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靖国被灭的原因
清城得知她备了药；仔细将她安置好后，便起身去替她寻起药来。
他看着眼前的数不清的屉子，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只是这一隅便放置了千奇百怪的药。
清河本是用眼神与阿兄交流的，奈何她比划了半天，清城都猜不透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看来自己对清河的关心是远远不够的。
她费力抬起手来，指向那个装着舒心丸的屉子。
“来，阿兄喂你。”
清城在她的指示下，倒是顺利拿到了舒心丸。
“多谢阿兄。方才是听到外祖一族皆是受了狗皇帝的迫害，一时急火攻心；如今好多了；阿兄请继续。”
清河吃过药，缓了一阵后，说话也没有那般费力了。
“倒也没什么。你母后如愿到了靖国。沈清棠得知你父皇已是一国之君，便也不敢罔顾两国子民，而不择手段抢人。”
“沈清棠虽不敢光明正大的，却时不时用些龌龊的小把戏来对付靖国。”清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后来，不知陛下与沈清棠私下定了什么君子之约，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北冥与靖国之间，倒也没有正面冲突。这往后之事你便基本都知道了。”
清城抿了抿嘴。
“外祖一族，原也是被狗皇帝害死了。如今沈清棠虽死；可是亡族灭种之仇，还是不够，若不杀光沈氏一族，只怕地下亡魂都不得安宁。”
清河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清河看着手中的凤簪；心里忍不住遐想外祖母一家是怎么样的。
凤凰，只有皇后才配享用；即便当时沈清棠就是要纳母亲为后；可凤凰的纹案，一应由内务府打造，他人私下禁用。
她对于素未谋面的外祖一家，虽没有什么印象。
但从外祖母给母后极力打造的凤钗，以及母后对其爱惜的程度来看，便可看出他们一家对母后的宠爱。否则也不会冒着大不敬之意，私下打造这样的物件。
偏偏这样的宠爱母后的外祖一家，却是被沈清棠赶尽杀绝。
北冥沈氏，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对了，沈清棠在攻打靖国时，曾对你父皇放言：朕不愿坚守对靖国的约定。”清城忽然想起沈清棠围靖时的情形。
“这是何意？”
清河琢磨了小半会，实在琢磨不透，只得请教阿兄。毕竟当时，狗皇帝要灭了靖国时，她并不在场。
“阿兄后来找人仔细打听了，沈清棠与你父皇之间定下了约定，保两国百姓不受战火荼毒，只是不知为何，沈清棠却是出尔反尔，趁靖国毫无防备之时出兵；靖国这才覆灭。”
“以前，阿兄从未同清河说过这些；父皇与沈清棠之间的约又是什么？沈清棠为何要灭了靖国？”
清河如实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从前，她只知道是沈清棠灭了靖国，从未深究他为何要这样做。
阿兄虽一直在自己身边，却也从未同自己说过这些话；如今又出来一个父皇与沈清棠之间的约定；到底是真相是什么？
“具体未可知，想来是有你母亲缘故在的。清河，狗皇帝对靖国所做之事，你我乃至于靖国上下百姓都知道，他是千万抵赖不得的。”
“或许，待我们真的杀光了沈氏一族，替大家报了仇，真相是什么便也不重要了。”
清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道。
“嗯。”清河点了点头；倒也认同阿兄的话。或许，阿兄说的是正确的。
毕竟沈清棠那样疯子，为了心爱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是在正常不过的。
“如今丞相之死，已然引起了朝堂的不满；我们还差百姓的一把火，待这把火烧的最旺，便是我们成功时。清河再忍耐一些时日，待我们大仇得报，阿兄便带你回家。”
清城安慰她道；他知道眼前人，是极不甘心被困在此处的。
“清河都听阿兄的。”清河扬起极好看的笑容，像一个天真的孩童一般。
“想来陛下快来了，阿兄不便在此多逗留；清河要小心些。”
清城看了一眼天色，夜幕降临，宫门该下钥了，他需早些离去。
“是。阿兄慢走。”清河目送着他离去。
果然，在清城离开没多久后，沈意玄就来了长春宫。
“见过陛下。”
在众人的请安声下，沈意玄生怕会扰到她；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众人退下。
“娘娘此刻在沐浴，陛下还是……”嬷嬷上前有些难以启齿道；这陛下怎的这会子便来了呢？
“退下罢。”
沈意玄只是摆手将人打发了去。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向屋里。只见屏风后的倩影，正在褪去外袍。
沈意玄是个正常的男子，见到眼前这一幕，心里自然有些燥热。趁清河不注意，沈意玄越过那道屏风，一把将人圈住。
“陛下。为何来了，也未见有人通报一声，这长春宫里的奴才是越发懈怠了。”沈意玄这一举动，着实是将她吓了一跳。
尽管如此，她还是镇定地将自己半褪的外袍缓缓往上拉。
“不怪她们，是我让她们退下的。”沈意玄下意识解释道；他就这般抱着她。
这样的场景，倒是有些似曾相识。上回在长春宫这般抱着她时，她还是父皇的人。
清河转过甚身来，缓缓勾住他腰间的宫絛，柔声道：“那便是陛下该罚了。”
“任你处置；只要你开心便好。”沈意玄倒想看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这么处置自己。
清河莞尔一笑。
并没有做出实际的惩罚行为；而是径直将他推到汤池里面。
由于身体上的惯性，沈意玄忽然悬空落水之际，顺带将她也一并拉下了水。
“原来清河是想与我共浴？”
沈意玄掉下去时，紧紧裹挟着的她那柔软的身子，生怕汤池里面的顽石会咯着她。
倒是清河被他的话给堵得死死的，毫无还话的余地。
她也是佩服沈意玄的，便是这样情形下，他还能这般没皮没脸地同自己说笑。
“你我之间，脸红个什么劲？”沈意玄继续取笑她。
清河慌忙找了个借口，替自己辩解道：“水有些热，陛下不觉得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