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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9章 番外-来逾我墙(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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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回到那座小楼前面,小楼已经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在一片平房中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他一人虽然不信朱媚给朱泪儿留下了一份现成的宝藏,但说朱媚什么也没给朱泪儿留下,他们更是不信。而且朱媚留给女儿的东西,应该就在这座小楼里,否则朱媚堂堂宫宫主,就算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又何必住在这样一个狭窄阴暗、破旧不堪的地方。

    贾珂道:“我看朱媚留下的东西十有八|九就埋在这个院子里,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地下都有什么。”见王怜花点头,便将他放到石头上,自己去李家栈搬来一把美人榻,和两条被子,放到院子里。

    王怜花这次没用贾珂把他抱起来,自己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躺在美人榻上,然后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他从被子里露出大半个脑袋,问道:“你打算怎么看地下埋着什么东西?不会是要用铲子挨个挖一遍吧。”

    贾珂笑道:“那样也太麻烦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说着转身而去。不一会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几根长竿,还有一把铁锹。

    他拿着一根长竿走到院子的一角,将内力注入长竿之中,然后将长竿插进泥土之中。长竿破开泥土,很快触到岩石,贾珂试了试手感,确定是石头,便又拔出长竿,往前走了一步,将长竿插进土中。

    贾珂好似捣年糕一般将长竿不断插进土中,“登登登”的轻响连绵不绝,王怜花在旁边看得有趣,想起乞丐讨钱时经常会唱《莲花落》,哄得过路人开心,自己就能多得几个银钱,贾珂手里的长竿和乞丐平时拿着的竹竿何其相似,便给贾珂唱了个《莲花落》来助兴。

    只听他唱道:“正月里,正月正。家家门前挂雪灯,小寡妇门前无灯挂呀,伤心的啊,只好房前哭老公哪死鬼呀。”他身上有伤,声音细若游丝,他又故意用哀怨的腔调来唱,配上这歌词,倒真像是小寡妇在家里低声啜泣。

    贾珂手上没停,心想:“这里刚刚死过人,你就唱《小寡妇上坟》,要不要这么刺激!”

    王怜花继续唱道:“一月里,是清明。手拿铁杆敲院子,三尺黄泉阴阳隔唡,伤心的啊,小寡妇找不到老公哪死鬼呀。”

    贾珂先前只听出王怜花在唱《小寡妇上坟》,却没听出他改了歌词,这时再听不出王怜花故意篡改歌词,取笑自己,那可真成傻瓜了。贾珂又好气,又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用长竿试探地下埋了什么。

    王怜花见贾珂没有反应,愈发猖狂起来,笑道:“三月里,荠菜花。家家媳妇回娘家,人家回门成双对啊,伤心的啊,小寡妇……”

    贾珂把长竿留在土里,闪身坐到王怜花面前,抓住王怜花的被子,道:“要以天为被,地为庐,扒了王公子的衣服,和他生米煮成熟饭,明年也双双回家去。”说着掀开王怜花的被子,去脱他的衣服。

    王怜花一边按住贾珂的手,保住自己的衣服,一边咯咯笑道:“没想到这小寡妇竟然如此风流,见到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要扑上来把这男人生吞活剥了。我看他那死鬼老公只怕就是被他累死的。”

    贾珂见王怜花越说越不像话,索性左手一伸,手指一弯,正是一招“虎爪绝户手”。

    王怜花登时僵住,既不敢笑,也不敢动,双颊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真要……”

    贾珂被他看得脸也红了,下意识地道:“我要什么?”

    王怜花的脸更加红了,不仅因为贾珂,还因为他自己的变化,低声道:“你说什么?’

    贾珂这时也已反应过来,连忙松开王怜花,抽出自己的手,给王怜花拢好衣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目光游移,看王怜花的衣服,他身上的棉被,他身下的美人榻,他散开的长发,他白玉般的手掌,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贾珂干咳一声,有些心虚地道:“我继续找朱媚的遗物了。”

    王怜花脸上余热未消,同样目光闪烁,不看贾珂,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偏生贾珂不敢看王怜花,没有看见他点的这一下头,见王怜花没有回答,就去看王怜花。

    王怜花见贾珂坐着不动,也去看贾珂。两人四目相对,登时满脸通红,但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贾珂又干咳一声,说道:“我去了。”

    王怜花“嗯”了一声,见贾珂站起身来,便要去找那根被他遗忘在土里的长竿,忽然想到贾珂自己开心了,却留给他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现在还没法解决,只能等着这烂摊子自己消失,不由心中有气,叫道:“贾珂!”

