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科举文里的入赘秀才(17)
话音刚落,元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激动道:“公子,姑爷他他考中了!不仅如此,姑爷他还是案首。”
“什么?!”杭淮景瞬间站起身来,又惊又喜道:“案首?!”
元乐连连点头应道:“嗯嗯嗯,我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姑爷考了第一!现下报喜的应当快到杭府了。”
杭淮景瞳孔睁大,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忘记了当前的场合,猛地抱住江醉,道:“江醉,你考中了,你考中了!你太厉害了!”
江醉见此,矜持道:“嗯。”
然而,与江醉和杭淮景反应不同的石子维夫妻,两人脸上的表情黑得不能再黑了。
石子维:“”考上了?!
江醉竟然考中了!?
还是案首!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江醉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就连他当年也只是位列第七名。
江醉明明都被耽搁了三年,为何依旧如三年前那般耀目的令人刺眼。
等等,江醉现在成了秀才,那八月份的乡试
江醉会参加吗?!
不可能,江醉刚成为秀才短短几月,就算是参加乡试,也不会中举。
而他不同,他已经准备了三年,他对于此次的乡试,把握很大。
其实石子维在考中秀才后,有一次参加乡试的机会,只是被张敬制止了,当时,石子维的学识还不足以考中举人,因而,张敬提出让石子维再沉淀沉淀,打好基础。
石子维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做安抚。
没关系,就算江醉考中秀才那又如何?
乡试,可不一定。
至于张时礼,他在听到江醉考中案首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后悔了!
悔得肠子都青了!
倘若早知晓江醉在经过三年,依旧能够考中秀才,并且还超常发挥拿到了案首的名头,他怎么可能会毁约。
张时礼看了眼自己旁边的石子维,又转头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江醉。
心里默默做起比较。
江醉本就在外貌人才方面比石子维好了不知多少倍,如今,就连才学方面,石子维也被江醉碾压。
案首啊,江醉居然考了第一。
如果不出所料,乡试名单上必有江醉一份,并且还会位列前茅。
呵呵——
他选错了人!
只要一想到他自己选错了,后悔不已。
张时礼看着江醉和杭淮景两人的相处,内心深处莫名升起了一股妒忌。
张时礼咳了咳,打断道:“江大哥,恭喜啊。”
此话一出,石子维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突然转变,假笑道:“江兄,恭喜恭喜,考中案首,又娶了夫郎,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江兄,八月份的乡试,你参加吗?你若参加咱们也正好一起。”
石子维既想让江醉参加,也不想让他参加。
想,若是江醉参加,但却没有考中,而他却中举,那他还是压了江醉一头。
不想,江醉若是不参加,就要等三年之后,而三年之后,他早已远在京城之中。
无论想还是不想,他都很满意。
只可惜,石子维漏想了一点,如若江醉参加乡试,并且取得不错的成绩,到那时他该如何。
江醉不想和主角攻受扯上关系,然而,不知是主角光环的作用,还是因为别的,无论他和杭淮景走到哪,都会碰到主角攻受。
江醉微微蹙眉,思考良久,道:“看情况吧。”
其实江醉已经打算好要参加乡试了。
石子维没有从江醉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以为江醉这是在权衡利弊,对自己不自信,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劝阻道:“江兄,这次院试你夺得案首,不如干脆下场试试,如若再等又要等下一个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石子维话中带着督促和试探。
三年江醉本就浪费了一个三年,难不成还有一个三年可以浪费。
他相信只要自己这么一激,江醉肯定会参加。
而江醉的回答也不出他所料。
“那我试试?”江醉望向杭淮景,眼里带着询问道:“夫郎,你觉得如何?”
江醉的最后一句话,瞬间让石子维和张时礼两个的目光看向杭淮景。
石子维:“”md,下场还要经过夫郎的同意?这入赘哥婿着实不易。
张时礼:“”这么重要的事,江醉居然问杭淮景?!
杭淮景感受到三人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犹豫道:“你江醉,你问我?难道我不让你参加,你就不参加了?”
江醉点了点头,“自然,你是我夫郎,你不让我参加,我就不参加。你让我参加,我就参加。
咱们家,不是你说了算吗?”
江醉的话,引得杭淮景开心不已,嘴角上扬,问道:“你想参加吗?”
“我都可以。”
“会不会太赶了?你能行吗?”
听到此话,江醉哪里还管在场有没有外人,轻声在杭淮景耳边回答,“我能不能行,你难道不知道?”
话音一落,杭淮景吓得下意识将江醉推开,耳尖带着红晕,掩耳盗铃般的看了看石子维和张时礼,抿了抿嘴,“咳咳咳,你你你既如此说,那就参加吧。”
江醉的声音很小,但一桌之隔的石子维和张时礼隐隐约约也能听到点内容,加上杭淮景一副被调戏过的样子,再联系江醉说过的话,顿时,石子维和张时礼便明白了。
石子维:“”靠!大白天呢,当他们的面,江醉玩得挺野啊。
张时礼:“”呸!杭淮景真是不要脸,仗着那张脸就会勾搭人。
杭淮景脸蛋白皙光滑,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让人看了就想怜爱,尤其是身上带着一股需要被人保护的气势。
可性子俏皮可爱,热情开朗,软软糯糯,像是个糯米团子一般,想让人捏一捏。
张时礼不同,张时礼知书达理,大方有度,气质沉稳。
“既然是夫郎所愿,那我自然遵从。”江醉一副坦然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夫郎管着的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