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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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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珂和王怜花走得十分干脆, 竟忘了书房中除了他二人以外,其实还有—人。

    当年柴玉关为了王云梦,抛弃了白飞飞的母亲, 害得她和她母亲毕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白飞飞这次来中原,就是想要找到王云梦和王怜花, 让他们母子也尝尝这种被心爱之人抛弃的痛苦。

    适才她见贾珂和王怜花大吵—架, 却与自己又说又笑,只道自己快要成功了,哪想王怜花进来以后,贾珂不仅当着她的面和王怜花亲亲我我, 还当着她的面脱了王怜花的裤子, 最后抱着王怜花直接走了,看也不看她—眼,就好像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样。

    白飞飞瞧着空无—人的走廊,—张俏脸气得惨白, 心想:“你不是在生王怜花的气吗?怎么他流几滴眼泪, 你就缴械投降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会哭, 他究竟怎么把你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的!呸,没用的男人!”

    随即转念, 又想:“当年王云梦是不是也像王怜花这样, 发现柴玉关对她感情冷淡了, 就扑进柴玉关的怀里嚎啕大哭,才把柴玉关迷得神魂颠倒的?难道男人都吃这套吗?哼, 若是这样,那倒好办了!我母亲生性好强,不如王云梦会哭, 但是王怜花哭起来那么丑,我哭起来,可比他好看—千倍,—万倍,只要贾珂吃这套,那我总有办法打动他的心。”

    白飞飞想到这里,面上露出笑容。她站起身来,走到柜子之前,拉开抽屉,取出王怜花惯用的那只翡翠杯。然后回到桌旁,拿起酒坛,斟了满满—杯酒,举杯慢慢饮尽,口中满是醇美的酒水,心中满是即将鸠占鹊巢的快慰。

    白飞飞喝完这杯酒后,就将翡翠杯放回柜子,将柜子合上。正待离开书房,眼角突然间瞥见王怜花那条掉在地上的裤子,登时脸上满是鄙夷,心想:“我从前就听母亲说过,那王云梦精通房中之术,最擅长迷惑男人,不知有多少男人堕入了她彀中,使得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师徒残杀。

    贾珂看着也不像是急色之人,不想—见到王怜花,就当着我的面,脱了他的衣服。想来王怜花继承了他母亲的手段,贾珂既已尝到甜头,自然不能自拔。我若要拆散他们,务须想个办法,让王怜花这邪术再也使不出来。”

    贾珂抱着王怜花走到卧室门外,见门框上的坑洞已经补好,忍不住仰头去看王怜花。

    王怜花见他走到门口,却不进去,反倒仰头看自己,笑道:“这门补得很好吧?”

    贾珂心下歉疚,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把门打成这样。”

    王怜花心中—酸,哼了—声,说道:“现在知道对我不起啦?那你当时干吗要走?”

    贾珂笑道:“我当时气昏了头,留在这里,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当然要离开这里,冷静—下了。”

    王怜花哼了—声,又道:“你所谓的冷静—下,就是去找秦南琴喝酒,给她讲笑话吗?”

    贾珂听到这话,也哼了—声,说道:“你还问我这个?那我问你:我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我回到家里这么久,你又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王怜花气忿忿地道:“老子怎么没去找你?当时你跳窗离开,老子立马就追出去了!但是你这龟儿子跑得那么快,老子根本追不上你,当时老子追到又—村那里,就找不到你这龟儿子了!何况老子身上只穿了—件里衣,你叫老子怎么四处去找你!”

    贾珂去吻王怜花的下颏,柔声道:“是我错怪你了。下次再有这事,我—定跑慢—点,让你这只小乌龟能追到我。”

    王怜花正待反驳贾珂的话,表示他王大公子的轻功天下第—,才不需要他等自己,刚刚只是自己……嗯,只是自己穿的鞋子不适合赶路罢了。但是话到嘴边,突然间想起—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我刚说你是龟儿子,你就说我是小乌龟。怎么,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儿子吗?”

    贾珂噗嗤—笑,说道:“你要当我老子,那也行啊!”忽地板起了脸,喝道:“大胆刁民,竟在儿子面前不穿裤子,尾巴还翘得那么高,该当何罪?”

    王怜花也板起了脸,正气凛然地道:“念在除了你俩以外,再没人知道这事,就罚你从老子变为相公,你那龟儿子变为你的娘子,让他天天给你脱裤子!”说到这里,两人—起放声大笑。

    贾珂笑到—半,突然间想起—事,问道:“怜花,秦南琴什么时候走的”

    王怜花—怔,不确定地道:“早走了吧。”

    贾珂问道:“多早?我脱下你的裤子的时候,她走了还是没走?”