    贾珂回到王怜花面前,问道:“怎么了?”

    王怜花坐起身来,勾了勾手指,微笑道:“靠近一点。”

    贾珂脸上一红,总觉得要发生什么让他很不好意思的事情。他有点兴奋,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被王怜花踹了一脚。

    他这一点兴奋,一点期待,和一点羞涩,也都被王怜花踹成碎片,落满一地。

    贾珂坐了下来,问道:“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踹我这一脚?”

    王怜花神清气爽地道:“不错。”他见贾珂似乎有点郁闷,更高兴了,话一说完,还十分得意地向贾珂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就被贾珂在嘴上咬了一口。

    王怜花摸着嘴唇上的齿印,郁闷地看着贾珂。

    这次换成贾珂神清气爽了,他向王怜花一笑,然后得意洋洋地去找那根被他留在土里的长竿。

    过了一炷香时分,贾珂挖开小楼的地基,终于在一片瓦砾之中,找到了一只很小的铁箱。

    他拿起这只铁箱,摇了一摇,只听得里面传来当当当当当一阵脆响,夹杂着几声闷响。

    铁箱中似乎有一个小而轻的硬物,还有一个更大的东西,但是要软一点,像是一本书册。

    贾珂拿着铁箱跃出土坑,坐到王怜花身旁。王怜花正在看他们从邀月房中搜出来的那一大卷黄绢,上面记载了移花宫所有武功心法和招式,见贾珂过来,便放下黄绢,坐起身来,靠在贾珂的身上。

    贾珂却不急着打开铁箱,转头看向王怜花,笑道:“要不要猜猜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王怜花听着就来气,微笑道:“如果无论我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你都要答应我四百三十件事,我就猜。”

    贾珂一笑,说道:“好啊。”

    王怜花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说道:“此话当真?”

    贾珂笑道:“千真万确。”

    王怜花忽然大笑起来,得意道:“老实告诉你,我妈跟宫有些交情,所以我早就从她那里听说,朱媚手上有一本账簿,上面记载了很多她从床上听来的秘密。

    能被朱媚看上的男人,当然都是有过人之处的大人物,能被朱媚记在她那本账簿上的事情,当然都是那些高手名宿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都惦记着她这本账簿。我猜铁箱里一定装着这本记载了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账簿。”

    贾珂想起适才自己摇晃铁箱时,箱子里传来的声音,便知王怜花应该是猜对了。

    他揭开箱盖,就见箱中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面竹牌,上面刻着一只布袋,刻工十分拙劣,另一件果然是一本账簿。

    王怜花瞧见这本账簿,更加得意,笑道:“现在可是你欠我一百一十六件事了。”说着去拿箱子里的账簿,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秘密。

    贾珂笑道:“谁说要跟你互相抵消了?现在是你欠我一百一十四件事,我欠你四百三十件事。咱俩互相亏欠,慢慢还债。”

    王怜花心想:“你欠我四百三十件事,得用多长时间才能还完?”想到此处,心中一甜,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把账簿放在腿上,翻开一页,不由怔住。原来账簿上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

    贾珂“咦”了一声,也是颇为惊奇,伸手在账簿上轻轻抚摸,只觉纸面光滑,要比寻常白纸硬一些也厚一些,说道:“宫主总不可能把一本空白账簿当成宝贝,这纸怕是得经过一些特别处理,上面的文字才能显现出来。”

    王怜花点了点头,研究了一会,便漫不经心地把账簿放到一边。

    这时贾珂已经将小楼的地基重新埋回土里,至少从表面已经看不出这里刚被挖出一个大坑。

    等到贾珂收拾好马车,镇上百姓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贾珂见他们没有大碍,也就放下心来,坐到车夫位上,赶车离开李渡镇。

    两人慢慢悠悠地赶路,有时兴致来了,便在附近找个小镇休息几天。眼看洛阳一日比一日近,王怜花愈发频繁地找各种理由不上路,他总隐隐觉得,等他回到洛阳,他就回到了现实世界,贾珂和这段时光却是不属于他的。

    这日傍晚,贾珂从外面回来,提着买来的酒菜和点心。

    王怜花见贾珂神色有异,似乎有些心事,问道:“在想什么?”

