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马腾拜师
“咦，这小家伙几时回来的，不跑出去玩，跑来我这干什么？”
宁浩无意一个回头发现小马腾已经放学回来，人就靠在进后院的门边上，正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这边，一脸羡慕，痴痴的样子。
“糟糕，傻笑那么久不会都让这小家伙看到了哦？”注意到这点的宁浩面皮不由一烫。
不…我英明的形象。
宁浩内心一阵大感丢脸，满满尴尬。
“小马腾过来，来叔叔着。”不过宁浩是谁，只要他不承认丢脸，那尴尬的一定是别人。
“叔叔叫我干嘛啊？”
小马腾很乖，一听到宁浩招手，屁溜屁溜的跑过来了。不过就是有点腼腆，说话小声。
好可爱…
当场，宁浩就赏小马腾一个摸头杀，呵呵～就当提前报复一下。谁让这小家伙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叔…”
小马腾也非懦弱的小孩，一脸不爽把头撇过一边不让宁浩在摸下去。
宁浩自觉无趣，笑呵呵的收回手，问道，“叔叔刚刚看见你笑得很开心啊。来，告诉叔叔你在笑什么？”
“这…这个……”
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个便宜的叔叔一直在傻笑，他才不笨呢。
“大胆说，叔又不打你，你小子怕什么。”说着，宁浩又赏小马腾一个摸头杀。叫你小子不老实，还不乖乖跟叔叔说实话。
二次被摸，小马腾真有点生气啦，猛拍开宁浩的大手，气气嘟嘟跑开，道，“叔不准你摸人家的头，会长不高的。”
哈哈～人小，脾气倒不小。
当场惹得宁浩大笑不止，果然还是小孩子可爱。
可这表情落到小马腾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两腮气得鼓鼓的，直接瘪过头不理宁浩了。
见此宁浩才收下笑声，举着手一副道歉的样子，道，“好啦，叔叔不逗你啦。别那么小气嘛。叔叔保证下次不摸你头就是。”
“哼～。”
小马腾这才把头撇回来。
呵呵～小孩果然好哄，看我怎么炸你小子。放学不出玩反而跑来这里来。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武功啊。”宁浩一副很随和的口吻讲道，主打就是一个亲切。
“啊…”小马腾立时张开着嘴，一脸惊讶的瞪向宁浩，就差点叫出声来啦。
不过可随后小马腾想起了什么，又恢复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咦，我就知道是这样。宁浩一脸奸笑，区区一个小孩的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他这个阅尽沧桑的双眼。
心中的小秘密彻底暴露，小马腾一下也有点慌乱，低着头，两只小手抓着衣角一脸无措。
在平时他可是装得很认真读书写字的，更从来不和唐老大他们一伙玩。其实就是唐心的大哥的儿子，唐武举。
看着这个一脸纠结的小马腾，宁浩就想笑。小小年纪比他还多愁善感。
可想而知马三这当爹的，定是个狠爹，棍棒不离手那种。呵呵～料想小马腾屁股没少开花，想着宁浩直勾勾瞄向小马腾屁股。
“那我能学嘛？”
突然小马腾不知哪来的勇力，突来上这么霸气、爷门的一句话。
这是宁浩所没设想到的，立时把他人从揣测中拉醒回来。
见宁浩没第一时间回话，小马腾又壮起胆子，咬着虎牙道，“就刚刚打的那套拳。”
“当…”宁浩刚想说当然可以啦，可唐心嫂子不知从哪杀出来，一把抓过小马腾，对着屁股就是好几巴掌。
“乱说什么呢。”硬是生生打断宁浩的话，让宁浩连反应过来的机会也没有。
“三通，你别当真啊，小孩子家家闹着玩呢。”
唐心这时更是拽过小马腾，让小马腾向宁浩道歉。
这什么跟什么嘛？？？
宁浩完全搞不懂唐心嫂子为何反应那么大。
小马腾不就是学套拳嘛？整那么大动静干嘛？怎么给他一种小民得罪了某位土财主的感觉。
谁是那地主老宅？
该死的门户之见。
是怕被拒绝？还是瞧不上？
