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反贼套路深[综武侠] > 第913章 第八十九章

第913章 第八十九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一行人来到锦云客栈,马车停下,一个御前侍卫来到马车前面,说道:“皇上,咱们到了。”

    贾珂掀开车帷,见街上十分冷清,到处都是鲜明锦衣,腰佩刀剑的御前侍卫,看不见一个百姓,那自是都罗继捧一早就派人来到锦云客栈附近,守住了几条通往锦云客栈的街道,不许百姓通过,免得皇上过来的时候,有闲杂人等靠近,惊扰到了皇上。

    一个御前侍卫伏在地上,让皇上踩着他的后背下车。

    贾珂笑道:“朕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眼花耳聋,动不了腿了,需要你来做垫子。起来吧,朕自己下车。”他不耐烦继续做哑巴,反正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声音恢复了,自是不足为奇,便开口说话了。

    那御前侍卫不用给皇上做垫子,心中自也欢喜,答应一声,站起身来。不过他可没把皇上说的话放在心上,只道皇上时隔十三年,终于见到了皇太妃,心里高兴,这才心血来潮,不用活人当垫子了,等会儿回宫,高兴劲过去了,只怕又会用了,毕竟听说皇太妃在宫里的时候,也是喜欢用活人当垫子的。

    贾珂和王怜花相继跃下车来,白宪德和都罗继捧都在旁边候着。

    贾珂看向白宪德,想象住在梅香院的人,不是李秋水,而是自己上辈子的母亲,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激动的神情,说道:“梅香院在哪?你快带朕过去”

    白宪德忙道:“是,陛下请。”

    一行人由白宪德带路,穿过锦云客栈的大堂,走过一个漂亮的花园,转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院子外面。院子前面种着七八株梅树,现在还不是开花的时候,只偶尔能看到几朵梅花,大半含苞未放。

    贾珂走到门前,抬起右手,便欲敲门,可不知怎的,右手始终落不下去。

    都罗继捧知道皇上这是太过想念皇太妃,但因太久没有见过皇太妃,如今终于能见到皇太妃了,不免近乡情可怯起来。他当然不敢催促皇上敲门,只在旁边安静等着。

    正自发呆,忽听得敲门声响起,都罗继捧回过神来,忙向皇上看去,却见皇上满脸踌躇地看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右手举在空中,没有放下,和他走神之前看到的模样,没有任何差别,本来站在皇上身后的六皇子,此时却站在皇上身边,面朝朱门,放下了右手,刚刚的敲门声,显然是他弄出来的。

    都罗继捧偷偷向皇上瞧了一眼,见皇上对六皇子越俎代庖的行为没有生气,不由暗暗咋舌。

    不过片刻,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见到贾珂,脸上露出惊诧之色,说道:“皇……皇上!”随即跪在地上,说道:“民女拜见皇上。”其实众侍卫在客栈附近活动,动静那么大,这少女怎会没有察觉,不过是见皇上突然来访,显然要给皇太妃一个惊喜,她当然得假装对皇上的到来一无所知,这样才能算是惊喜。

    贾珂向这少女打量,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秀眉星目,肤如凝脂,相貌甚美,这时跪在地上,一头乌发垂了下来,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后颈,现在天气这般寒冷,她身上的衣衫却甚是单薄,显得纤腰细细,楚楚动人。

    也不知是不是贾珂多心,他一看见这少女,就想起了池贵妃、上官飞燕这几个曾经得了李讹庞欢心的妃子,李讹庞似乎格外偏爱身形袅娜纤细,外貌白净秀美,谈吐斯文温柔的女子,面前这个李姓少女,就是李讹庞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贾珂假装看不出来,这少女脸上的惊诧之色是何等浮夸,问道:“你是……太妃收的那个徒弟?”

    那少女道:“是,民女自小被父母抛弃,若不是太妃娘娘收留了民女,民女早就饿死街头了。”

    贾珂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道:“回皇上:民女叫李辞霜。太妃娘娘收留了民女以后,听说民女从没见过父母,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民女跟着姓‘李’了。”

    王怜花笑道:“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给你取名字的人,一定和父皇八字不合。”他这么说,自是因为他们的小老虎叫挽霜,这少女却叫辞霜,她起这个名字,真像是故意跟他们对着干。

    李辞霜一怔之下,说道:“可是民女这个名字,是太妃娘娘起的。”

    都罗继捧知道皇上对皇太妃的感情何等深厚,心想皇上听到六殿下说他和皇太妃八字不合,无论皇上心里如何喜欢六殿下,这会儿也要生六殿下的气了。何况六殿下是皇太妃的孙子,说出这种话来,可不是对皇太妃一点孝心都没有了么。

    都罗继捧和王怜花并无私仇,只是觉得王怜花太过精明能干,皇上又对王怜花格外信任,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做,而他还真的做的像模像样,皇上日后怕是要更加倚重他了。对于都罗继捧来说,这可未必是件好事。王怜花若能因为口无遮拦,吃个大亏,日后收敛一些,不再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倒是一件好事。

    都罗继捧心里盘算得很美,却见皇上抬起了手,曲指在王怜花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笑道:“胡说什么呢?”