    贾珂笑道:“你看出来了?”

    王怜花笑道:“你要瞒过我的眼睛,再修炼几十年吧。”

    贾珂一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收到了一个朋友的信,说是我家出了点事,我得立刻回去。我本来还想多待几天,现在却是明天就得送你回洛阳了。”

    王怜花险些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陪你一起去京城就是。”但转念一想,自己去京城没什么,可是自己是以什么身份陪贾珂去京城?

    又要说:“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既然急着回京城,不必专门送我回洛阳。”可是难道他就这样让贾珂走了?

    王怜花心里乱糟糟的,心想只要贾珂问他,要不要陪他去京城,他就一定答应。可是等了片刻,始终不见贾珂这么问他,

    王怜花只好道:“那咱们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

    贾珂一笑,说道:“嗯。”

    王怜花始终没有等来贾珂叫他一起去京城,闷闷不乐地睡了过去,睡梦里也时不时皱起眉头,骂出现在他梦里的贾珂,为什么不叫自己陪他回京城。

    次日一早,两人吃过早饭,便动身出发,晚上就到了洛阳。

    贾珂将马车停在王家的宅子前面,王怜花走下马车,站到贾珂身旁,忽然抓住贾珂的衣服,拽着他俯下身子,然后将嘴唇凑到他耳边,微笑道:“邀月这些家底可都在我这里,我又向来记性不好,贾兄若是去得久了,到时再来向小弟讨要邀月的家底,小弟可不会认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王公子放心,咱们还欠了彼此这么多件事,我自然会赶快回来,督促王公子还债的。”

    王怜花一笑,松开贾珂的衣服。贾珂向他挥了挥手,扬鞭疾驰而去。

    贾珂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王怜花整日舞文弄墨,看天算卦,吹吹唱唱,治治小病,日子过得潇洒之极,和从前也没有什么差别。

    这日王怜花正在街上闲转,迎面走来一个锦衣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五短身材,筋肉强健,目光炯炯,脸上满是精明强悍之色,正是有“中原孟尝”之称的欧阳喜。

    欧阳喜和王怜花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见到王怜花,喜道:“我正要去你家请你,不想就在去你家的途中遇见了你,原来天下间真有这样的巧事。”

    王怜花笑道:“咱们昨天才一起喝过酒,这才半天时间,发生了什么喜事,竟让你根根眉毛都喜得竖了起来。”

    欧阳喜笑骂道:“呸!我根根眉毛都竖了起来,岂不就变成妖怪了!老实告诉你,两位朋友中午要来我家做客,都是名满江湖的大人物,你一定想要认识。”

    王怜花哪里看得上江湖上那些愚夫愚妇,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笑道:“这两人是谁?你快说给我听听。若是这两人来头不大,你却急着把我叫去给你撑场子,我可要去你家酒窖大闹一场的。”

    欧阳喜笑道:“你来我家做客,几时不在我家酒窖闹上一闹?现在又拿我家酒窖来威胁我,我可不怕你。听好了,这两位朋友,一个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王怜花心中一动,心想:“陆小凤?我记得他和贾珂从小认识,如今他送上门来,我正好可以套套他的话。”

    欧阳喜道:“另一个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贾珂。”

    王怜花脸上笑容一僵,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问道:“你说是谁?”

    欧阳喜见他表情奇怪,有些纳闷地道:“贾珂,就是那个五岁杀死石观音的贾珂。你……你认识他?”他见王怜花脸上的笑容几乎扭曲,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

    王怜花深吸一口气,笑得愈发温柔,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说道:“我当然不认识他。我又没有去过京城,怎么会认识他这样的大、人、物。”最后三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语气格外的重。

    欧阳喜还从没见过王怜花如此失态,一怔之下,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露出同情之色,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王怜花一怔,心中突然间感到极大的恐惧,问道:“我、我知道什么了?”他这两个“我”说得很快,听起来像是一个“我”,只是声音有些发颤。

