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 九坛空,五弦断,荣誉之称不复在
琴老人早已泪流满面,潸然泪下,他紧紧盯着枫溪的眼睛,乞求找到一丝丝因为他的日记,而感动的痕迹。
而答案早已通过枫溪的嘴角吐出的话语,明然告知。
“乖孙”
“别叫我,我不是你孙子,不要乱叫,从我们认识的第一眼,你就在一直狗叫,你tm烦不烦啊!我问你,你tm烦不烦啊!”
枫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父亲曾经的家暴,爷爷更是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早已有仇视世界,冷漠无情的性格特点。
他仇视这个世界所有比他过的好的人,他没有感受到父亲对他的爱意和付出,他早已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就像刺猬一样,用一身刺来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
在看到其他人有父亲的疼爱,父亲的温柔体贴,他就会仇视这些人,嫉妒憎恨这些人所拥有的,没有得到的东西,他也不会轻易的付出给别人。
枫溪怒不可遏,他感觉自己被蒙在一个沧海大鼓,愚昧无知。
他伪装得像一个杀手,无情冷漠,父亲这几年的暴行从未停止,有一说一,也许比以前确实少了许多,随着枫溪的长大与经历的次数,他变的更加抗揍了。
他好像并没有那么怕他父亲了,只是,父亲的每一次抬手,周围任何相关的故事,只要是有关的,都会让他想起暗红的深夕,那一个个暴行。
他想过离开,他想过逃跑,可真正逃跑的时候,他怕了,在这盛世大叶,却找不到一个属于他的安身立命之所,他怕了,在这朝夕共处的日子里,他不是无情的候鸟,他离不开他的母亲与妹妹。
天若有情天亦老,溪水山泗入沧海。
一切就是这样。
“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枫溪暗想:这剧情不对呀,他难道不应该再跟我煽情一会吗?那宝珠看着不错,何不给我呢?
老人转过身躯,不再愿这么一个小辈看到自己最落寞,最扎心的面容。他缓缓蹲下,垂首而低泣。
枫溪良心突兀间就被打开,就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像万年积雪重见天日,像三千丈阴沟地府再见光明,总之,尘封已久的心的窗户,被老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打开了一个缝。
只是可笑的是,这道缝,他察觉不了,这道缝,改变不了什么。
但至少保证了,这扇窗终归是可以打开的。
枫溪永远是枫溪,他不会让人失望。
“我算是看懂了,你不是就是因为没把珠珠给你孙子玩,才导致你孙子死了,你如今将那几个珠珠给我,你不是把我幻想成你孙子吗,这样不就弥补了那些过错了吗?”枫溪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看不清眼神的真切。(兄弟们,恕我无能啊,这一条缝可叫我怎么看他的眼神)
老人愕然身躯一定,又站起身来徐徐转身。
枫溪很不耐烦,当初的好奇现在完全也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了对老人的眷恋,他嫌弃老人连转身都转的这么慢。
老人眼眸重回光彩,精光大放,一声不吭地向瑶琴走去。
他轻轻抚摸陪伴他痛苦的,陪伴他欢乐的,陪伴他得意的,陪伴他绝望的,陪伴他最久的五座瑶琴。
瑶琴一旦取下宝玉,就可不能叫瑶琴,玉琴了。
老人猛然喝下一口烈酒,酒入肠,火烧心,醉尽意,老人大笑一声,这声音悲怆入骨。
枫溪大为吃惊,老人的声音总是能震慑人心,如在他肺腑耳语 ,他感知自己的所有秘密,跃然这声音之中,无处可藏。
老人哈哈哈笑完,开始扣动那些镶嵌的宝珠,那是他一生荣耀的证明,他要将他取下,不为钱财,不为权势,只为弥补当年的遗憾。
少年不得之物终将困气一生,
而浮年暮光之境将之瞬息点醒,
又终会因一事一物而解终生之惑。
所以,我的一生到头来,是为了眼前的少年吗?
妻死,儿死,媳死,孙死。
九坛空,五弦断,荣誉之称不复在!
而今留下彩澜珠,拱手赠与似孙人。
千金散,草屋漏,留得老小忆往昔!
我若透得今日时,再不去追那黄粱梦!
时间呐!岁月呐!
年少一两清风,贪欲功名利禄。
暮光富贵利达,余欲年少清风。
上苍若有情,可否?可否?
再许我年少万两白银,再许我暮光一缕清风。
(这创作的成分太复杂了,无可讳言,我有借鉴别人的地方,当然可以留下你们创作的诗哦,点赞最高的老规矩哦)
(打雷了,感冒还没好)
枫溪将那宝珠拿在手中,细细磨挲。
红珠珠温暖,枫溪不自觉得有些兴奋,蓝珠珠冰凉,枫溪莫名感觉躁动的心变得镇定平静,黄猪猪厚重,枫溪突兀知觉变得有力。(秋天了,你们第一口喝的什么珠珠,等我有钱了,这条段评的所有人,请你们喝奶茶!)
枫溪心花怒放,转头对着琴老道谢,(别这么说,枫溪还是有点礼貌的哦)又道:“老爷爷,我该回家了,回去晚了,爹娘教训我的。”
枫溪实在不愿意认这个捡垃圾的老头为爷爷,想起那本书也是在垃圾堆捡的,心里更是莫名嫌弃。
“爷我能送你一程,好吗?”
琴老人乞求道。
枫溪也属实怕外面的阴森诡秘,恢诡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