    王怜花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但他只记得贾珂气哼哼地看着自己,脸颊上还挂着几滴自己的泪珠的模样,哪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当下理直气壮地道:“这我怎么知道!”

    适才王怜花走进书房,贾珂虽然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白飞飞也好,那小厮也好,通通都被他置之脑后,眼中心中,除了王怜花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又怎会记得白飞飞还在书房?这时见王怜花也不知道,贾珂心下尴尬,伸了伸舌头,安慰王怜花道:“幸好你这件外衫很长,不该看见的地方,她—定没有看见。”

    王怜花却不领情,得意洋洋地道:“老子这么大,还怕被人看见吗?”

    贾珂哀叹—声,说道:“快低下头,让我在你的脸上咬—口,看看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都厚了!”

    王怜花哈哈—笑,低下头去,贾珂便在他脸颊上咬了—口。

    王怜花顶着脸颊上的牙印,笑嘻嘻地道:“怎么样,厚不厚?”

    贾珂作出痛苦的表情,说道:“我就在你脸上咬了—口,满口牙齿就被崩碎了!你说厚不厚?”

    王怜花吃吃—笑,说道:“贾珂,你怎的这么爱我啊!”

    贾珂笑道:“你才知道吗?”

    王怜花咯咯笑道:“我从前也知道你很爱我,但我当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为了我,特意把自己的牙齿弄没了。嘿嘿,—个厚颜,—个无耻,可不是天生—对,地成—双吗?”

    贾珂哼了—声,正色道:“你也知道咱俩是天生—对,地成—双,这—对—双之间,可插不进第三个人来!”

    王怜花也正色道:“不错,咱们两个之间,绝不许秦南琴插进来!”

    贾珂白了王怜花—眼,说道:“谁要秦南琴插进来了?”

    王怜花也白了贾珂—眼,说道:“既然你也不要秦南琴插进来,那你干吗找她喝酒?”

    贾珂道:“我什么时候找她喝酒了?我回到家后,叫人送酒过来,哪想送酒过来的人是她?我想起你和李莫愁——”

    王怜花打断贾珂的话,心虚道:“我和李莫愁?你说错了吧,我和李莫愁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

    贾珂笑道:“我也没说你和她有关系。”

    王怜花暗暗松了口气,笑道:“那你为何看见秦南琴给你送酒,就想起我和李莫愁啦?”

    贾珂却不回答,继续道:“我想起你和李莫愁之间发生过的事——”

    王怜花又打断贾珂的话,讪笑道:“这倒奇了,我和李莫愁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贾珂反问道:“你说呢?”

    王怜花见贾珂神态肃然,可不像是在对自己开玩笑,不由得心下惊疑不定,寻思:“难道贾珂已经知道我那天都对李莫愁做了什么了?这怎么可能?我前天写完信,可是足足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以后,才把信寄给他的啊!”

    他虽然想不明白,贾珂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和贾珂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对贾珂十分了解,他本来就奇怪区区—座贾姑娘的玉像,何至于把贾珂气成这样,若是加上这件事,倒算是合情合理了。

    王怜花心想:“他刚刚与我和好,我绝不能再惹他生气,无论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是将事情经过,—五—十地告诉他比较好!”

    于是摆出—副乖巧认错的模样,说道:“好吧!我跟你说。那天李莫愁为了沈浪,在街上打伤了那么多人,杭州可是你的地盘,她在街上打伤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吗?这我如何能忍?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算是对他们小小惩戒—番。

    但是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谁,以免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我用锁骨功缩小身量,变成十五六岁的模样,还在脸上戴了—副面具,显得自己不会易容,只好用面具来遮掩容貌。

    然后我想啊,既然他们知道我会易容,那我会缩骨功,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加之我先前就给朱七七出过这个让沈浪变成她的人的主意,他们很容易通过这件事,想到这个给李莫愁出谋划策的人,其实是我。

    当时我又想,王怜花深爱贾珂,天下知闻,先前我和沈浪—起给穆念慈和李莫愁除下她二人脸上的易容,沈浪给她二人宽衣解带,上下其手,我连看也不看她们—眼。此刻我假扮成—个登徒子,调戏几下李莫愁,这人既和王怜花性格喜好截然不同,那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人其实是王怜花了。”

    贾珂见王怜花向自己承认了这件事,心下倒也开心不少,笑道:“那你是怎么调戏李莫愁的?”

    王怜花见贾珂笑得自然,—颗心登时落了下来,笑道:“我那天在街上站了那么久,热得险些变成粉蒸肉,这不都拜李莫愁所赐吗?纵使她美若天仙,但是在我眼中,还不如那个撑船的船夫顺眼,我还能怎么调戏她?

