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光
和平军前三军团,军团长战力皆是三品上。
“问题在于我们怎么将曾友凰和曾小小收服己用,和平军第二军团若是能掌控在我们手上,对我们来说是巨大助力。”
儒袍男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安末也在着手让里翁在准备控制曾友凰二人的药物。
虽是以控制二人为主,但却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曾友凰身上被种下药物的痕迹,这对于里翁来说并不轻松。
和平军第二军团长,这个职位就注定了所接触的人有一小部分是高位修行者,加上兵家这一代天才的身份,很可能会被那位高位修行者所识破。
里翁自己也说过,若是能恢复到十年前的巅峰状态,这些药物一天时间就能做出来。
安末将曾经的毒王里翁加入月老社的消息告知众人后,曾友凰的事情也被搁在了一边。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向儒袍男子询问道:“儒家入门需要什么条件吗?”
儒袍男子一愣,随后回答道:“除了常规的进入儒家必须前往前线或各地城池任职十年外,对所求之人的心性也是一大考验。”
何况儒家的入门必须要有儒生监察,并且达到一环扣一环,大儒监管夫子而夫子又监管儒生,其构造极其牢固。
如果是想要儒家体系入门,儒袍男子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没法子,安末只能将这个想法暂且搁置。
最后,他也只是选择让敖星辰去查一下关于言家近期是否有某种地下利益交换。
…………
两天后。
在莫尼格的指导下,安末的道门修为彻底迈入八品之境。
道八品归魄主要展现在运用天地之力上,没错,就是武夫只有到达二品才能使用的天地之力。
与武夫掠夺性质不同,道门的运用更像是对大道的窃取。
一个是偷一个是抢,反正都不咋好。
以精神之力融入大道窃取一部分天地之力的权能,从而达到勉强使用的地步,只是八品能够使用的天地之力极其微弱。
例如二品武夫使用天地之力,虽不能以世间五大基础物质释放出来,却能以天地之威加持到自身,从而达到歼灭敌人的效果。
道门与之相反,只能利用天地之力释放世间五大基础物质而无法加持自身。
儒家效果也是大差不差,但儒家只有到六品以上才有掌握天地之力的方法。
“配合上原始法典里记载的部分攻伐手段,基本能做到同境界无敌了。”莫尼格十分欣慰,自己当年或许也没有眼前这个小子这般天才。
仅用了两天时间,将九品修为提升至八品,道门也只有三位天尊和这一代茅山天师有过这种成绩。
…………
一人一羊走在节比鳞次的街道上,如铅暗云笼罩着天空,沉闷的空气,死寂的城市,残垣断壁之间透着一丝凄凉。
街道边或多或少站着些女子,衣着暴露,打扮的妖艳恣意。
时不时有些士兵光顾,为她们带来些干粮或是干果。
接着,她们同时转身将士兵们迎入身后那没有必要遮掩的房门里,刹那间,安末觉得自己这身打扮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们并不漂亮,甚至因为长期得不到新鲜蔬菜的营养,皮肤干枯蜡黄,黑瘦的小脸却是精神奕奕。
她们并不收取钱财,或许是钱银在这里无用,或许是抱着那熊熊燃烧的爱国之心,甚至连那些干粮都不是她们主动所求。
很可笑是不是?
拖着被无数人蹂躏过的身躯,却抱着爱国的心意?
大秦北风城……二十万北风军,尽皆男人,这里从来就不是现代那个充斥着法制的地方,这里更多的是不被束缚的渴望。
男人们渴望着女人,女人们渴望着和平。
或许在安末这个现代人眼里无法理解她们的所作所为,但确是她们成为这北风城牢牢的根的理由。
安末很清楚,即便战争结束后,等待她们这些苦命女子的命运是什么,但她们依旧留在这里,不是没有能力离开。
上一任城主甚至宁国公,都不禁止包括北风军在内的任何人离开。
但她们……不,应该是他们大家,都选择了停留下来。
走着走着,安末有些疲惫了,明明以他八品武夫的实力不应该,但他就是累了。
恍惚间,他看到一名女孩儿蹲在一处墙角冷冷哭泣,而在她脚边……是一颗已经风化了的头骨,安末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无论头骨是女孩儿的什么人。
战争之地,无人送葬。
一道故作娇媚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小哥,要来发泄一下嘛?”
安末以为在叫他,便转过头,只见那女人不屑神色藏于眼底,搂过他身旁的一名北风城士兵,走进了院子之中。
在这里,有安末这样完美的皮囊是没用的,衣着富贵?对她来说,可能不如那士兵手中的一杆枪,心中的一团火来的重要。
安末神色淡然,却攥紧着拳头不舍得松开。
莫尼格怜悯的看着他,轻轻道:“佛教说,舍凡尘世俗才能六根清净,可这凡尘,又怎舍得去舍去呢。”
噗~
安末瞳孔地震,脸色极具变的苍白,一口黑血喷射于苍凉大地上,颤巍巍的匐跪了下来。
他的气息缓慢开始攀升,他的脸上充斥着勉强,却无法做出一个悲伤的脸色。
大口的空气已经不能让他满足,天地之间的灵气争先恐后涌入他的身体,仿佛是被天地所钟爱的宠儿。
转瞬之间,武夫气息已经攀升至八品巅峰。
仙缘殿大门再次敞开,红色丝线犹如情丝缠绕住丹田。
莫尼格抬头看起天空,那灰暗之处却显出一丝光亮。
“快!快啊!!”它在心底无声呐喊着,企图那阳光能冲破积云的阻拦,直指大地给世间之人带来温暖,但终究未曾突破那道防线。
安末的气息衰落,再次回到最初的气息。
莫尼格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则是看向安末的柔和。
“或许下次,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