真让人难为情啊！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不过，宁浩既然要答应小马腾就不打算反悔。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担当，何况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
当然啦，宁浩也是要考虑唐心嫂子态度的，他可不想把双方的关系闹僵，他还打算长期住在这呢？
“没事的嫂子，侄儿想学那就让他学呗，我看侄儿挺有天份的。男儿本就应该武能提刀征战四方，下马提笔亦能安天下。”
宁浩此豪言壮志一出，立时引得唐心紧锁的面容分化开来，转忧为喜。
“腾儿还不快过来谢过你三通叔叔。”不愧是马三的婆娘，宁浩刚表明立场，唐心就拉着小马腾，让小马腾下跪对宁浩执师徒礼。
小马腾学堂读书的，自然知道他娘这是让他做什么，那会反对，求还来不及呢，扑通一声，就跪在宁浩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嫂子无需如此的。”宁浩内心苦笑的扶起小马腾。他哪想到这母子那么上进。本来他想着随手教小马腾一些功夫这不是随手为之的事嘛。可这下好了，那么正式的磕头，教徒弟还能马虎？
不让你包到找徒媳就不错了。
苦呀。
“那有劳三通了，嫂子我就先去给大家做饭去。”唐心这事做得，宁浩还能说什么？麻溜点头配合就行了，只能说不愧是马三的婆娘。
干脆利落，让人防不胜防。可就是苦了我们宁浩，他是从来没想过要收徒弟的呀。
让他怎么教？
完全没头绪？？？
其实早几天前唐心就有想法，想让小马腾拜宁浩学武，为他今后谋一条通途。
据她所知这世上还没见过那种功法不需要神力能上天的呢。当然唐心不仅看好宁浩的武功，还有那鬼神莫测的医术。
但碍于自身是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提，这事得夫家人出面才合乎礼数。
可，哎…那死鬼又……哎，不提也罢。
好是今天碰巧撞上这一幕，才有唐心顺势而为的机会。本来唐心来后院是捉小马腾去写作业的。
竟然以经答应人家，宁浩就打算全方位看看小马腾的资质。
也正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这星球变态的体质到达何种地步？要知道小马腾可是未学过武的。
“来，朝叔叔掌心打一拳，要用所有的力气打哦。”
“嗯。”
小马腾腼腆的应了一声，便鼓足力气，学着人家大喝一声打向宁浩掌心。还别说，这气势挺有范的。
“碰～”
宁浩的手自然是闻丝未动，不过话虽这样话，但这一拳是有冲击力的，要是在老家，宁浩得说：了不起，能打死一头牛，此子有霸王之姿。
足足三百六十斤多斤力道。
接下来宁浩便和小马腾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梦想啊，未来啊，什么都问。
……
当然问得最多的问题却是涉及人的三观。
例如：对他人的态度？
对世间生灵的看法？
对正义与邪恶的观念？
以这些问题来判断小马腾的秉性，心智。
结果宁浩还算满意。小马腾本性纯良，思想活跃，为人虽有点胆小，但好在性格比较细腻，谨慎，这是一个可以做为亲传弟子的苗子。
这点很重要。可以说是每个师傅最看重的东西。其重要性可以与天赋并列在一起的位置。
“三通、腾儿来吃饭了。”
直到厨房传来唐心嫂子叫去吃饭，宁浩这才停下对小马腾的考校。
“好的嫂子，我和小马腾马上就到。”
在饭桌上，吃得差不多的宁浩忍不住多嘴问上心中的疑惑，“嫂子，三哥怎么一直没让小马腾学习武功啊？”
这一问唐心嫂子的脸色一片昏暗。
果然内有隐情。
宁浩知道他猜对了。
如今宁浩主动问起，唐心也就不打算有所隐瞒，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便讲道，“哎，这都是我那死鬼不让学的，说害怕腾儿长大了以后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学好。”
如此理由宁浩听后也是哭笑不得。
三哥妙人呀。
八九不离十是因为他在外面被人打伤，狠狈回来后就觉得这世界太过黑暗，不堪入目，产生了不让自己儿子后辈步他后尘。
呵呵～这年头什么事都有，不奇怪。
自己的失败连亲儿子也坑，果然你真的很马三。
