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选择
“那么需要我们撤出此案，全权由你们查办吗？或者有什么能帮到您的。”现在秃头搜查员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变。
他现在对待t的态度就跟对待自己的上司一样尊重。
“诶？这是什么意思呀，不是我们来查他们吗？”叫盈盈的搜查员一脸懵。
“你先少说两句！”秃头怒斥了盈盈。
“什么呀？哼！”盈盈是既疑惑又气愤。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t有着极特殊的身份，且身份权限相当的高。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权限达到了哪个级别，但显然不是眼前这几个搜查员能比的了的。
“你们想查就查吧，但是奉劝一句别追太深，我这边已经有眉目而且有计划了。
需要你的人配合的时候会通知你的。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一边说着，t伸手拉住莫言就往小巷外面走。
“那个，要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以后方便你联系我们。”秃头打开手机想让t存下自己的手机号。
毕竟t这种连真实身份都要隐藏的人，背后的组织应该也是十分强大的。
这个秃头搜查员应该也有些忌惮，所以现在才如此的好说话。
“不必了，我会联系你们局长的，相信这个案子已经成大案了。
我想他一定会亲自出马的，况且我和你们总局长还是老友了。”t打了个哈欠表现的云淡风轻的。
“哦！哦！原来您和任总局长认识啊！”秃头立正站好向二人行注目礼，他的内心估计已经出了很多汗。
其他几人虽不知真假，但看到小队长都这样了，他们也立正站好大气不敢一出。
而一旁的盈盈更是捂着嘴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诶？？？”
“”
深夜的出租屋周围，几只乌鸦歇息在电线杆上偶尔转一下脑袋。
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好像它们在向世界上的其他生物警告着什么。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是赌上性命的较量。
我想让局长您告诉愿意参与这个案子的所有相关人员，这是个风险巨大的任务。
最后，正义必胜！”说完，t摘下头戴式耳机按了电脑上的挂机键。
他长舒了口气，好像卸掉了很多包袱的样子。
看来这种很正式的演讲并不适合他。t开始吃起了桌上的点心。
“看来你和任局长谈完了，可以具体说说你的作战计划吧。
还有‘正义必胜’这四个字是为了应承局长还是你发自内心的呢？
抱歉，我看你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哈哈！”莫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那头发和胡子由于过长，即便吹了好长时间，也还是湿漉漉的。
“我们都是站在人类这边的，自然我们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在说作战计划之前，我有些问题需要问你。”t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莫言面前，渐渐蹲下。
“告诉我你的真心话，现在的你究竟要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滴答滴答滴答”莫言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屋子里长时间陷入了沉默。不知为什么，屋子里明明有两个年轻人，可是这一刻的场景却让人感到有些寂寞。
“在失去记忆之后，我曾一度认为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有意义，没有方向，看不到未来，没有朋友，连一个能说上话的人都不存在。”
过往的记忆仿佛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在自己眼前支离破碎，无法再还原。而且痛，还很痛。
“你可能很难想象，经常有破碎的记忆碎片在我的梦中出现，或从我的脑海一闪而过。然后一行眼泪就从脸颊滑下。
我在想我以前可能经历过一无所有的孤独，承载过珍视的东西离去而痛苦。
可是，现在的我明明一无所有，为什么却总在梦里感受遗憾，心碎，失去还有不舍呢？
我既然现在已经从未拥有过了，那为什么还要经受别离之苦？”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那么，你现在还想恢复记忆吗？”t闭上眼睛专心倾听着，合上眼后那深深的黑眼圈更加明显。
“有的时候我害怕记忆恢复后到底会怎么样。
害怕原来的记忆都是不好的，害怕这个世界可能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我觉得即使不恢复记忆或许也挺好。
每天随便吃点喝点，看看球赛，刷刷视频，混混日子，最后孤独的老去离去。
可是啊，我发现无论是梦境还是突然的一个想法都促使着我去寻找着答案。
一直抱着混日子的我。那天不知是身体本能还是有意识的去帮助店家老板和许霖玲。
我后面想了一想这可能就是我失忆前地做事方式。”莫言顿了顿，然后站起身把蹲在地上的t扶到沙发上。
“结果你这家伙就卷入了那起杀人案了，变成犯罪嫌疑人了是吧？”t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是呀，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感觉自己在活着。”莫言走到窗前。
今天的夜空繁星格外的多，这星辰之海足以让每个人如痴如醉。
“是因为帮助他人而得到的认同感，所以你才感觉到自己活着吗？”t继续问道。
站在窗边的男孩背对着t，虽然看不到表情，可是那个尽显疲态的背影让人感到孤独。
“我想不是的，我只是在做我应做的事，身为一个人能做的事。而现在看来我能做的事还不止如此。
其实即便失忆了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清楚的很，过人的力量和速度，惊人的动态视力，敏锐的听觉。
你说过的我为了对付镜兽自我牺牲。我想，那或许就是我有这强大的能力要去做的事。
只要活着就要做点什么，就能做点什么。
后来遇到了你，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你吧。”莫言说到这笑了笑。但同样的，不知为什么眼里的泪水也在不停打转。
果然……一切都没有变。
“你啊失忆前就是这样，对谁都那么温柔，天生就能体会别人的痛楚，为他人着想。
你注定不是那种没心没肺活着的人，可是你这句不相信，我让我有些扎心了。”
t低下了头，虽然长发把脸部挡住，但是依然能看出他在微笑。
“可是我也只能去相信你，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离答案越来越近，哪怕你在利用我。
但是至少你现在做的事，不愧为侦探这一称号。
所以不管是为了要重拾记忆，还是要保护人类免遭镜兽侵害。至少看来这条路是没错的。
况且在我的记忆碎片里，你虽然是个奇奇怪怪的人，但是我们是朋友吧！
而现在我也愿意把你当作我的朋友。这些日子麻烦你了！”莫言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朋友……
“是呢，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你的决定是？”
t抬起头来，此时黎明的第一道阳光照进屋内，映射在他的脸上。
此时此刻，出租屋内好像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我选择战斗！我要找回记忆，在这之前不能让一切化为乌有！”
阳光的整个光束打全部打在莫言的背部，整个身体金光熠熠。
“啪！”另一只手握了过来，这或许并不完全是朋友的象征，还是一种契约，是什么契约，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