    都罗继捧一呆,心想:“皇上可真是喜欢六皇子啊,连六皇子说太妃娘娘一定和他八字不合,他都不生六皇子的气。皇上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看王怜花时,却见王怜花揉了揉额头,似乎很不满意皇上因为这句话敲他额头,说道:“父皇又来冤枉儿臣,儿臣哪里知道,她这名字是祖母起的。儿臣刚刚不过是听到她的名字,有感而发罢了。难道父皇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贾珂一笑,忽听得院子里一人说道:“皇上,你怎么过来了?”是个女子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和李秋水那轻柔婉转的声音截然不同。

    贾珂故作一愣,问道:“谁在说话?”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衫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的面容,走到贾珂面前,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贾珂,过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咱们这么多年不见,你已经认不出我了吗?”

    贾珂眼圈一红,眼眶中涌上了泪水,脸上神色又凄然,又欢喜,一边在心里鄙视面前这人既然没有说哭就哭的本事,怎的不事先准备好能让她迅速流泪的东西,现在和十三年没见的儿子重逢,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任谁都会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吧,一边颤声道:“你是母妃?”

    那白衫人点了点头,拿出手帕,用手帕擦拭眼睛,仿佛是在擦眼泪,涩声道:“今天能见到你,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欢喜。皇上,你回去吧,我是戴罪之身,你和我待在一起,定会遭人非议。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现在很好,我也就能放心了。”

    那白衫人兀自说得动情,贾珂脸上的凄然和欢喜却渐渐消失。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白衫人,问道:“母妃,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白衫人苦笑一下,说道:“很难听,是不是?如果有的选择,我又怎会要这样的声音?”揭开面纱一角,露出脖颈和小半个下巴。她雪白如玉的脖颈上,有一道旧伤,依稀还能看出是剑伤。

    她放下面纱,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一时不慎,中了别人的暗算,又被那人找来的帮手刺了一剑,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了小半年,就没有大碍了,只是声音变成了现在这样。”

    贾珂点了点头,问道:“母妃,这两人是谁?”

    那白衫人微笑道:“你不必担心,这是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就能报了。”

    贾珂道:“这话可不像是母妃会说的。母妃,难道你连朕都信不过吗?”

    那白衫人道:“皇上,我怎会信不过你,只是……”迟疑片刻,向贾珂道:“皇上,咱们进去说话。”

    贾珂侧头看向都罗继捧,说道:“你们去外面等着朕。”

    都罗继捧答应一声,带着众侍卫离开花园。

    那白衫人见大家都走了,只有王怜花没走,说道:“你也下去吧。”

    贾珂微笑道:“母后,这是清盟,你不记得了吗?”

    那白衫人顿了一顿,恍然道:“原来是他!我还在心里奇怪,这是谁,怎会和你长得这么像。”顿了一顿,又道:“皇上好歹也给我留几分面子,这种事,我怎好在小辈面前说起。”

    王怜花笑道:“皇祖母若是不愿让我听到,我把耳朵堵上就是了。我和父皇出宫之前,我可是跟都罗总管保证过,有我在父皇身边,没人能动父皇一根毫毛。若是有刺客趁我不在,过来偷袭父皇,父皇被那刺客伤到,这件事谁担待得起。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贾珂笑道:“母妃,就让清盟留下吧。清盟自小在民间长大,江湖上的事,他知道的可不少。那两个胆敢刺杀你的恶徒,他说不定也认识。”

    那白衫人点了点头,叹道:“皇上,那两个恶徒,其实你也认识。那个算计我的恶徒,叫作贾珂。”

    贾珂心想:“咦,你也知道李秋水死在了我手上?”

