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能结束
“砂锅粥吧。”艾媛闻到很软糯咸香的气味从前面的一家砂锅粥店飘出，让她闻了很有食欲。
“行，走吧。”顾真很自然第牵起艾媛的手，自然到好像做过很多次。
这令艾媛别扭地动了动，但没有引起顾真的注意，她也就随他去。
不过她真的很难理解顾真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对自己，做着这些感觉他们很日常很亲密的事情，为了什么。
顾真似乎很有兴致，“快看看，你想吃什么，这里还有灌汤包，似乎还不错。”
“这个，青菜肉丝粥。”
艾媛只挑了一个最普通的粥。
“你只要这一个吗？”
艾媛点点头，看菜单还有猪肝糯米，鲍鱼海鲜粥，皮蛋瘦肉粥，一想到那些带了一丝腥味的她就受不了。
昨天还吐了，现在胃里空空的，只想吃点咸香的粥填个肚子。
等早饭上来的时候，艾媛才发现顾真和她点的一样。
“你只吃这一碗吗？”
顾真胃口很大，每餐都会吃很多，这令她感到奇怪。
“不是，只是想跟着你点东西应该不会错，我还让老板拿了几个包子，一会儿就端上来。”
她就知道顾真不会只吃这一碗粥。
他点的包子有牛肉馅和蟹黄馅的，看着顾真吃着鲜香四溢的包子，让艾媛很想尝尝，但拿起一个又让她反胃想呕。
“怎么了？”顾真皱眉，“你哪里不舒服吗？”
艾媛把包子放在一旁，喝了口凉水才压下去。
顾真把包子从她面前移远，“要是吃不下这些就别吃了。”
看艾媛的反应和昨晚的情况一样，他有点意识什么，严肃了神情，“你生病了。”
这是个肯定句，让艾媛心里打鼓，“嗯……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生病了就说生病了，没有差不多的病。”
“我这老毛病，肠胃弱，昨天不是没吃东西吗，今天就有点反胃。”
艾媛有些紧张，当着顾真的面喝了几口粥，刚还怕也会抵触这碗粥，却发现意外合自己胃口，倒是觉得很好吃，没想反胃。
“你看，我可以喝粥，可能是包子里的馅太油了，我闻了不舒服。”
几句辩解让顾真半信半疑，他一向对人的神情捕捉很是敏锐，看得出艾媛有什么隐瞒，但又想到她之前确实平常多吃素菜，荤腥气味重的不太吃，也就没深究。
“那你喝粥吧，想吃包子的话，这里有……甜豆沙馅的，芋泥、奶黄馅的，你要吗？”顾真抬头看着墙上的菜单给艾媛说了几个。
艾媛看着顾真，有些发愣，和之前跟她在一起时的顾真没有区别，熟练地问她最平常的问题，就好像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发什么呆。”
顾真点了下她的脑袋，艾媛才眼神聚焦回来。
“啊，不是，我，我不想吃包子了，就喝粥吧，够了。”
她疯了，眼前的人才不是普通的顾真，而是帝国少将顾真，就算他们两个有过私情，也不再是她可以肖想的。
“顾真，我等会就回去。”艾媛自顾自地喝粥，下定决心今天要回去。
顾真皱起眉，“为什么？”
“因为不好啊！”艾媛继续道，“你看你是总教官，我是指导员，我怎么能住在你那里，别人会误会的。”
“没什么好误会的，别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顾真冷冷开口。
他的话中总是带了不容艾媛反驳和拒绝的意味。
好一个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把她当成什么了，不自量力攀附帝国少将的omega？
艾媛的下颌不自觉收紧，“顾真，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我们不过是有一段短暂的相处，但我觉得你一个少将并不会因为这些记得我这么普通的omega，也不该对我继续纠缠。”
她看不透眼前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总之不是单纯易接近的，而是危险的，让人畏惧的。
艾媛感受到顾真的情绪变化，有怒意，她心里害怕起来。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她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人，心绪复杂。
顾真随意地用手背撑着下颌，半抬着黑色眼眸看她，眼神鄙夷且冷漠。
“呵，你是我什么人，艾媛你也配问这句话吗？”
顾真语气冷到极点，没有一丝感情，极冷静地看着艾媛。
“艾媛，你的信息素等级连d都排不上，测试再多次也不可能匹配到适合你的alpha，和我在一起难道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吗，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问我是你的谁这种问题有意义吗，在一起快乐不就好了吗，还是说难道你真想做我的omega吗？”
都不知道该说艾媛天真，还是真的有野心想要做他的omega，她也配吗，不过是低级omega，也敢肖想顶级alpha身边的位置。
艾媛浑身冷意四起，就连刚刚喝下去的暖粥也不再有丝毫暖意给她，从头凉到脚。
她怔怔地看着顾真一字一句地与她撕开他们间那层窗户纸，让她明白自己的无知，让她看清顾真高傲蔑视的样子。
艾媛如鲠在喉，压抑克制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才敢正眼看他，有点沙哑了嗓子，“好，既然少将已经说明白了，我也不会再说这种无意义的事了。”
顾真浅笑，心想她也终于懂了服软，只有她求自己原谅，她也可以继续陪着自己身边。
“少将，那我们正式说分手吧，不对，我们都没有开始过也不能说分手，就分开吧，比较恰当。我不会再来打扰您，但现在还在学生军训期间，就请当互不认识，我也会尽可能少地出现在你面前，以后也更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您。我不过是等级低微的omega，不敢想可以成为顶级alpha的伴侣。”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真脸黑了一半，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艾媛，隐隐想要发怒，看样子上一次的信息素压制也没有让艾媛长记性。
艾媛目光坚定，忍着喉咙的不舒服稳定自己说话的嗓音，“我知道在说什么，少将也冷静想想我说的话吧，既然看不上我一个低级omega，那我相信你一个顶级alpha也不会自降身段来追求一个低级omega的吧。”
他本就不是善茬，艾媛她惹不起。
顾真眼神越发阴鸷寒冷起来，“你别以为可以用激将法就可以套路我，我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不可以拒绝我，反抗我。”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你脑子不好使，我要什么人什么东西还需要它同意吗？”
顾真伸手一把掐住艾媛的下巴，“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不情愿吗，多少人上赶着爬上来，就你不稀罕是吗？”
他死死盯住艾媛，强迫着她看着自己，与他对视，“我再说一遍，你给我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没说结束，就凭你想结束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