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废物姑爷
来到叶氏丹药那块大牌匾之下，张柏青感慨万千，这可曾经是他家的产业。
他当年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他可以肯定，前面的那个‘叶’字，当年写的肯定是一个‘张’字，真是物是人非了。
丹药房，并不是卖丹药的地方，而是帮人家炼制丹药的地方。
有需要炼制丹药的人，自己带来灵药。
然后把需要炼制丹药的规格，名称，药效等等要求告知丹药房，炼丹师按顾客的要求炼制出丹药。
当然，顾客也可以就在丹药房里购买灵药。
而丹药房收取炼制费用，或者是出丹之后，扣除一定的丹药作为费用。
两种方式都有人选取，因为这行有个规定，那就是炼废了不赔。
所以，比较难炼的丹药，还是很多人选择第二种方式，不要到时赔了灵药还得付费用。
炼丹师公会那边当然也接这种生意，但是人家的客户那都是高级客户，因为他们的收费也比较贵一点。
总的来说，普通的丹药需求量还是更大，而普通的顾客人群也更多。
所以，像这种丹药房的生意，还是很好的。
当张柏青走进去之后，他顿时傻了眼，别说一个顾客都没有。除了一个坐在那里打盹的小厮，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小厮头也没有抬，朝着进来的张柏青就懒心懒意地叫道：
“今天的炼丹师都没有来上班，今天炼不了丹哟！去炼丹师公会吧！”
“怎么了？今天休息吗？”张柏青径直地走了过去。
“不是。”小厮没好气地道：“张管事听说那个废物姑爷要来掌管，所以带着几个炼丹师罢工了。”
“那这里总共有几个炼丹师？又都是几品的？”
小厮看了他半天，也看不出他是个上位的人，不屑地道：“你是谁呀？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柏青摸了摸鼻子，笑道：“呃……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废物姑爷，你看我很像个废物吗？”
“啊……这……我我我，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这也是顺着人家的话说呗，见谅见谅。”
其实他的态度，一点见谅的意思都没有。
张柏青也不生气，淡淡地道：“没事，是不是废物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吗？好了，打起精神来，开工。”
“开工？”小厮惊讶地问道：“去哪里开工？”
张柏青指了指脚下，郑重地道：
“就在这里开工，没有他张屠夫，哦……不对，没有他那几个屠夫，难道老子还会吃带毛的猪？”
“姑爷，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可不会炼丹，烧火还会。”小厮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会烧火就行。”张柏青微笑道：“炼丹的事情，就我这个废物来吧！”
“呃……姑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嗯……不像，但是……但是没有顾客上门呀！”
张柏青笑道：“没关系，没顾客上门我们就自己炼，反正这里也有灵药，我们就炼锻体丹，炼极品锻体丹。”
“极品？姑爷，你不是跟小的开玩笑吧？”
别说他们叶氏丹药，就是良山县城的炼丹师公会，也炼不出极品锻体丹来呀！
张柏青冷冷地道：“不开玩笑，而是开工。”
小厮也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牛逼轰轰的废物姑爷，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好，锻体丹的灵药我知道，我这就去取一炉丹药的药材过来。”反正带头败家的也不是他，败了家也不需要他陪。
他有热闹看就行了。
张柏青拉住了他，问道：“你先把丹方给我看看，我可能要改一些灵药材。”
“呃……姑爷，你不会真的想玩吧？”
“哪来么多废话！”
锻体丹也不是什么高级的丹药，而这种丹药是需求量最大的丹药，懂得的人确实很多，更加别说在这里做了几年事的小厮了。
他立即倒背如流地将灵药材的名称和分量背了出来。
听完之后，张柏青修正道：“不对不对，墨叶莲不要，混元青莲不要，另外加洗骨花和紫兰叶草，分量和它们的一样。”
小厮疑惑地问道：“姑爷，你可当真？”
张柏青瞪了他一眼，小厮也没有再说话，直接取药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厮按照张柏青的要求取来了灵药，“姑爷，你说的药材，都齐了。可以炼制一炉的丹药，我们到后面去吧？”
张柏青挥了挥手，“今天咱们不藏着掖着，咱们把炼丹炉搬出来，在大街上炼。”
小厮的三观都快毁了，听过败家的，没听过败家还怕不出名的，丢人还要丢到大街上去。
当街败家！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东家。
很快，叶氏丹药大门前，就围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快来看呀！今天他们叶氏丹药竟然当街炼丹。”
“那个年轻人是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也会炼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是叶家的姑爷，今天刚来接管的，听说是个废物。”
小厮看着这么多人围观，心里有点忐忑了，“姑爷，咱们……咱们还是到后堂去炼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张柏青大叫道：“开火，用你最大的能耐，烧出你最大的火，你不用管我。”
小厮……
旁边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炼丹控制火候最重要，火绝对不是越大越好。
没有掌握火之秘术的炼丹师，炼丹都靠一种叫火焰石的东西，将火焰石丢入丹炉，瞬间就会燃烧起来。
而这种石头的火势非常的大，要更加大就很简单了，多投几颗就行了。
这最大的火，非常难理解。
罢工的三名炼丹师也躲在人群中偷笑，想看他们的废物姑爷如何出丑的，其中一个还大叫道：
“柱子，你怕什么，你家姑爷叫你烧最大的火，你烧就是了。”
原来这小厮叫柱子，张柏青自然也知道，起哄的人，肯定就是罢工的人了。
“柱子是吧！人家都叫你烧火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张柏青催促到。
人家柱子毕竟只是一个小厮，不是炼丹的大师，他们敢得罪姑爷，他自己却不敢。
哪怕只是个废物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