    贾珂从前总是担心李讹庞知道李秋水是怎么死的以后,会来找他报仇,李讹庞是一国之君,若是铁了心要他血债血偿,那可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他就是李讹庞,找不找贾珂报仇,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自然一点也不在意,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李秋水是怎么死的。

    贾珂又想:“算计她的人是我,看来刺了她一剑的人就是怜花了。”却听那白衫人说道:“那个用剑伤了我的人,叫作西门吹雪。”

    王怜花见贾珂的名字竟然和西门吹雪的名字放在了一起,脸一沉,心想:“这女人会不会编故事?你都提到贾珂了,接下来不应该提到我吗?贾珂和西门吹雪有什么交情,西门吹雪怎么会帮贾珂杀你?”说道:“皇祖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据我所知,贾珂和西门吹雪平时可没什么交情,又怎么会联手偷袭你。”

    李辞霜说道:“殿下,太妃娘娘没有认错人,刺杀太妃娘娘的恶徒,真的就是贾珂和西门吹雪。贾珂从前就和娘娘有仇,娘娘被他害得回不了家,见不到皇上,已经很可怜了,他却还不满足,非要娘娘丢掉性命不可。

    咱们也不知道贾珂是怎么说动西门吹雪帮他这个忙的,听说西门吹雪有个朋友,叫作陆小凤,而陆小凤也是贾珂的朋友,贾珂没准是通过陆小凤,说服西门吹雪帮他这个忙的。要不然便是卫国先皇的主意。

    听说西门吹雪是卫国的大将军的儿子,大将军要听皇上的话,他这个大将军的儿子,当然也要听皇上的话,卫国皇帝要西门吹雪配合贾珂刺杀太妃娘娘,西门吹雪可不就得配合贾珂刺杀太妃娘娘了。”

    贾珂一笑,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来只是这两个小子。以母妃的武功,收拾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难怪母妃说,朕没必要操心这些事,母妃自己就能把仇报了。”

    李辞霜神色一僵,说道:“皇——”

    贾珂截住她的话头,笑道:“母妃,卫国的迎亲使臣,明后天便要到兴州城了,其中就有西门吹雪。你要杀他,还是要剐他,朕都没有意见,朕就在宫里静候母妃的佳音。”

    李辞霜道:“皇上,太妃娘娘的武功已经不在了。”

    贾珂故作震惊,问道:“你说什么?”

    李辞霜道:“其实娘娘当时是先被贾珂废了武功,然后被西门吹雪刺了一剑。倘若娘娘武功还在,西门吹雪那一剑岂能得手?娘娘也不会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去找贾珂和西门吹雪报仇。”

    贾珂点了点头,遗憾道:“既然母妃的武功没了,那这件事只好算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那白衫人和李辞霜皆是一怔。

    那白衫人秀眉蹙起,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辞霜急道:“皇上,娘娘因为这两个恶徒,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楚,这件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贾珂道:“朕当然不想就这样算了,可是当年是母妃有错在先,对不起那些客死他乡的卫国人,贾珂来找母妃报仇,那是天经地义。何况那些人都死了,母妃却还活着,算起来,还是母妃占了便宜,朕怎好去找贾珂算账?朕见到了贾珂,又该说什么?问他为什么放母妃离开,问他为什么不杀母妃吗?”

    王怜花越听越好笑,见那白衫人和李辞霜都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不敢相信贾珂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中更加好笑,说道:“儿臣今日听了父皇这一席话,方知什么叫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父皇,既然贾珂来找皇祖母报仇的时候,手下留情,饶了皇祖母的性命,咱们是不是应该向他道谢,好让天下人知道,咱们绝不是知恩不报之人?”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皇儿说的有理。贾珂当年在母妃手上吃过不少苦头,他抓住母妃以后,竟然没让母妃血债血偿,他的所作所为,岂非圣人都做不到的‘以德报怨’?等到卫国的迎亲使臣到兴州城了,朕定会恭喜他们卫国,出了这样一个圣人。”

    李辞霜道:“可是皇上,他们真的伤到太妃娘娘了啊。而且太妃娘娘能够活着离开,不是因为他们手下留情,不想要太妃娘娘一命偿一命,而是因为他们小看了太妃娘娘,才让太妃娘娘找到机会逃走的。”

    王怜花笑道:“我听到你这句话,便知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如果贾珂和西门吹雪没想手下留情,当时皇祖母武功尽失,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贾珂杀皇祖母很难吗?西门吹雪杀皇祖母很难吗?倘若他们想要杀死皇祖母,那他们抓住皇祖母以后,为何不立刻动手,偏要等到皇祖母找到机会逃走了再动手?”

    李辞霜道:“因为……他们抓住太妃娘娘以后,是想先跟太妃娘娘做些别的事情,再来杀死太妃娘娘。”

    那白衫人道:“辞霜,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我自己能够解决,皇上有太多顾虑,自然不能只想着帮我报仇。”说到最后,又用手帕去擦拭眼睛。

    李辞霜凄然道:“娘娘,您一味把打落的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不给皇上看,皇上又怎能知道您经历过什么事情?便是您责罚我,我也一定要那件事告诉皇上!”