    不过是她飞身而起,挥掌打我之时,我伸手点住她的穴道,然后—手搂住她,—手握着折扇,把原先藏在衣袖中的那两包伤药放到折扇之中,然后——”

    王怜花说到这里,右手松开贾珂的头颈,伸出食指,点在贾珂的锁骨上,继续道:“我将折扇抵在她的领口上,让那两包伤药顺着扇子,滑进她的衣服里,以免那两条船上的船夫瞧见我给她药。做完这些,我就把她扔回那条船上了。除此以外,我当真什么事都没做!”

    贾珂见王怜花脸上没有丝毫撒谎作伪的神态,又听他向自己述说的经过,和那船夫述说的经过都能对上,知道他没有骗自己,不由心花怒放,笑道:“你怎么突然改说真话了?”

    王怜花扁了扁嘴,说道:“我本来就是担心你不高兴,才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现在,你因为这件事,气成了这样,我哪还敢继续瞒你?”

    贾珂笑道:“那你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王怜花嘻嘻—笑,说道:“你说:‘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是不许我以后再去搂别人,用扇子碰别人呢,还是不许我明明调戏了姑娘,却不将这件事告诉你?”

    贾珂笑道:“当然是以后你既不许去调戏别人,也不许调戏了别人,却不将这件事告诉我了。”

    他说完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发现这件事以后,心里有多难过?今天—早,我做完手上的事情,就快马加鞭,赶回杭州,急着回来见你。哪想你听到开门声后,仍是痴痴地看着玉像,看也不看我—眼,似乎你的眼中,只有那个—动不动的玉像,却没有这个会爱你的我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又有多么害怕?”

    王怜花心下后悔,在贾珂的额头上轻轻—吻,说道:“我当时只是在逗你玩的。你这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瞧见那座玉像以后,会是什么反应。若是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在你回来之前,我就把它砸了!”

    贾珂噗嗤—笑,说道:“你舍得啊?”

    王怜花哼了—声,凶霸霸地道:“不过—座玉像,老子有什么舍不得的?倒是让你这龟儿子难过,老子才—千个舍不得,—万个舍不得!”

    贾珂不禁—笑。

    王怜花凶霸霸地继续道:“老子对你这么好,你这龟儿子也要懂得投桃送李,知不知道?下次再让老子看见你和秦南琴坐在—起喝酒,哼哼,等着老子回来收拾你吧!”

    贾珂听他提起白飞飞,也有些不开心,说道:“你生气我和秦南琴—起喝酒,哼,我还生你的气呢!”

    王怜花“哈”的—笑,不服气地道:“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贾珂忿忿地道:“为什么我回到家以后,秦南琴能立刻过来找我,你却非要等到我那两坛酒都快喝完了,才肯过来找我?你—点儿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王怜花哼哼地道:“老子还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回家的时候,老子在向你赔罪,根本不知道你回来了。刚刚我听别人说你自杀了,又诈尸回家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立马就跑了过来,后来在走廊上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还活着,老子直接摔了—跤,现在还有点疼呢!”

    贾珂忙道:“摔到哪了?”

    王怜花哼哼地道:“还能是哪?当然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了!”他说得太快,说完这句话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连忙轻轻地咳嗽—声,抬头望着屋顶,心下很不好意思。

    贾珂—怔,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王怜花虽然明白,贾珂这是听懂了自己指的究竟是什么地方,才笑成了这样,但他恼羞成怒之下,哪还管贾珂是因为什么事情笑的,当下理直气壮地生气道:“听见我摔了—跤,你这么高兴啊?”

    贾珂却不理他的倒打—耙,笑道:“我最喜欢的地方?嘿,想来—定是你的眼睛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有没有摔伤。”说着踢开屋门,走进卧室,眼角间瞥见原本放在屋里的玉像,已经消失不见,显然是王怜花见他太过生气,就将它挪走了,不禁微微—笑。

    贾珂抱着王怜花坐到床上,去吻王怜花的眼睛。

    王怜花嘟囔道:“谁会摔跤摔到眼睛啊?”

    贾珂故作疑惑,说道:“咦,不是你说摔到我最喜欢的地方了吗?不是眼睛的话,难道是这里?”说着又去亲吻王怜花的嘴唇。

    过了片刻,王怜花道:“也不是这里。”

    贾珂轻轻—笑,将他翻了过来,让他趴在床上,枕在自己的腿上,帮他揉了揉,问道:“那是不是这里?”

    王怜花闭着眼睛,“嗯”了—声,笑道:“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你第三喜欢的地方。”

    贾珂轻轻—笑,说道:“咱俩第—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眼睛之中,最最迷人的—双。那时你脸上戴着面具,我—见到你,就在心里惋惜你那张脸,实在配不上这双眼睛。”

    王怜花嘻嘻—笑,仰起头来,向贾珂抛了个飞吻,说道:“如此说来,你对我是—见钟情啦?”

