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演戏?
灰色似一道年代久远的干裂墙,瞬间是一片一片接连脱落,这灰尘是经过强压才会这样紧凑干实,已经看不出这是由灰尘构成的薄片状物。
只有将那薄片状物搬开,搬开处才会有少许粉末随着微风飘浮在空中。
在阳光能看得见这些粉末沉沉浮浮,好似孤叶漂浮在无边的江海上,永远看不到这沉沉浮浮的尽头是哪?
落在土地上继续为灰尘还是飘向太阳化为虚无。
而令其诡异的是,鞋底有裂纹,还有凹槽,更可怕的是一处整齐的方形凹槽,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这凹槽尽是黑灰,而黑灰传来的刺鼻浓香味,这一定是不久前,烧成的黑灰!
“我知道了!”
枫溪疯狂的大笑,这辈子从没有如此舒坦过,尽管上次破解出了放火烧家的是枫家的人。
可上一次无论怎样,结果都不会让他去往那地狱般的地牢。
而这一次更加让他喜悦的是,他是在全城官最大的人面前,破解了疑案!
城主大惊,他并没有怀疑,毕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当然,除了身边这个女人。
但是,他却大喊:
“你这黄齿小儿,也敢胡乱胡语?我与夫人以及众多官员都未破解,你”
“让他说!”
云主转怒为恹恹,悻悻一笑:“你说,你说!”在云主眼里,枫溪就是个小丑一般。
云主知道:在明眼人里,都知道凶手是谁?
就是自己的夫人,这一切不过是在演一场戏罢了,也就这黄齿小儿还在极为认真的侦破这场已知的真相。
呵呵!小丑罢了!而自己夫人一直在旁帮枫溪说话,估计也是陪着他演戏罢了!
演给谁看?当然是枫溪与夫人演给自己看!
估计到时候,无论枫溪爆出谁的人名,自己夫人就会认定那个人就是凶手,唉!
何必这样煞费心机呢?
这女人,难道你夫君还会害你吗?真是傲娇的女人,别说这么看还是有一点韵味的!
“麻花是死在贫民窟的吗?”
“不是的,是直接死在府邸大门前的!杂役在晨曦时分开门发现的。不过看当时情况属于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以上了。”
枫溪再一次陷入了困局中。
这一定是他杀,唯一的伤口便是被射穿的神阙。
麻花死前一定是在黑灰上待了许久,而黑灰上的灰则不是贫民窟的产物,因为那里只有黑灰与黄土。
没有黄土,却有灰,这明显不对。
死者在黑灰上待了之后,无论走向哪个地方,必定会沾染黄土,就算回到云城街,那一定也是黑灰黄三种颜色。
黄土是两地的连接处,为什么偏偏没有黄土呢?
枫溪不知所措,他突兀间觉得自己属实是狂瞽之言,他楞在原地。
而两双眼眸就这么盯着他,一双含着嘲讽讥笑,一双满怀期待鼓励。
“呼!”
枫溪长长呼了一口气,他不是别人小说的天命之子,他只是一个会犯错,会骄傲,会自大,会胆怯的十四岁的孩子。
他决定先把已知晓的线索先说出来,船到桥头不是自然直吗?
“凶手一定跟贫民窟的人有关,而且我能具体到哪家!”
十年才撒一回的黑灰,基本可以确定只有一家。
“走吧!”那夫人的声音,带着温柔与欣慰,枫溪有些不明白,这夫人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为什么话语的语调是奇怪的。
“不过,我得回家一趟再去!离家走了,我父母得担心了!”
“不行!”
“走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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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溪回到家中,与父母说明了会陪城主侦破一件案件,但问道为何选他的时候,被他含糊而过。
接着他问道妹妹在哪,却得知因为练气问题,最近几天不会回来。
这又不禁让枫溪迷茫了,没有回来,那为何知道自己关入了地牢,并且还让自己侦破这场案件,剑阁的人跟自己非亲非故,躲还来不及,当初可是出了名的反面教材,连续三天逃课。
唉!枫溪蒙蒙间,竟生出活着真累的感觉。
大脑经过一天的自以为的缜密思考,好累好难!
道别之后,便是与城主夫妇去往解疑之地——平民窟。
穿过街道上的热闹非凡,马头市场,大街小巷都无时无刻不在拉着马头,呼唤着买家卖家,穿梭在马市上,喘着粗气、嘶鸣欢笑。
街道上的摊位,这里总是人声鼎沸,声音不绝。
行人如织,衣花淡月,四面八方来来去去,有的来做买卖,有的看看热闹,聚拢着开怀笑。
而在看向枫溪一行的三人之后,尽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齐齐站直,恭迎他们仨。
枫溪趾高气昂,挺直腰背,昂首挺胸,两只手大方的向后横摆,这些人平日尽看不起自己,如今还不是乖乖的站直恭迎自己。(醒醒吧!)
穿过街道,来到分叉路口,一处是富人们的住宅,一处便是他们的目的地。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的平民院落的院墙。
人们的步伐大多大开大合,急切匆忙,他们与那一处的人,同样是一个脑袋两只手,没有人是三头六臂,但人生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