知道来龙去脉后，宁浩自然不能让这种错误在继续下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大大夫之志，当如长江东奔大海。
尤其是在他吹嘘小马腾日后必成大器的情况下，这更要不得，不然日后此不是打他脸。
因些小马腾必须学武，必须强，小时必当孩子王，少年必是百里一霸，成年后更必须有娶到城里头最有钱最有势人家女子做小妾的本事。
嗯，对就是要这样。宁浩认定小马腾要是达不到这能力，它日之后也没脸在见马三。
男儿发过的誓，是死也要淌过去。所以，为了小马腾能做到这点，宁浩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嫂子那从明日起侄儿就交由我来教了，日后见到侄儿受苦受累你可不许抱怨，说这，说那的。”
唐心听后一阵五胃杂陈，她不是怕儿子受苦，而是不在管小马腾了，不在督促他学业，一阵不适；不舍。
可他知道只有交给宁浩才能让她这个儿子得到最好的培养。便强忍心中的不舍，立下保证，“三通你尽管放心的教，他要是敢跑回来说一个不字，看我这个做娘的不打断他的腿。”
够霸气，宁浩要的就是这句话。这样今日唐心就算在心痛儿子，也定会遵守约定。
说完不久，唐心就找借口说不舒服，提前回屋去了。
留下两个吃货继续奋战。
“九岁，很好，正是锻炼身体最好的年龄。”太小习武不能过猛，瞻前顾后，太大又错过锻炼的时机，骨骼迎来闭合期。
看着小马腾这吃得如此欢快的样子。宁浩相信这会是一个练武的料子，一定能成材。
因为此子心中有念想，有一颗向武之心。
”不急小马腾，慢慢吃，吃完叔叔就教你打拳。”
“唔…好吖，好吖。”小马腾一听马上能学拳，吃得更欢了，狼吞虎咽的，生怕有变。
这小样，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恨不得一口就把碗里的饭菜吃光。
见此，宁浩也是很开心。
半个小时后，一大一小二人以经站立在后院小练武场上，如同一根木桩站立着，一动不动。
初来小马腾不知宁浩站着一动不动是何用意？就有模有样学着，误认这是宁浩对他的考验。
他听隔壁小王哥说过，师承考验是非常严格的。小王哥说他当初可是足足跪了三天才得以拜在村东头李叔家门下，修行他家刀法。
可小马腾哪知道宁浩只是在回忆以前的过往，想从中找到教学小马武武学的方法。
武功是一个严谨的学问，半点马糊不得。不然轻则教废一个人，重则教出一个没有武德的弟子，以杀人，打败对手为乐。尤其可见启蒙老师的重要性。
这一回忆有点久，宁浩硬是被他自身的记忆强行拉回到他小时候学武的生涯。
然而回忆很美好，但好像并没什么得到太多，不过马步加药浴。
俗话说得好“炼武不炼功，到头一场空”。
古语云：“力从脚下起，落地及生根”。
《斗罗大陆》旦：“双腿是人体第二心脏。”
如此思来是证明“马步桩功”是习武的万法之本。有了答案，宁浩便也不废话，“小马腾那我们开始吧。”
“跟着叔叔一起做，两腿分开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然后下蹲，脚尖平行向前，勿外撇。两膝向外撑，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与地面平行。”
“同时胯向前内收，臀部勿突出。这样能使裆成圆弧形，俗称圆裆。”
“很好，对，小马腾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我们继续下一个要点…”
“含住胸，拔起背，勿挺胸，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可环抱胸前，如抱球状。”
“真棒，小马腾你学得很快，接下来…”
“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坚持住不要动哦，小马腾。”
宁浩一边说一边指导着小马腾每一个动作，讲述着站桩的要领，格外认真。
半小时后……
“我靠，不容易呀，教徒弟果然不适合我。”总算把站桩的技巧都交给了小马腾。
不是小马腾不够聪明，而是要教的太多，他爹太狠，都九岁了硬是一点武道知识也没教给小马腾。
