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无用
没几日,盛元帝派来的人抵达了越州,动作很是迅速,不像之前派来救援队伍那般拖延。
这期间,他们在路上也遇到些阻碍,但盛元帝之前有令,这些搞小动作的人都被禁军用铁血手段给摆平了,犯人也被押送回京。
他们片刻也诶耽搁,处理好那些人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越州。
之前的救援队伍遇到拦截阻碍时,就没这么积极了,而且,直到如今也只是抓了几只小鱼小虾来交差。
消息传到京城时,盛元帝也不怎么在意,直到如今才派人去严查。
因为盛元帝很清楚,这都是曲墨渊、尉迟莲、还有曲墨清他们几人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他虽然生气,怕曲墨凛真的死在这场瘟疫里,但后来知道曲墨凛没什么事,自然也就不关心了。
盛元帝从来就不关心百姓的死活!
看着这消息,姜婉钰顿时冷笑道:“若不是,我们将有人故意制造瘟疫的这事闹大了,他才不会去管。”
这事闹大了,百姓对盛元帝有微词,他害怕民心所失,更担心影响自己的名声,所以才会派那么多人过来严查。
而他一改之前的敷衍的态度,严查救援队伍晚到越州的事,也因为怀疑曲墨渊和尉迟莲他们和制造瘟疫的事有关。
若没这事,盛元帝只会敷衍了事。
想着前段时间,因为救援队伍迟迟不到,没有足够的医疗人员和药材,导致那些没能得到及时救治而死去的百姓,姜婉钰心里就一阵窝火。
见状,曲墨凛连忙安抚道:“他就是那样一个自私自利,阴狠毒辣的人,你别因他而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姜婉钰气呼呼的说道:“我直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依旧会因为他做的事而愤怒。”
她的父兄、曲墨凛的母后、还有哪些百姓
……
他们本应活着,有不一样的人生,可都因为盛元帝的一己之私,死了!
瘟疫横行的几个月里,越州哀鸿遍野,尸体堆积如山。
更别说,去年的水患,雪灾……
去年,南方的水患本该没有那么严重的。
李秀林的父亲前年来治理水患时,本就有所成效,他提前修建的堤坝,还不断的加固……
可是,兰家贪污受贿,不仅贪污了大笔银钱,还把修建堤坝的材料都换成次品。
如此,堤坝自然是防不住,水患也就严重。
而兰家贪污,盛元帝是知晓的,可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大历的皇帝,可却从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也从不顾百姓的死活……
曲墨凛知道姜婉钰的想法,他又何尝不是。
他沉着脸把姜婉钰抱在怀里,无声的安抚。
好在,没一会儿,姜婉钰便满血复活。
她从曲墨凛的怀中跳了出去,催促道:“干活,你抓紧时间训练,早一日恢复,便能早一日把那狗皇帝拉下来。”
见她斗志昂扬,曲墨凛不由的失笑。
原本积极训练的是他,姜婉钰怕他太着急了,就一直劝他慢慢来,今日却反过来了。
可见姜婉钰是真的恨毒了盛元帝,恨不得现在就把盛元帝拉下来。
好巧,他也是!
随即,曲墨凛便宠溺的应道:“好,我马上就训练。”
……
几万禁军来到越州后,曲墨凛和姜婉钰他们轻松了很多。
人手足够了,所需的药材很快收集到了、隔离棚区里的病人也越来越少,荒废的田地里渐渐的开始种起了庄稼……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十月底,随着第一场雪落下,最后一批病人从隔离区离开了,县城也慢慢解封,各个路口的路障和守着的人也一一撤了。
几日后,县城彻底解封。
街上的雪还没扫干净,城里的铺子也才开张了几个,但大小街小巷里都是人。
无论是被关在家里,还是被隔离在其他地方,他们都有半年多没出来了。
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娱乐的东西,他们都快被憋疯了。
如今瘟疫结束了,县城解封了,他们自然是要出来透气了,什么情况都拦不住他们。
见此情形,曲墨凛便招来几个县城的县令,命他们举办庙会。
以此来庆祝瘟疫消失这个好事,也希望能驱散百姓们心中几个月以来的阴霾。
同时,这样也能稍微促进一下停滞的经济。
几个县令虽然也想,但经历了那么多劫难,县里已经穷得叮当响,根本掏不出钱来。
曲墨凛道:“本王会出资一半,另外一半你们自己想法子。”
这话一出,几个县令眼前一亮的同时,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还以为,以瑾王殿下的性子,只管下命令,才不会管他们有钱没钱。
没想到他们还没想好开口,瑾王点下就主动提及要给钱,这如何能让他们惊喜。
难得瑾王点下这般好说话,他即刻便应下,然后匆匆离开,以免他改变主意。
没多久,庙会的事情就筹办了起来。
百姓们知道后,无不欢呼雀跃。
但,被盛元帝派来查案的那些人就有些愁眉苦脸了。
因为,他们至今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唯一查到的,便是阳田河里上游的水底深处,堆着无数尸体,以及那个用来制造病毒的的山洞。
而且,这些都还是曲墨凛提供的。
查了二十来天了,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他们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不得已,他们又再一次去找曲墨凛,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不料,一去就遭到了曲
墨凛的嘲讽。
“你们可真没用,查了那么久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还敢来问本王?”
骇人的威压,让大理寺卿王嘉石、刑部侍郎刘文山、御史中丞夏宏义还有左骁卫中郎将郭修武几人的冷汗直流,浑身只发颤。
他们几人连忙请罪,“是臣失职,还请殿下息怒!”
几个月不见,瑾王殿下看起来越发恐怖了。
曲墨凛冷哼了一声,悠悠道:“本王知道的,早就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你们之前没仔细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话一出,几人越发慌乱,头也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