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我安慰的枫溪,宽恕内心的驳道
偌大的宗祠如在幽谷逸林,静的让人心惊胆颤。
在整个枫家,没有哪个小孩敢忤逆这位最年长的长老——枫石,枫石老人被誉为上天赐予枫家最瑰丽的活化石。
有他在,就可以知晓枫家这两百年发生的所有事,他的经历,他的谈吐,他的行为,都是被所有父母教育孩子的准则。
一个人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那还有什么资格不能当你的老师呢?
这就是枫石——枫家的活化石。(这介绍我自己觉得都有点尬)
“比气大赛与何关?你可知飞行大赛跟地上爬物会有相关?”老人沙哑,又蕴含精气,口吐万年老云韵。
“呵呵,我只是陪着我妹妹,并无意要参与,为何阻拦。”枫溪语出惊人。
老人像看痴呆小儿一般:“枫溪小子,非要我把话说得清楚吗?这是宗祠,切莫让那些不祥之物来沾染,懂了吗?”老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点名道姓指出他就是不祥之物,可这般说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谁是不祥之物,你若让字认不全的人来看这句话,找一下关键词也可以找出谁是不祥之物。(多嘴了,把我斩了吧)
枫溪面红耳赤,他在蓝星百科全书已经学了,遗传和变异,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但在这封建迷信严重的社会,教他如何说服这些人。(枫溪,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光)
按照他们的道理,错还在自己了?
枫溪认为,不能幻想能说服所有人,文明只对文明人产生效果。
同样,逻辑的力量已是有限的,他只限于相信逻辑的人。
因为逻辑并不是所有人的必需品,有的人可以只靠偏见和迷信生存。
无奈之下:“额,我这就走。”枫溪终底服软,不得不服啊,毕竟这百八十号人可全都望着自己呢。(枫溪这么多书友看着呢,给我争点气,上去打那老家伙一巴掌)
毕竟不要忘了,枫溪可是一个害羞腼腆的小男孩呢。
枫溪暗地安慰自己:我不是胆怯懦弱,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天下成大事者,韩某可受胯下之辱,勾某可卧薪尝胆十年之久。
我枫溪欲载其物,必先受其众人之冷眼寒气。(枫溪你好会,自我安慰)
枫溪对着枫灵抱歉道:“结局怎般,尽力尽心便好,接下来的,交给上苍,上天看着呢,不会辜负每一个虔诚的子民,不过,除了我。”枫溪最后一句带着自嘲玩弄。
然后又说:“哥哥不能陪妹妹这耀眼时刻了,妹妹莫要怪罪哥哥。”
接着,枫溪凑到枫灵嫰耳边说道:“要怪就要怪那老头。”
枫灵欲说还休,轻咬薄唇,想来心境也是复杂,如玉水碰礁石,激荡起阵阵波纹,可这波纹终究逃不过这空间的禁锢,是的,池水的波纹任其如何猛烈,又怎得能突破出这池边呢?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哥哥,我一定不负所托。”
枫溪露出姨母般的欣慰笑容,两人离别搞得就像生死离别。
枫溪顺着原路返回,浮空的枫叶凋谢着生命的消逝。
我的人生不过三万天,为什么要这么畏手畏脚呢?
枫溪想到刚刚自己在那老人面前真的怂了,连一点反抗的心思也没有,最开始的反驳不过是那老人随意一说,而当老人后面真的展露自己的气势时,自己真的有一种临近死亡的错觉,明知道家族之内,不允许内斗厮杀,可自己就是不争气呐!其实这也怪不得枫溪,毕竟,他本来就
胆怯懦弱,敏感自卑,暴躁却又无能,有点小聪明便自以为是。(你是懂pua的)
枫溪发现自己,永远活在别人的一行一言一举一动,解脱不了这种困境,呵呵,原来自己只是为别人而活。
书上说:修养与心境都是靠时光的打磨,岁月的沉淀,没有人生来便是完美的,除了小说里的人物,那是人们现实受挫后幻想的完美人物。
人越是在意什么,便越不会拥有,人们不会为拥有之物而感到后悔,而常常为不可得之物而困其心境。
既然胆怯懦弱,那便战!
突破自己的第一步,找一个不想干的廋弱小孩揍一顿,来练练胆。(同志,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呐)
说干就干!
枫溪走出枫家,前去曾经待过的贫民窟,那里小孩不仅天生因为父母营养不良,而廋弱,而且也会因为后天都营养不良而更加廋弱,所谓一弱再弱,加上年纪小,此为三弱,唯一担心的便是练气修为了。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像极了曾经的枫溪,蹲在地上,看着爬虫而过,但他并不像枫溪那般罪恶行为,玩弄昆虫,掌握昆虫的生杀大权,小男孩仅仅是在观察罢了。
“喂,小毛孩,在干嘛?”
小男孩天真无邪:“在看蚂蚁搬家,大哥哥。”
枫溪饶有趣味:“蚂蚁搬家说明要下雨啊,就算下雨又怎么能抛弃曾经庇护他们一方安危的家园呢,这种坏虫,哥哥替你灭啦他!”-
“呀!”
枫溪抬起一脚就是顺着扭曲爬行的蚂蚁踩了下去,肮脏的鞋底带着龌龊的心思,将无辜小男孩的好奇心,尽数踏灭。
“不!”
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吼着,用手去推枫溪的脚,却又无能为力,推不动。
接着大声问道:“他们只是想安稳的活着,才换了一个家,他们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家,漂泊就是他们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凄惨的命运还要收到你的残害,蚂蚁一生,四海为家,自然孕育出他们,他们在自然的土地上扎根,有何之错?”
枫溪可不是奔着讲道理来的,对着小男孩挑衅道:&34;你不服?那过来揍我啊!&34;
枫溪今天就是为了练胆而来,眼前的男孩就是他最完美的对象,他可不想错过。
小男孩眸光带着星火,噼里啪啦地闪动。
“呲!呲呲呲!”
一把连弩突然出现在小男孩稚嫩的手中,小男孩快速将气释放到连弩中,发出来的是一道纤细的水柱,准确无误地射进枫溪的眼中。
“啊啊啊啊啊!”
枫溪捂住左眼,蜷缩在地,嚎啕不已,痛苦像一杯滚烫的江水,烫伤人体最大的神经系统遍布的地方。
眼球像青大婶卖的桂花糕一般脆弱,需要温润被呵护,更何况是这小孩用无色之气催动的水枪,幸运的是,眼球并没有被射穿,开始变得红肿与掉眼泪。
充血的眼球显得格外渗人,枫溪已经快被愤怒冲破了头脑。
“禽兽!”
是的,他可以欺软怕硬,吐刚茹柔,外厉内荏,但别人不行,别人若是如此,只会被他冠上禽兽的称号,没错,这就是枫溪,表里不一的男孩。
可今日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