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铁塔
回目光,齐毅正好挂断电话,手中的资料“哗啦啦”翻个不停,随即定格。
接过资料,洛羽一阵意外,“铁塔,二十一岁,无势力,生出于九区东离城一个名为“铁木村”的偏远村落。”
“家中独子,没出过远门,其父铁翰会点武艺,其母铁兰是个普通人。”
“自幼便和父亲上山砍柴打猎,六岁那年父亲发现其力大无穷,身体壮硕远超同龄人且食量惊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出家中半大积蓄请村长做了资质检测。”
“后检出“超凡”之资,由村长铁战亲自教导,更是号召全村之人支援。”
“后听说万道院大招,在村长的鼓舞,陪同下,送其来到了万道院。”
“入院之后,被分到了玄级四班。”
平平无奇,丝毫看不出过人之处,超凡之资虽说不错,但称不上优秀,因为在它之上还有两个档次。
可洛羽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于是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洛羽陷入了沉思。
整篇资料,字数就那么点,看了三遍的他,可以说算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再扣了,要说值得注意的也就那个超凡之资,然后身体壮硕远超同龄人,再就是力大无穷。
想到这,洛羽猛地一顿,随即对着齐毅说道:“把他的入学考核资料,还有武学功法详情找来。”
齐毅点头,虽不知他要干啥,但照做就行了,于是又开始了一番忙碌。
温哲揉了揉下巴,若有所思。
考核在继续,洛羽拿过资料照着那些被齐毅重点标注的名字,一个个输入,场景一一闪过,半晌之后,洛羽不由的点了点头。
只能说不愧是专门划重点的人,虽然考核只是才刚开始,但这些人里大绝多数的进程都不错。
一个小时后,齐毅挂断手中的电话,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几口后,说道:“哥,还真是如你想的那样,我都震惊了。”
“说说。”洛羽神色一喜。
齐毅接着说道:“这家伙除了最基础的“养气绝”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学。”
“入学测试的时候,全是凭着一身蛮力硬怼的,我觉得他这可不是力大无穷那么简单。”
“据下面的人说,测试的时候有人亲眼看见这家伙用胳膊去当地阶武器,虽然最后受伤了,但好像只是流了点血,没什么大问题。”
听完之后,洛羽还没出声,温哲就忍不住地问道:“用胳膊去挡?没带护具?”
齐毅龇着牙,“屁来的护具,据说这家伙浑身上下就没一件像样的东西,武器都还是一把凡阶的大铁锤。”
温哲久久无语。
齐毅苦笑一声,“懵圈了吧?我也一样。”
洛羽听完之后,旋即思索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这样,齐毅猛的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说道:“对了,哥,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送他来的那个村长好像还没走。”
“你看,要不要见见?”
洛羽猛地一抬头,“见啊,必须得见,人在哪?”
“在外城,你也知道内城的物价,住一天两天的还少说,时间久了的话以他们的条件,肯定遭不住。”
洛羽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微微一皱,外城就是当初他和小棉袄相识的地方,本来是没什么外城内城之分的,后来万道院扩建,因为占地的原因,为了不占用百姓的房屋,所以向内移了不少距离。
然后大量的商人瞅准时机,不仅入手了不少店铺,还私下里给划分为了内外两城,随着大量的人群都这么叫,叫着叫着如今还真成了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么叫也合理,因为距离确实不近,以他们如今的位置,开车的话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两天时间,这还是在快的情况下。
慢的情况下,三五天也是可能的。
放在平时的话,不管两天还是三天又或是五天的,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不行啊,小考的情况关乎着班底的组建,一刻也离不开人,他们哪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有人说,他们不是武者吗?难道跑得还没车快?
别闹,他们是武者没错,但只是武徒境的渣渣而已,短程距离爆发之下可能会比车快,但长途跋涉,还是算了,估计刚走到三分之一他们就得累到趴窝。
有人说,洛家不是四区的掌舵人吗,要什么没有,调一艘飞舟过来不就行了?
没错,是四区的掌舵人不假,以他的身份调一艘飞舟过来也毫无问题,关键是调不需要时间吗?
看出了他的纠结,温哲说道:“把人接过来呢?”
齐毅立马赞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要是人不同意,不愿来呢?”
温哲回道:“直接表明身份和去意,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住了这么长时间没走,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估计也在等,不然的话完全没必要,也解释不通。”
洛羽想了想后,同意了温哲的建议,“就这样吧,目前来看也没更好的方法了,不行的话,等小考结束之后咱们亲自再走一趟。”
“找点靠谱的人交代好,让他们见面的时候客气点,别一副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姿态。”
“办成了当然好,办不成的话,也别给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当然了,也不用一副卑躬屈膝,讨好的态度,不卑不亢平常交涉就好。”
齐毅点头,又是一通忙活。
两人没再管他,目光再次投入了画面中。
闯过重力阵,铁塔一路加速向前,他是憨但不傻。
全村人这些年对他的付出,让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离别时,他们每一位脸上期待的神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
入院他只进入了玄级四班,村长不仅没有失落,反而还鼓励他,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内疚,觉得自己辜负了他们的期盼。
小考之前,周围的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唯有他一时间好像成了最闲的那个人。
因为他只有一拎大铁锤,没什么可准备的,别的东西看不起,也买不起。
周围的人虽没露出什么看不起他的神情,但大家每每三两成群的时候,他总是被排外的那一个。
入院以来的这些时间,他就像是闯入了陌生世界一样,总是一个人,没人找他说话,没人同他交流,他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