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流水的电影,铁打的居易龙剃头
看着好友经受这样的折磨,程勇消失许久的愧疚忽然又涌现出来。
为了减轻老友的痛苦,程勇决定再次去境外,代购假药。
虽然程勇已经去代购境外治疗疾病的假药。
可惜老友没能等他回来。
得知自己的病已经药石无医,为了不拖累家人,也为了减少痛苦。
在一个凌晨,他看着熟睡的妻儿,不舍的走出了病房,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王川真的戏份结束, 正式杀青。
此时的许政妆造已经变成了一个利索的中年男人的造型,和最开始的程勇形象很不一样。
王川真自然也更不一样了,打从进剧组后,他就坚持每天跳1000个跳绳减肥。
为的就是打造吕受益“因为病痛折磨,一年来骨瘦如柴、面无血色”的造型。
现在看来,他做的非常成功。
秦风给记者们介绍了他们二人为拍摄工作所作出的努力,记者们都感觉震惊。
“虽然都在娱乐圈,但是有的人是真的很努力在拍摄作品。”
“这一段一定要播出去,热搜和头版就是咱们的了!”
秦风本身就是个自带话题的人,再加上是他新电影拍摄期间发生的事,他们根本不用愁电影不火的事。
拍摄完一天的镜头,记者们纷纷离开。
秦风最后补拍了一些夜间镜头,提前结束拍摄,庆祝王川真杀青。
“各位,咱们今天提前结束,庆祝王川真吕受益杀青!”
吕受益是个贯穿始终的角色,他杀青,电影剩下的内容也就不多了。
王川真倒是开开心心的样子。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杀青了,我要吃肉!吃火锅!”
为了把角色拍好,王川真已经有阵子没好好吃过饭了,每天都是一副轻飘飘营养不良的样子。
原本比居易龙高大的身形,现在被他拍一巴掌都颤悠。
拍摄地点本来就不偏僻,秦龙叫了剧组的车,几个主演和秦风一起吃饭。
吃的自然就是王川真心心念念的火锅。
“秦导,我真的,有阵子没吃过肉了,馋是真的馋。”
王川真一边磨筷子,一边看刚刚开锅的锅。
秦龙在一旁都看呆了。
“王川真也太拼了。”
他是个场务,做过的剧组也不少了,像这个剧组这么拼的还真是不多。
别说为了角色几天十几天运动减肥不吃肉,有的剧组演员就连最基本的尊重角色都做不到。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群演员,为了演戏这么拼。
别人不认识秦龙,王川真在海城的时候倒是听秦风说过。
“拍电影需要的永远不是那点流量和热度,那些虽然重要,但是不能创造经典。”
原本一脸严肃的许政,在最近的相处中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之前大家都夸秦导,我没当回事,但是最近相处下来发现,确实是这个。”
说着比出了大拇指。
许政在电影节摸爬滚打已经十好几年了,也导演过电影,比起自己的阅历自然是丰富了不少。
因此听见他的话,秦风连连摆手。
“不至于不至于,都是大家捧得高。”
“行了,你俩也别互吹了,要我说,还是咱们都努力!”
王川真似乎是有点喝高了,说话也带点大舌头。
居易龙一直坐在一边,顶着一头黄毛不说话。
赵晴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黄毛,笑眯眯的。
“居居,这会儿都不拍戏了,假发怎么还不摘?”
居易龙一脸怨念的看着秦风,嘴里却在回复赵晴的话。
“姐,这是我自己的头发……”
赵晴吓了一跳,捂上嘴巴蛮震惊的样子。
没错,居易龙的头发在拍完《消逝的她》被剃掉,又好不容易长上来后,终于再次被秦风祸害了。
“秦导说假发的毛质不好,真头发更好,因为是爆炸头,还给我烫了一下。”
这种头发除了角色需要,其他时候是一点用不上的,所以居易龙拍完《我真不是药神》后还得再剃一次头发。
想想就无语。
众人哈哈的无情嘲笑了一番,见居易龙一副开心不起来的样子,又安慰了几句。
第二天还有戏份的不敢喝酒,王川真倒是喝了不少。
喝多了就又抱着秦风“诉述衷肠”。
“秦导,你可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大家心里还是个鬼子呢。”
“秦导,下次你有电影还找我,我什么都能演,真的……”
秦风让他的酒气熏个跟头。
安慰了好半天,才把人塞进保姆车里。
自己也回了剧组订的酒店。
……
第二天,拍摄继续。
程勇从境外风尘仆仆的回来,只赶上了吕受益的葬礼。
葬礼上,他看见了很多曾经的朋友,很多病友,他们都戴着口罩,就像初见时的老吕。
程勇知道,自己不是神,也不应该悲天悯人。
但是穿过人群,看着这些人绝望的眼神,他又希望自己真的能拯救世人。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最后,他听见一声啜泣,一个又瘦又脏的小子坐在楼梯上,是黄毛。
他那一头黄毛依旧直挺挺的,但是人却是哭着的。
居易龙的哭戏一直好,眼睛里盈着泪,看起来真有种绝望的感觉。
他看着程勇,只是流着眼泪。
这个晚上的程勇,和最开始决定干这一行的他一样,坐在家里抽着烟,想了一个晚上。
他知道自己力量薄弱,他想起印度老板跟他说。
正统格列宁药公司已经在打官司了,要求取缔他们这种“假药”。
但那一天,他也听见印度老板保证会给他继续提供药。
两人在河岸边聊天的剧情是后续补拍的,许政和境外演员对话,在这个对话中,好像没有了钱这个字。
在这个对话中,他感受到了两个字:义气。
程勇重新联系原来的卖药小分队,在思慧和牧师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的群主们。
“从下周开始,我们重新卖药了,但是我只能保证,以前的病人有药吃。”
一个病友问他,“你这次卖多少钱?”
程勇瞥头,“500。”
这一次,他一份钱不赚,就当是给去世了的老友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