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慕容炳自尽
“皇祖父嘱意的人是我父王,若非父王是庶出,皇位本就是父王的。又岂会是你慕容熠坐在这皇位之上?”
慕容炳这般不知死活,慕容煜甚至想冲过去,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却被慕容熠拦下了,“阿煜。”
“皇兄!”
慕容熠将慕容煜拽到身后,对他不屑一顾,“这才是你们父子最可悲之处!皇祖父嘱意齐王又如何?立嫡立长,皇位都轮不到你们父子来坐。你们不服气又如何?父皇还不是顺利登基,朕还不是顺利登基?”
“而你们父子,如今所犯的乃是谋逆大罪,即便你们手上有皇祖父的那道遗诏,你们父子也死到临头了。”
这话直接激怒了慕容炳,他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日能够夺回皇位,夺回本该就属于他们的东西。
可如今,一切都付诸东流,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慕容炳身边的最后一个人倒下了,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再能护着他了。
“只有你了,难道你还想负隅顽抗不成?”
慕容炳也是个有骨气的,不甘心沦为阶下之囚。举起手中的剑,想要自刎。这却令慕容熠与慕容煜没有想到,他竟还是个有骨气的。
“身为慕容子孙,我慕容炳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我慕容炳绝不会沦为阶下之囚,更不会死在你慕容熠手上。我自己了断,无需你亲自动手。”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自刎在众人面前。
场面过于血腥,鲜血撒了一地。人便倒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视死如归之感,更像是解脱一般。
慕容熠吩咐道:“将尸首抬回齐王府,让齐王好好看看。”
“是!”
慕容熠说出这话之时,慕容煜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他,“皇兄,您……”
“怎么?你觉得皇兄心狠了?”
“没有。”
“对他,若是不心狠,哪还有今日?”
“皇兄说的是。”
皇宫的战场,被清理干净,不久后下了一场大雨,将地上的鲜血,全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即使是被冲刷得再干净,也不可能掩盖住这里曾经是战场的痕迹。
慕容煜与慕容熠一同去了寿康宫,卢婉兮与太后太皇太后的心,这才放下。
太后看着两个儿子,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来了。
“母后,儿臣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那就好,那就好。”
太皇太后问道:“逆贼呢?”
“慕容炳已经自尽了,尸首被送回了齐王府,马上便将齐王缉拿。”
“襄王人呢?”
慕容煜说道:“回皇祖母,襄王明日一早便能抵达玉京。”
“好!后面的事,便交给你们了。今夜太晚了,都回去吧。”
“是。”
慕容熠握紧了卢婉兮的手,让她安心。
卢婉兮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回到未央宫,卢婉兮紧紧的抱住他不撒手,“阿熠,我真的好怕。”
慕容熠安抚着她,宠溺的语气说道:“有我在,今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以后还会发生像今日之事吗?”
“我向你保证,不会了。”
一连除去齐王与襄王两个心腹大患,慕容熠也可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也可一展宏图,实现心中抱负,开创太平盛世。
慕容熠陪她睡下,见她在自己怀里安稳睡去,这一刻慕容熠觉得特别安心。
卢婉兮即便是睡着了,也都是要紧紧抱着他,不愿撒手。她越来越依靠他,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卢婉兮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爱一个人。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奋不顾身。
慕容熠想拿开她的手,可她的手却死死搂在他的脖子上。无奈之下,慕容熠只能搂着她,再多睡一会儿了。
等到天亮,慕容熠准时醒来,见她还在熟睡,不忍心吵醒她,但他还要上早朝,便轻轻拿开她的手,却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卢婉兮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昨夜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
“天亮了吗?”
“早就亮了,我该去上早朝了。”
“好。”
卢婉兮松开他,放他离开。
慕容熠低头,落在她额头上一吻,随后对她说道:“你再多睡会儿,等下回来陪你用膳。”
“嗯。”
卢婉兮娇羞的模样看着他,用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上。
慕容熠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说道:“我走了。”
“嗯。”
信王府
昨夜慕容煜回来后,卢颜华便一路相奔,跑到他面前,整个人直接跳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慕容煜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惊喜,“就这么想我?”
“那当然了,我都想死你了。”
两人额头紧贴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亲吻着,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
慕容煜就这样抱着她回了院子,进了房间。
卢颜华这才从他身上下来,慕容煜问道:“珺儿睡了吗?”
“早就睡了。”
“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慕容炳在宫里自尽,尸首被送回了齐王府,齐王也已伏诛。襄王明日便会被押回玉京,等候皇兄的发落。”
卢颜华想到谢璟瑜,问道:“那谢璟瑜呢?”
回来的路上,慕容煜便已经知道了谢璟瑜包围王府之事,若非襄阳侯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但慕容煜此刻,恨不得亲手杀了谢璟瑜。
“他,难逃一死。”
卢颜华对他本就没什么感情,但也曾真心将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可他走到今日,搅动风云,引导齐王襄王起兵谋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是死有余辜。
“我知道了。”
“你还将他当作朋友?”
“你呢?你还将他视为朋友吗?”
慕容煜之前对他有过愧疚,但后来他投靠了齐王,慕容煜对他仅有的那份愧疚便没有了。他因个人情感之事,蓄意挑起战争,搅的天下差点儿大乱,他已经不配做自己的朋友了。
“他早已不是我的朋友了。我们自幼一起在尚书房读书,先生曾教过我们,我们这些人将来都是要入朝为官,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