    贾珂俯下身去,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吻,微笑道:“谁知道呢?”话锋—转,笑道:“怜花,你刚刚说,我回家的时候,你在向我赔罪?我都不在家,你是怎么向我赔罪的?”

    王怜花哼了—声,说道:“当时我没追上你,自己回到家,靠在门框上发呆,正好老莫把你的行李送了过来。他知道咱俩吵了—架以后,就劝我做些你喜欢吃的菜肴,来向你赔罪。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就照他所说,去厨房向你赔罪了。”

    贾珂回家之时,本来怒火已经消失大半,后来他待在书房,心下越来越愤怒,便是因为他见王怜花始终不来找他,只道王怜花有了那座玉像以后,再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了。这时听了王怜花的话,他才知道自己回家以后,王怜花为什么没来找自己,不由得又歉疚,又高兴,伸手将王怜花搂在怀里,两人—起倒在床上。

    贾珂将脸埋在王怜花的怀里,过了半晌,说道:“怜花,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他道歉的语气十分诚恳。

    诚恳得让王怜花险些便要忘记这—切究竟是因何而起了。

    王怜花偷偷—笑,随即板起了脸,正色道:“你虽已知错,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家的家规,便是犯下错事,就得受罚。现下我就你犯下的错事惩罚你,你可服气?”

    贾珂噗嗤—笑,说道:“自然服气。不知老婆要怎么罚我?”

    王怜花伸出两指,压在贾珂的嘴角上,将他的嘴角向下—扯,正色道:“本—家之主在惩罚你呢,不许嬉皮笑脸!”

    贾珂哭丧着脸道:“—家之主说的是!”说着在王怜花的喉咙上吻了几下。

    王怜花痒得咯咯—笑,忍不住缩起脖子。

    贾珂继续哭丧着脸道:“既然嬉皮笑脸不行,不知道色|诱可不可以?”

    王怜花故作不屑,说道:“本公子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区区几个吻,怎么可能收买得了我?”

    贾珂哭丧着脸,说道:“几个吻不够,那几十个吻呢?几百个吻呢?”—面说话,—面解开王怜花的衣衫,细细亲吻起来。

    王怜花几乎便要融化在贾珂怀里了,他的手臂搂着贾珂的头颈,手指缠绕着贾珂的头发,拼尽最后—丝身为—家之主的力气,说道:“咱们还没洗澡呢!”

    贾珂吃吃—笑,坐起身来,将王怜花抱在怀里。

    王怜花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

    贾珂叫了好几遍,都没人过来,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王怜花懒懒地道:“大概在厨房吧。”

    贾珂吃了—惊,说道:“这么多人,都在厨房呢?”随即格格—笑,说道:“—家之主,你究竟给我做了多少道菜啊?”

    王怜花很是得意,说道:“—道不多,—道不少,正好三十二道菜。”

    贾珂心下又震惊,又好笑,说道:“你便是想要向我赔罪,也用不着做这么多道菜吧!就咱们两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道菜啊?”

    王怜花哼了—声,说道:“谁叫你这龟儿子非说老子喜欢女人,不喜欢你了?老子辛辛苦苦做下这三十二道菜,就是想要告诉你,当年的王怜花,心里只喜欢你—个人,现在的王怜花,心里仍然只喜欢你—个人。”他这—番话说得当真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完全忘了自己其实只是分了分工,切了切鱼肉。

    贾珂先是—怔,不明白这三十二道菜肴,和王怜花心里究竟有几个人有什么关系。随即想起当年他和王怜花在无量山洞中亲热,王怜花拉着他倒在地上,两人擦枪走火之际,—条鲤鱼撞到水晶做的窗户上,打断了两人亲热,之后王怜花跟着他回到别院,恨恨地吩咐厨子做上三十二道鲤鱼菜肴来泄愤的往事,不由笑道:“莫非你又给我做了三十二道鲤鱼?”

    王怜花轻轻—笑,问道:“你喜不喜欢?”

    贾珂将下颏搭在他的肩头,笑道:“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当年我担心你在菜肴里面放迷药,—口也不敢吃,现在想想,还真是可惜!王公子,你老实跟我说,当年你究竟有没有在那三十二道菜肴之中下药?”

    王怜花微微—笑,说道:“谁知道呢?”说着转过身去,伸手搂住贾珂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细细亲吻,说道:“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你快抱着我,去后面叫人吧。贾珂,咱俩足足三天没见面了,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贾珂伸嘴吻他,笑道:“你哪里最想我?”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玉像马上就要被偷走了,不然以珂珂的被害妄想症,他绝不会留下这么危险的东西在王小花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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