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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任它社会如何封建迷信,我母爱至死不渝,真诚无私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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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看见了静静站在那里的母亲,不苟言笑,手里提着黄朴色的袋子,想来,那便是父亲的药。

    文纤僵直的站在那里,又突然向枫溪跑去,思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带着哭腔:“溪儿,你眼睛怎么了。”

    泛红的眼球有一颗颗白色的脓包,文纤直犯一阵恶心,可这恶心让她更加心疼自己的骨肉。

    文纤大喊道:“大夫,大夫,快帮忙看看我儿子,他眼睛,快看!呜呜!”

    文纤拉着枫溪,横冲直撞,硬生生的将前面的大汉,妇孺老少尽数冲开,这一刻,没有道义,若非要说道义,儿子便是她的道,她的义。

    妇女不谈国家大事,以前丈夫便是她的国家大事,现在儿子就是她的国家大事。

    “黄大夫,求你了,快看看我儿子眼睛,已经化脓了。”

    黄大夫平静看着他的左眼球,几十年如一日的诊断,他见过太多比这更恶心,更渗人的惨状。

    “凭什么可以插队!”

    “规矩何在!”

    “女人,你在挑衅王法!”

    “滚后面排队去。”

    大夫发话了:“那个,你带着他到后面排队吧。”

    惊人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是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好姐妹------青大婶如出一辙的画面,恍若当年周围的声音还在不断在文纤的耳旁嗡嗡作响。

    滚烫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又狠狠砸在她的衣衫上。

    人们看她没有意愿离开,他们也着急看病,几个壮汉正向文纤的方向走来,欲要把母子俩拖走。

    转而她张开嫣红的厚唇,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朝着周围的人发出呲牙的声音:“滚!”

    突兀间,文纤瞬息流光,嘴角边鲜血溢出,又顺着他苍白的脖颈缓缓流下,滴在秽迹的麻布衣。

    惨淡霞光穿过稀疏斑驳的树梢,照在两人身上,一时间将气氛渲染得惨淡如霜。

    文纤整件衣衫都染满了鲜红色的血渍(分子的扩散作用,夸张一下没关系啦,但咱也是讲科学的),一张脸仿佛失去了血色,苍白似云烟,胸口剧烈起伏。

    一人嘴角溢血,一人眼角滴血白的浆液。(该说不说,这场景挺酷血的)

    “黄大夫,我给你下跪了。”文纤心里只有一件事。

    医我儿眼!

    医我儿眼!

    医我儿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黄大夫依然冷酷没有任何脸上变化,而一切都看在枫溪化脓的眼里。(我怀疑这大夫是不是面瘫)

    “按规矩来!阿三!”

    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像提两只小鸡一般提走,再甩出诊所外,可惜鸡有翅膀,至少还能扑腾两下,可这母子俩就

    “溪儿,是娘无能呐!是娘无能呐!”文纤粘血的肉手,捧起枫溪的小脸

    蛋,哆嗦着抚摸着眼睛周围,心脏在直直发抖:“溪儿,眼睛是怎么回事?”

    面对自己的娘亲,自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枫溪再也无法做到隐瞒:“我欺负一个小男孩,他用水枪滋我左眼,然后就这样了。”

    文纤没有怪罪枫溪,也亦没有替他要报仇之类的,而是:“是娘无能呐!是娘无能呐!是娘无能呐”

    “不怪娘亲,眼睛会好的。”

    “是娘无能啊!”

    “我亲眼看着青大姐的丈夫活活死在那大夫门前,为什么!那诊所不是救人的地方吗?为什么?为什么?娘怕啊,娘怕啊!”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腥咸的泪水,混着白色的脓水,深红色的血液交杂在一起,刺激着枫溪的伤口,震撼着枫溪的心口,流在了文纤的大哭的嘴口。

    文纤像母狮子一样,轻轻舔舐着枫溪眼球周围,她听别人说了,唾液可以消毒。

    文纤一咬牙,割开手腕。

    “娘,你干嘛!”枫溪瞳孔中的怜惜与震惊正不断放大,小嘴张得老大。

    手腕鲜血似剑泉喷涌,文纤立即将手腕凑在枫溪张大的嘴上,厉声道:“喝下去,快,养身体的。”

    文纤记得那日大夫说人血可养身除百病的说法。

    可枫溪却是慌了神,那本被他尊为天书的蓝星百科全书,可没有提到人血是否有这一功能。

    并且,这奔涌的鲜血明显是割到了大动脉,这绝对是有生命危险的。

    可枫溪并不想忤逆娘亲,更不想让母亲的好心糟蹋掉。

    他轻轻的对着碗口的伤痕,怕动作的粗鲁让伤口变得更大,他是噙着泪珠,忍着胃里的恶心,生生喝下去的。

    腥咸并带有铁锈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味道。

    文纤脸色愈发苍白无力,眼睛已经微微在闭合,可是文纤强行支撑,用信念,与其说是信念,倒不如说是母爱,燃烧的母爱,闪耀着属于她的光芒。

    转瞬即逝间,文纤像转瞬即逝的花火,尽数消逝而散至无影无踪无形无色。

    “不!”

    在此之前,枫溪无论怎么呐喊,引来的都是母亲严厉的斥责声,让他不要吼,不要叫,不允许浪费一滴一毫的人血。

    枫溪的眼泪已经如浪潮般喷涌而至,无法阻挡,无力停止,何为心疼,何为害怕,这是枫溪这一生,切切实实感受到的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痛,还有深切的恐惧-------对母亲死亡的深深恐惧。

    “娘!不要!万千不要!我就是个废物,我只是个小伤,我自作自受,我胡作非为,我自己招惹别人,惹来这左眼之殇,娘,你不死,你死后,我似剜心难安,我这罪名即使到地狱也是永世不得超生,娘,你真要看得我如此吗?为了我割腕放血,也请为了我活下去,好吗?”

    枫溪想起蓝星百科全书所记载,撕掉麻布衣,成为一条长细的麻布,紧紧拴在腕口的上方,一条,两条,三条。

    三条麻布,依次拴在腕口上方。

    血果然流的慢了起来,直至凝固,而文纤神志依旧模糊,直到听到:“娘,你说人血养身体,那就以我之血养你身体。”(合着你俩玩。。。。。。喂血小游戏呢)

    文纤一听此话,便迷迷糊糊挣扎地起来:“你神经病呢,我好不容易给你喂两口血,你还给我还回来,敢?”

    接着,便又倒头沉睡。

    枫溪没有说一句话,左眼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而右眼因为眼泪,也模糊了框边,双眼迷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唯独看清了封建的毒害,迷信的肮脏,自己丝毫没有感到什么病症减轻,反而因为这么一折腾,彻底看不清了。

    这个社会是虚伪的,封建的,迷信的,但爱是真的,伟大的,无私的。(不存在任何批判真实社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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