    她脸上露出决绝之色,看向贾珂,说道:“皇上,贾珂和西门吹雪抓住娘娘以后,没有立刻杀死娘娘,那是因为……”

    那白衫人喝道:“辞霜,住嘴!这是我自己的事,要告诉皇上,我自己会告诉皇上,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做什么?”顿了一顿,手帕捂着眼睛,凄然道:“你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我不如死了算了!”

    贾珂皱起眉头,问道:“母妃,他们两个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那白衫人脸上蒙着白绸,眼上盖着手帕,完全看不见面容,只听手帕后面响起一阵呜咽之声,她似乎是在啜泣。

    李辞霜道:“皇上,这件事太妃娘娘讲不出来,还是由民女来讲吧。贾珂和西门吹雪制住太妃娘娘以后,就脱下了太妃娘娘的衣服——”

    贾珂心想:“你们把我说成田伯光没关系,但是你们编故事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李秋水的年纪啊?她都九十岁啦!贾母都能给她做女儿啦!她出现在这种故事里,不太合适吧。”

    李辞霜道:“然后……然后对娘娘做了那种事。他们本来是想做完那种事以后,便要将娘娘杀了灭口,但是不等他们做完,娘娘就找到机会,甩开了他们。

    娘娘喉咙上这道剑伤,就是西门吹雪在被娘娘甩开,慌乱失措之际,随手拿起地上的剑,刺向娘娘的,因为力道很小,所以没有伤到娘娘的性命,只是伤到了娘娘的声带。

    皇上,这两个恶徒,胆敢这样欺负娘娘,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娘娘早就被皇上厌弃,现在只是一个孤魂野鬼,无论他们怎么欺负娘娘,都不会有人给娘娘出头。如果您真的不帮娘娘报仇,那娘娘受的委屈,可就白受了。”

    贾珂满脸难以置信,说道:“朕没想到他们竟会做出这种事——”

    王怜花十分不满,打断贾珂的话,说道:“父皇,据儿臣所知,贾珂一向对王怜花一心一意,忠贞不二,他绝不可能对皇祖母做这种事。”

    贾珂暗自好笑,脸上自然不动声色,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贾珂不是那等满嘴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禽兽之人?”

    王怜花更加不满,心道:“贾珂,你傻了么,哪有人这么骂自己的!”说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贾珂对王怜花言行如一,绝不是这样的人。倘若贾珂真的非礼过皇祖母,父皇只管拿走儿臣的脑袋,儿臣包管眉头都不皱一下。”

    贾珂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仍不表现出来,向王怜花凝望许久,脸上的怒不可遏和难以置信慢慢消退,叹了口气,说道:“朕相信你。不过下次,你可不许再用自己的性命跟朕赌咒发誓了。你的小脑袋,还是待在你的肩膀上最好看,朕能把它拿到哪去?”

    王怜花一笑,说道:“多谢父皇相信儿臣。父皇,李辞霜说贾珂非礼了皇祖母,儿臣说贾珂绝不可能非礼皇祖母,可见我俩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你既然相信儿臣的话,看来你是觉得李辞霜在撒谎了?”

    李辞霜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西泥国皇帝不是一向对皇太妃言听计从,十分孝顺吗?他听到我说皇太妃被贾珂和西门吹雪强|奸了,不应该暴跳如雷,发誓要将贾珂和西门吹雪碎尸万段吗?为什么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说贾珂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就信了?”忙道:“皇上,民女所言句句是真,民女没有撒谎!太妃娘娘,求您说句话吧!”

    那白衫人叹了口气,拿下手帕,说道:“皇上,辞霜确实没有撒谎。那天我落入贾珂和西门吹雪手中,受尽了他们凌|辱,若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早就咬舌自尽了。”

    王怜花道:“父皇,现在皇祖母和儿臣说的也不一样,可见我三个之中,一定有人在撒谎。既然你相信儿臣,那就是皇祖母和李辞霜都在撒谎了。”

    那白衫人和李辞霜见王怜花还在嘴硬,一时都怔住了,心想:“就算西泥国皇帝对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他妈妈都亲口承认自己被贾珂和西门吹雪强|奸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只相信儿子,不相信母亲吧!”

    却听皇上说道:“不是她们在撒谎,难道是你在撒谎?朕怎么看,脸上写着‘有鬼’这两个字的人,都是她们而不是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