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修仙界炮灰12
“你是何人?渊正富呢?本宗主的灵石呢?!”
萧肆眼眶微睁,着实没想到这渊邪宗的宗主,第一句不是问他宗门为何被灭,而是问灵石?!
身高比她高了一头,下巴还微微抬起,眼神中是浓厚的睫毛都挡不住的蔑视,一把白玉骨扇被他陡然撑开轻轻扇动,全身气场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傲慢。
居然比她还装!
萧肆负在身后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发出一排嘎吱嘎吱的响声。
真让人不爽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手痒的感觉了。
“呵,是本大人筑基初期的气息给了你了错觉?”
萧肆的右腿向前一迈,左手伸向背后,打算给这鼻孔朝天的刀削面也来一鞭子。
猝不及防抓了个空。
哦,长鞭已被她收进空间了。
一根长棍突兀地出现在手中,瞬息之间,萧肆闪身上前。
“区区筑基蝼蚁,竟敢对本宗主出手,找死!”
“大胆!竟敢在本大人面前装x,找死!”
两人同时开口,萧肆的长棍率先攻去,一道黑雾迅速笼罩其上,完成武器换装。
渊邪宗宗主淡定无比,目光不屑地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漆黑的棍状法器,他脚下未动分毫,只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似要将其抓在手心。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蚁!”
咦~咦~咦~咦~咦~咚!
长棍袭来,渊邪眼中的不屑与蔑视全都化为了无边的不可置信,整个身子如高尔夫一样飞上天际,留下一道紫色的美丽的弧度。
咔咔咔咔~
一道树木被撞击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地是数道枝条断裂的声音,无数片树叶落下,枝繁叶茂的大树眨眼间变为秃顶,成为整片森林中最特立独行的那道风景。
周围的鸟兽各方奔逃,它们只是背景板,莫要牵连到它们。
“咳咳咳嗯哼~”
渊邪仰躺在地,面色苍白如纸,一口淤血被咳出体外,浑身抖若筛糠。
何方来的老妖怪,竟来他宗门中扮猪吃虎!
不,不对!
那一地的尸体,满地的血红,莫不是,他的宗门被此子灭了?
那他的灵石呢?也被此子抢走了?!
踏踏
自己打飞的人,再远都要走过去。
萧肆停在渊邪跟前,环抱双臂,下巴微微抬起,姿态比之前的渊邪还嚣张。
“元婴老祖呵~”
一声森寒的冷笑声直冲渊邪的天灵盖,纵横修真界数千年,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劲敌。
“不可能”
不可能,这里不可能有人比他强,外来者?
渊邪挣扎着要起身,手肘拄地,不断地往后退,看到面前的女魔头翻手挽了个棍,吓得再次喷了一口淤血。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颜面尽失,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渊邪的眼瞳泛起一丝猩红,周身逸散出黑色的魔气,牙龈紧咬,竟是走火入魔之像。
“哎呦?”
大变活人?!
萧肆眼中微微有些诧异,面前之人的神魂不对劲,分身?
元婴期就已经能炼制分身了?
萧肆拿出原主的《修真界基础常识大全》——鸣轻宗著,里面白纸黑字写着,‘元婴期身死后元婴出逃,可夺舍金丹以下修士肉身,重修一次。’
‘传说,化神期大能可炼制分身,相当于多一条命,这是元婴期与化神期的最大区别。’
异端!
萧肆的左眼中钻出一条黑蛇,朝着地面随时进入魔化的渊邪吐着蛇信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说着,萧肆往前走了两步,伸脖子仔细瞅了瞅。
“吼~呜呼~吼~”
渊邪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嗓音,像是野兽攻击前的警告。
他全身的黑气散发的愈来愈快,紧紧围绕在他身体周围半米之内,半张脸逐渐泛起诡异的红色纹路。
真正的走火入魔。
突然,当渊邪脸上的红色纹路不再加深,一股强烈的心跳声猛然响彻在两人耳边,渊邪趁萧肆疑惑之际,猛地发起进攻。
吼——
一声吼叫,周围草木迅速枯萎,魔气肆虐之下,一切生机仿佛都被吞噬。
渊邪的双眼已变为赤红,不似萧肆那样仅仅只有瞳孔是红色,他的整个眼睛包括眼白全部都变得猩红无比。
萧肆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抡起棍子。
“吼你大爷!”
嘭!
“啊啊啊不可能!”
熟悉的深坑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小黑人,再也提不起任何动作。
遥远的中心城。
这里是修真界的中心,修炼资源最丰厚的地方。
中心城内有四大修真世家,分别为赵、钱、孙、李四大姓。
四大家族天才辈出,底蕴丰厚,平常难得一见的元婴老祖,这里犹如向日葵上的瓜子仁一样多,数都数不过来。
当然,这只是中心城那些野生散修私下传的谣言,事实上元婴老祖的数量根本没有传言说的那么夸张,四大家族内除了家主和几位长老外,所有曾经有名有姓的元婴都已宣布闭关。
还是一闭关就是几十上百年,坐没坐化都不知道。
这些闭关的老祖宗修炼的洞府占地特别大,几千年过去了,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位一闭关就再也没了动静的元婴老祖宗,导致四大家族的地盘扩张的越来越大,围墙越修越广。
此城也是此方整个修真界的皇城。
皇姓为郑,负责监管整个修真界内所有的城池。
皇族中人不似四大家族底蕴那么丰厚,他们虽为皇族,但也只是名头上好听,实际上实权早已被四大家族架空。
几百年间不知道暴毙了多少皇帝,又换了多少人当。
此时,皇宫中,一位身穿白色锦服头戴金冠的俊美男子端坐在宴会席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若是让吴回看到男子的面孔,定会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当年打上鸣轻宗,将她的第一个宗门随手毁掉的渊正!
咔嚓~
一丝轻微的响声从他手上传来,那是瓷器制造的酒杯碎裂的声音。
男子正是渊正,他不动声色,用灵力包裹碎裂的酒杯,维持着宴席之上的体面。
渊正将酒一口饮尽,强压下心里的不平静。
刚刚那股悸动,是渊邪?
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