹得厉害,透过窗户望去,外面的世界散漫透明的网纱。

    陆清筏摸了摸身旁,没有那小东西的影子,有的只是冰冷寒凉的床面。

    她想了想,那个人必然是尝试去找陆怜音了……

    陆清筏没有再犹豫,出了门。

    陆清筏恰了个术法,从天而坠的雨点没有沾在衣物上,而是沿着看不见的膜罩滑落。

    女子赤着纤嫩小巧的嫩足,在雨中临空飘行,视线掠过之地却尽数没有他的影子。

    完了……陆清筏脑海中不可抑制的生出这个念头。

    所幸,陆清筏还未到姐姐房屋,就在一个泥坑中发现了他。

    那个小东西垂着大脑袋,静静的,没有任何哭闹,只是一个人坐在泥泞中,什么都没有做,两只小手紧紧抓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尝试了很多次,但还是爬不起来。

    陆清筏又气又怕,连忙把他提了回来。

    而在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垂着脑袋一声不发。

    陆清筏不免诧异:他是不会哭的吗?

    不过来不及想那么多,陆清筏就把他的浑身衣物解了干净,整个人丢到温水里浸泡洗浴。

    她往手心倒上姐姐特制的浴膏,往那头发还不细密的脑袋上细细涂抹时,心中总会生出怪诞的想法……

    “师父…”他在熟悉的感觉中抬起头,有些高兴的看了陆清筏一眼。

    只不过,他很快又垂下了头。

    她不是师父……他突然之间明白了。

    是师父不要他了吗?

    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却被陆清筏死死控制着。

    陆清筏望着他安静下来才离去。

    最后,陆清筏不得不回姐姐的地方拿了一些干净衣服为他换上。

    望着连袜子上都绣着‘怜音’两个字眼的陆清筏心中百味杂陈,不由得又暗叹姐姐那近乎病态的极致占有欲。

    当陆清筏替姐姐的小猫洗浴后,他没有跟昨天一样抓着她的衣服,而是坐在一旁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他或许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吧,陆清筏在心里想。

    等到中午,陆清筏做了一碗面条。

    她看着他把碗中的东西吃完,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道弧。

    下午,他还是一直发呆,只是困了才缩成一团入睡。

    夜里,陆清筏醒来,却又发现这只小猫一个人面向墙壁,低垂着脑袋。

    原来是会哭的……或许是认为自己被陆怜音抛弃了吧。

    她再三犹豫后,把那人抱入怀中。

    小东西很快转过头,陆清筏看到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喜色。

    不过,怀中人眼中的喜色很快一消而散。

    她不是陆怜音,陆清筏很快便想明白了。

    她没有放开,还是小心抱着。

    或许在以前,陆怜音侧躺着,他就这样缩在陆怜音怀中听那人说话。

    “师父…”他缩在陆清筏的怀中小声嗫嚅。

    她感受着那人的两只小手动来动去,自己的衣物一直被扯动,却始终保持一言不发。

    以她的性子,此刻应该把人提起来,让他看清楚她不是她。

    不过陆清筏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等他睡着才把人松开。

    以陆清筏的平日性子,本来应该冰冷冷的说一声:“你师父不要你了,我不是你师父。”

    那样,姐姐的小猫或许会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陆清筏没有那样做。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陆清筏脑海中只有一道声音在反复回响。

    陆清筏蓦然想:完了,他这么小就成了师父奴,长大了又该怎么办呢

    “姐姐,你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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