说真的宁浩受不了，这慢吞吞的教学人生，心累。
可累也要做不是，宁浩一叮嘱小马腾保持这个动作，转头便去找唐心，解决药浴这事。
本来这事找马三更合适，可马三不是在闭关嘛。
找来唐心嫂子，经一阵交流，宁浩总算有所了解，村子有两个不同时期为小孩打基础的药方。
第一个时期是在习武之前，为的是拓宽增强小孩的体质。
第二个时期是在习武之初，为的打熬筋骨。
这两个药方很好的为宁浩省下好多事。这方天地的不同，宁浩老家带过来的药方自然不好使。改要时间。
他立马拿出三根三百年人参交给唐心嫂子，让她用这个买到相应的药材。
唐心自然不同意这个方案，怎么能让宁浩出力又出钱给自家儿子习武用。
好在宁浩早打发预防针，怎么教是他的事。唐心这才不得丛。
药材还没到位，宁浩就从马三家翻出一口四足方蹲鼎，架在演武场边上。
很快木材也到位了，就等唐心弄能药浴药材和一只大猎物。
猎物是用来放血的。宁浩也是刚得知，这方天地基本是用兽血做为药浴的药引。
以兽血里面能量引出药材的药效供身体吸收，以达到夯拓人体根基的目的。
接下来，就是等。等药材送来，等小马腾站桩到坚持不住。
而这等待的时间，宁浩也不打算浪费，正好他有一门护道绝学可以学一下。这也是宁家祖辈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之前那些都是心法，而这门却是实实在在能防身护道用。
《蓝砂手》
以毒为源，以人体肢干为本，化而翠之，强其人体局部的秘术。
宁浩以有想法，他打算以冰蚕之毒为源，通过经脉把毒素导入右臂，翠练整个手臂。
蓝砂手的修炼方法是简单粗暴，但过程一点也不轻松，手臂需要承受如同烈火侵浊般的疼痛，直到适应。
而蓝砂手一但大成，收获也会不小。按书中记载，淬过毒的手臂会变得如同神兵一般，坚不可摧，同时还带有毒性。
而且此功法是有成长性的，他可以伴随大成者进步而进步，不断增大手臂的毒性和防御力。
就冲这点，也是宁浩非学不可的原因，成长性的功法是最不可估量的。
回过头你在想这区区的疼痛，还算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三十分钟，唐心回来了。帮边还带多了个人，她的大哥，唐正。
也是一个壮汉，留着浓浓的胡须。肩边上肩着一只三米五长的老虎，在这个世界不算大，胸部有大面积塌陷，明显是被巨大打死。
宁浩第一时间便被唐心唤醒。
“妹，就是这小子治好了妹夫？”宁浩正被壮汉唐正一脸好奇的盯着看，而且转圈的看。
对此宁浩还没表示不满，唐心就以经站出来，道“哪忙滚那去，不许对三通无礼。”
宁浩接过药材也不废话，时间不多了，小马腾站桩坚持不了多久了。药浴要在人到极限时用才最好。
药材入鼎，宁浩便从唐正手中接过老虎，血还是温的，割喉收剑一气而成，哗啦的血快速淹没里面的药材。
当然这个量的血是不够的，得加水，一倒，就是满满两桶。
“搞定。”药液刚好蔓到鼎身的三分之二。
加木材点火，一下火就烧得旺起来。
虎肉自然是不会浪费，不用宁浩出手，唐正以经接过老虎拔皮去了，等下准备整只烤，做为夜宵。
……
天空以然完全暗下，但后院一点也不暗，熊熊大火烧着四方蹲鼎，鼎内翻起一个个红色气泡。
飘散出一股吸引人的药香味，
“师傅，我…我…真真坚持不住了…”第一次站桩的小马腾双腿以经打掰得不行，一身汗水流不停，这话更是不知被小马腾说了几次，说坚持不住。
但每次宁浩都让他在坚持，坚持。不过这次宁浩没在反对，“那停下吧。”
说话间，宁浩又试了一下药浴的水温。
完美，就这个度数。七十多度，决对死不了人。呵呵～说错了，是刚好发挥药效的初始温度，等下还要往上升。
不过这度嘛，宁浩得在一旁把控着。在这方天地，没经验。
“脱光衣服，直接爬进去。”宁浩也不惯着以经累成狗的小马腾。
在一旁的唐心是又心痛又想上去抱儿子进鼎里泡，可一想到和宁浩的约法三章，只能忍住不动。
好在小马腾还有个舅父在一边，他可看不得外甥受那么大罪。
抱起这个外甥就来到鼎边，三五除一脱掉衣服，放到药液里。
“小外甥好样的，坚持住。大舅父看好你。”
“嗯。”小马腾坚定的举起小拳头和唐正碰在一起。
这画面，看起来还真让人有点共鸣。宁浩看着都下意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