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两个当爹的发愁了(一)
这何雨柱当了爹,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尿片儿。这几天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端着盆在院里洗尿片,再指着何家门前晾晒着左右两排尿片,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直接戏称何家成了“联合国”挂上了“万国旗”。
要说何雨柱的儿子自打出院回到家,襁褓之中的娃儿每天一擦黑就开始哭闹。
何雨柱拿自己这儿子直瞪眼睛,这小子吃饱了哭,不哄着哭,没拉没撒的也在哭。别说何雨柱两口子了,整个中院的几户人家,没谁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甚至于前院的阎贵说,半夜三更的起夜撒尿,在厕所里就算隔着一条街,照样可以听到老何家少爷的堪比高音喇叭的歌唱。
刘光天在外面和别人吹牛说何雨柱的儿子一嚎起来,满胡同的猫狗跑出三里地不说,连耗子都得拖家带口的远离锣鼓巷。
这事儿有点蹊跷,这满四合院里的嫂子大妈谁看了也没辙。最后还是龙老太太一锤定音,说何雨柱的儿子是个“夜哭郎”,可能和什么东西犯撞克了,得写咒语贴到街上的电杆上,过往的路人如果能照着纸上的内容去做,就能没事儿了。
这样做纯属是病急乱投医,何雨柱为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早就急得抓耳挠腮的了,连忙找来纸笔。龙老太太在何雨柱两口子惊奇和猜疑的目光中念出了这据说流传了很久远的咒语。
“天黄地绿,小儿夜哭,君子念过,睡到日出。”
还别说,这咒语虽然有点打油诗的味道,却还真灵验。何雨柱自从把写了咒语的条子贴在胡同口的电杆上后,儿子的哭声还真就一晚比一晚少。等满月后,晚上一点儿也不哭了,可算让中院的人都能睡上安稳觉了。
可何雨柱虽然觉是能睡安稳了,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这所谓的“夜哭郎”说白了不就是个“夜猫子”吗?老话说“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嘿!这龙老太太不是骂自己吗!
儿子不哭了,何雨柱却为儿子起什么名犯了难,他一连起的几个建军、建国这类的,不是让自家妹妹说是太普通给否了,就是被龙老太太说不好,这名字用军啊国的太大,孩子以后镇不住这么大的运。
许大茂在一旁听了半天说干脆叫“何改”(活该)既能改运叫起来也啷啷上口的,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一脚踢开了。
韩晓燕也不表达意见,就说这里老何家的种,就该何雨柱起名,她一个女人家不能抢了自家男人的活。
就这样,何雨柱到儿子满月了才给起了个“致远”的名,希望何致远将来能够有远大的志向,并且能够在人生道路上取得成功。韩晓燕看到何雨柱起好了名笑着说道“这下好了,终于有名了,以后小名就叫‘远子’吧!”。
虽然何雨柱为自家儿子烦尽了心,但老话说得好“孩子总是自家的好”。这何致远毕竟是何雨柱的亲生骨肉,所以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足了一个模范丈夫和模范父亲的本份。每天抱着孩子哄、做饭、把屎把尿、洗尿介子,围着这媳妇孩子忙活着。
看着何雨柱每天洗衣做饭的,让秦淮茹十分羡慕韩晓燕,她生孩子可没这待遇,就当初生儿子时享受了贾张氏的侍候,后来生小当和槐花时可没少受贾张氏的白眼,嫌弃她连生两个姑娘,背着别人,贾张氏经常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
这天贾东旭两口子与何雨柱两口子在院里谈起这儿子的时候,何雨柱说起这带孩子的苦来就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了。贾东旭告诉何雨柱这不算什么,他贾东旭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何雨柱连忙问起为什么?贾东旭看到秦淮茹和韩晓燕进屋去了,便开始给何雨柱诉起带孩子的苦来。
说起他家三个孩子,两个女儿还好,有点儿小棉袄的样子。可是一提起棒梗来,贾东旭还真是拿儿子没有办法,稍微说几句,这贾张氏便跳出来护着,打不得骂不得的,贾东旭真担心儿子会被自己的妈惯坏了。
何雨柱一听,这哪有说自家儿子不好的,便追问起来。好家伙,何雨柱这一问,贾东旭就像开了闸门一样,给何雨柱“控诉”起棒梗的“丰功伟迹”来。
俗话说,七八岁的孩儿连狗都嫌。这是说小孩到了这个时期,因为淘气往往就得可爱不足而讨厌有余。这个现象在棒梗身上体现显得尤为明显。
这贾梗整日里闲不住,要不弄出点动静儿来,好像这一天他就白过了似的。
胡同里的狗被他揪住狗耳朵按在地上用布带绑住嘴筒子饿了两天。三大爷家养来逮耗子的猫也被他用弹弓打猫屁眼练准儿一天就不见了踪影。现在更是难弄,自从上学后也不知哪里学会学会了骂街,一些如“王八养的”、“滾球”、“杂种日的”等词,一不留神就从他嘴里溜出来,把贾东旭气得个半死。
至于在背后叫三大爷“四眼儿”、说刘海中像“肥猪”、许大茂“马不知脸长”、易中海因为每次见到他都会说教几句而且经常阴着脸也被他整个“老蝇(ying)”的绰号说起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更让贾东旭上火的是,前些日子这棒梗儿和几个玩伴为了买零嘴吃,去街上捡破烂。
可谁也没承想这棒梗儿竟然瞄上了报刊栏里贴的报纸、宣传画了。当时的京城都是用水泥砌成的报刊栏,由于更新快,张贴的人也懒得撕了原来的。反正层层叠叠,糊得厚厚的就跟那硬纸壳一个样儿。
而且废品收购站里里纸张的价格又最高的。这就让棒梗动起了心思,并且实施了积极行动。大家都知道这报纸糊厚实了会起壳,好嘛,这棒梗儿一上手,一扯一大片,好撕的很,也就更来了兴致。他顺着路见一个撕一个,有的宣传栏人家刚贴上前脚一走,后脚他就给撕了下来。结果被几个在街上巡视的公安人员抓了个现行。
得,走吧。直接就把他扭送回了锣鼓巷的街道居民委员会。
三年困难时期,揭不开锅的人家很多,让孩子出去捡废纸换点钱贴补家用是最普遍的做法。“北风啊吹,乱纸飞,捡破烂的小孩儿玩了命的追。”这首童谣就是当年这种社会状况很真实的写照。
说实话,其实那年头儿撕报刊栏的人不算少,很多人还靠这个发了笔小财。可人家那都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干活”,夜深人静了才去撕。这棒梗儿纯属是个傻大胆。这大白青天的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撕报刊栏,哪儿还能不让人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