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见面容易
乔知然弯了弯双眼,“你不是经常跑a市出差?想见面的可是很容易的。”
谢怀宴双唇蠕动,想说的话止在嘴边。
他的笑意里带着丝苦涩,说道:“也是,你说和我回去母校看看,这个诺言什么时候兑现啊?”
乔知然想了想,“这个可能要等我下次休年假时才能兑现了。”
谢怀宴遗憾:“今年的年假什么时候休?”
乔知然耸了耸肩,“你也知道医生的时间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好吧。”
她转身欲往房间去,谢怀宴再次喊住她,语气磕磕巴巴,“知然……”
乔知然停下步伐,“嗯?”
谢怀宴深吸口气,“知然,我想问问你有男朋友吗?”
她蹙了蹙眉,脑海闪过宋聿靳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暂时没有。”
“那……”谢怀宴刚想问那天抱她去医院的男人是谁。
“这么巧?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乔知然看向声音来源,男人戴着口罩,剑眉星目。
穿着玄墨色衬衣黑西裤,许是觉着热,衣袖半挽到手肘,露出两截古铜刚劲的手腕。
衬衣上的扣子开了一颗,线条锋利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缓缓下沉。
谢怀宴看向来人,这人的眉眼,是那个男人。
乔知然垂下双眸,内心竟有一丝紧绷,怎么有种和其他男人聊天被抓包的即视感?
宋聿靳淡笑地看向乔知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谢怀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他感觉乔知然和眼前这男人之间无意中透漏出的亲昵感,是他融入不了的。
他失落地笑了笑,朝乔知然说道:“没什么事,我也先回去收拾行李。”
乔知然点点头,“好的。”
宋聿靳迈着修长双脚,几个跨步来到她面前。
熟悉的青草味,隔着口罩,依稀能闻到。
“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搬的吗?”
乔知然走进房间,“我也没有什么行李,就一个行李箱。”
宋聿靳随着她走进小房间,里面的摆饰已经被收拾干净,就剩床上的用品还没有收拾。
乔知然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继续拿起拖把拖地。
男人抿了一口水,他把水杯放到桌面上,悄然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我来吧。”
乔知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夺过她手中的拖把。
她的视线落在动作干净迅速的男人身上。
“那个,我来就好。”
男人没有理会,房间不大,不用五分钟已经拖好。
他把拖把洗干净,放在阳台上晾干。
阳光透过阳台、窗户洒进屋内,整个房间显得异常干净明亮。
男人再次坐回椅子上,如墨的黑眸染上笑意。
乔知然呐呐道:“谢谢啊。”
“不客气,举手之劳。”
两人一时无话。
宋聿靳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乌黑微翘,眨眼的时候,像是两把小扇子,扇动着他的心尖。
她觉得总有一股炙热的视线打量着自己,她抬眸看向他时,他的视线却落在他的脚尖处。
难道是她的错觉?
“对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撤离?”乔知然打破静谧。
宋聿靳想了想,“暂时不确定,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迟几天。”
乔知然微微叹息,“辛苦。”
男人沉沉地笑了起来,“你这语气,倒像是我们的领导常对我们说的话,让我们多干活。”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别紧张,我也只是调侃一下。”
房间没开暖气,寒风微拂。
男人慢慢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上,眉间舒朗俊逸。
他的眼神微暗,声音也哑了些,“你可以对我随意点,不用绷紧神经。”
乔知然涩然,她不知何时,敞开的心房渐渐封起一堵墙。
“就像在j国那样……”他低喃道。
她眉心轻跳,在j国,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蒲公英的种子随风起,随缘落地生根。
她的心现在就犹如飘浮在半空中的蒲公英,不知何处才是她的着落处。
她低垂着眼睑,表情挡在口罩下看不清,长发柔顺地搭在她的肩胛处,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她的膝盖处。
宋聿靳抿了抿嘴,最终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你可以不要再生气吗?”
乔知然被吓了一跳,忙抬眸看向他,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震惊不掩,倔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嗔怪之意。
“你先松开手。”
宋聿靳的无力感油然而起,只是他手中的力度没有丝毫松懈,他嗓音沙哑,“不放。”
“你?”乔知然看了眼没关的房门,有些着急,“我哪里生气啊?”
宋聿靳目光无遮无掩,似刀锋擦过她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你态度疏离,连我名字都不喊了。”
“……”
乔知然眼神微闪,竟然有些心虚。
她脑子一转,她心虚什么?明明是他拒绝自己的,怎么成了她的问题,她不那么热情搭理他不应该是正常的嘛?
乔知然用力地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结果却纹丝不动。
她无奈,“你想怎样?”
她视线总是朝门外瞥去。
察觉到她的视线,宋聿靳轻笑,“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乔知然白了他一眼,怎么没发现他还有无赖的一面?
他淡笑,用力将她朝自己拉近,乔知然整个人倚靠在他胸前,两人隔着口罩,鼻尖轻触在一处。
他遒劲有力的大手按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处。
乔知然感觉身体所有血液一下子冲进她的脑海,她双手按在他胸前,身体使劲朝后仰。
奈何他的大手禁锢着她不能随意动作,她的视线不停看向门外,她语气急切,“你疯了吗?”
男人轻“嗯”一声,嗓音暗哑,“在看到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有说有笑时,我就开始疯了。”
乔知然杏眼睁大,以为自己听错,“你在说什么?”
她语气磕磕巴巴,“他,他只是我的小学同学,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不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