    欧阳喜满脸同情地道:“不就是燕冰文么。我知道你一直对她有意思,可是她自打去京城见过贾珂以后,一颗心就是贾珂的了。

    你知道我和何寻芳关系很好,何寻芳又和燕冰文是朋友,她刚刚知道贾珂要来我家做客,就要把这事告诉燕冰文,我好说歹说,终于将她拦了下来。我听何寻芳说,燕冰文对贾珂十分上心,你要夺回燕冰文的心,不多用些心血是不行的。”

    王怜花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欧阳喜要说,贾珂身边已经有别人了,老实说,这一个多月来,他和燕冰文虽然同在洛阳,但他早就将燕冰文忘到九霄云外了。

    王怜花行若无事地道:“燕冰文什么时候看上贾珂的?我竟然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欧阳喜道:“就她上次去京城的时候,得有小半年了吧。”

    王怜花又道:“她若是发现贾珂早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就会死心了。贾珂年纪也不小了,身边竟没一一红颜知己吗?”

    欧阳喜哪知王怜花这番话的重点在贾珂而不在燕冰文,说道:“我和他一人其实素不相识,能把他们请来我家做客,全靠我一个朋友在中间穿针引线,所以我也不知贾珂有没有红颜知己。不过他和我这个朋友交情一定不错。”

    王怜花了然道:“而你这个朋友是个女人。”

    欧阳喜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是一个很漂亮、很迷人的女人。”

    他说完这话,便微笑着看着王怜花,心想王怜花听说了这件事,定会十分高兴。毕竟一个心有所属的情敌,总比一个单身的情敌好对付。

    但是王怜花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脸色甚至称得上阴沉。

    欧阳喜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登时烂在了脸上。

    他又尴尬,又纳闷,问道:“王怜花,你跟贾珂有旧仇吗?”

    王怜花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没有。”

    如果他这句话不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欧阳喜还是愿意相信的。

    王怜花忽然放松下来,微笑道:“贾珂和陆小凤是今天中午去你家做客吗?你放心,我会准时到的。”

    欧阳喜正要说话,王怜花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去,顷刻间消失在小巷尽头。

    欧阳喜看着王怜花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他本来是请王怜花去他家暖场,可是王怜花和贾珂有仇,王怜花去他家吃饭,是去暖场子,还是去砸场子?

    且不说欧阳喜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苦思冥想如何阻止王怜花来家里砸场子,王怜花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沐浴,焚香,找出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把染香叫到自己屋里。

    染香早就听说王怜花回来以后,平均每眨三下眼睛,就会冷笑一声,脸色时而狰狞,时而阴狠,王云梦的手下们都在偷偷议论这事,怀疑王怜花在外面中了别人的算计,不是面瘫了,就是中邪了。

    这时听说王怜花叫自己过去,染香默默流泪,哀叹自己为何这般命苦,擦了擦眼泪,去了王怜花的房间。

    王怜花见染香过来,向她一笑。

    染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王怜花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染上风寒了?看脸色不像啊。”

    染香这时也发现王怜花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刚刚只是在对自己微笑,不是抽风似的冷笑。

    她镇定下来,说道:“少爷,我没事。你找我有事?”

    王怜花道:“我中午要去欧阳喜家吃饭,正好缺个女伴,你跟我一起去吧,对外就称你是我的情人。”

    染香道:“是,我这就去换衣服。”

    她想到王怜花今天的抽风,不敢让王怜花多等,免得王怜花又抽起风来,很快换好衣服,回到王怜花面前。

    王怜花上下打量,怎么看怎么不满意,问道:“你没有一件粉红色的衣裳吗?”

    染香摇了摇头。她虽然不讨厌粉红色,但是王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怜花最喜欢粉红色,他衣柜里十件衣裳,能有九件半都是粉红色的。她疯了才会穿粉红色的衣裳,让别人以为她对王怜花有什么企图。

    王怜花遗憾道:“可惜,可惜。你穿的若是粉红色的衣裳,一定比现在漂亮许多,和我站在一起也相配。”

    染香沉默不语,低头玩着自己的衣带。

    王怜花越看越不满意,又没法给染香变出一身合适的粉红色衣裳来,只好找了几样自己珍藏的粉红色珠宝给她戴上,又让她换了一身配这些粉红色珠宝的衣裳,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才勉强瞧着顺眼。

    王怜花看看时间,见已经差不多到饭点了,不好再在这里继续耽搁,终于披上自己的雪白狐裘,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染香去欧阳喜家砸场子——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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