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哦?那我呢?
见鬼了!
保镖还没理顺明白,男人已然径自继续开腔,“要不,你去看看?”
“好嘞!”
语调上扬,男人说的明显是个问句。
但凡脑子正常点的应该都会理解成反话,偏偏阿彪不会。
痛快的应声,他欢快的转身飞速离去。
反正他就是觉得,二爷对童小姐不大一样。
童小姐若是真出点什么事,到时候他怕二爷心情不好,遭殃的还是他。
虽然体型壮硕,但阿彪的动作却十分敏捷。
眨眼的工夫,便一溜烟的走远了。
以至于,刚刚走到门口的程纵想拦都没来得及,倒是被保镖一闪而过的身形带起的风吹乱了发型。
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童晚睡过的人是他。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只要烈哥不急就好。
将视线从阿彪远去的背影上收回,程纵理了理凌乱的刘海,笑着迈步上前。
“烈哥,这些都是我根据你的眼光,为你精挑细选的,你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话罢,程纵冲着等在门口的几名女子招了招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二爷倒酒。”
几人得了令,立马迫不及待的围上来。
眼皮浅抬,霍北烈眸光流转,在那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看向已经第一个把酒杯递到自己面前的女子。
“二爷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
一袭红色开衩旗袍,在女子弯腰间将她的窈窕身姿尽数勾勒。
面上流露出几分娇态,带着些许暧昧的暖色灯光,斜打在女子的侧脸上,平添氛围。
未待男人回应,忽而想到什么,女子不由一慌,“不会是我妆花了吧?”
抬手,似乎是想摸出手机照一照,不等她动作,手腕倏的一紧,叫人攥住,一把拉进怀里。
猝不及防间,女子手中的酒杯没拿稳,“咣当”摔落在地。
溅起的红色液体,打湿了男人的裤脚,可他却仿若未察。
“挺好!”
俯身向怀中的女子凑近,霍北烈薄唇轻启,吐出两字,暗昧的语调,说的不知是妆还是人。
“二爷~”
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摔在地上的杯子上收回,女子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顺势主动往他身上攀。
火花已经擦出,一点就着。
见状,程纵赶紧挥挥手,示意其余几名女子出去,随即,自己也跟着往外走。
他就说嘛,烈哥肯定是缺女人了。
正值阳刚壮年,五年荤腥不沾,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憋疯吧。
可算是知道烈哥好哪口了,以后多照着童小姐那种给他物色。
吃饱了,就不会瞎惦记不该惦记的。
走到门口,程纵正得意的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赞,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道巨响。
程纵回过头,发现方才还贴在男人怀里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摔在了地上。
而霍北烈的手中,却多了一把枪。
“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给我找来的女人?”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冷戾,语调却依旧如素常般散漫,“我看你这眼神,有必要去非洲历练历练了。”
说话间,他将手里的枪上膛,像是拿着玩具枪,状态随意的接连扣下扳机。
“砰砰”两声,女子两条腿登时各自多了一个窟窿。
鲜血汨汨流出,与先前洒在地上的红酒融成一片,分不出清浊浅淡。
突来的变故,玩乐的男男女女尖叫着四散逃走,原本热闹的娱乐会所,转瞬安静下来。
被男人阴森森的瞪了眼,程纵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那女子竟然是个杀手。
无语的蹙了蹙眉,他赶紧冲着安保人员挥手,“把人带下去。”
转向霍北烈,程纵嘴角立马扬出讨好的笑。
“这次是失误,下次我一定……”多留心。
“不玩了,无趣。”
程纵话没说完,已然被男人打断,把枪塞到他怀里,霍北烈话罢,径自迈步走了。
“哎烈哥,你去哪啊?”
不会是终于待不住,要去找人家童小姐管闲事去了吧?
人走远了,没理他,操碎心的程纵惆怅的抹了把脸。
害怕被送去非洲,他到底还是没敢跟上。
算了,就让一切都随缘好了,程纵一脸黑线的叹了口气。
……
抽血的过程对童晚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自己被抽走了多少血,从采集室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有些虚脱。
“晚晚!”
总算等到江妙脱离生命危险,童晚抬脚欲走,去被江妙叫住。
“听大夫说,你给我输了不少血,你还好吗?”
略带虚弱的嗓音,我见犹怜的善良无辜,看着江妙那幅关心她的样子,童晚只觉得恶心。
“放心,死不了,如果你是真的担心我,就请你下次割腕的时候躲到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割的彻底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远远看到办理完手续并取药回来的霍寒深,江妙从病床上半撑起身子,抓住童晚的手腕。
“晚晚,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学习舞蹈,成为一名舞蹈家是我最大的梦想,
但自从摔断腿,这个梦想就彻底变成了奢望,后来又被毁了清白,我觉得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阿深他偏要救我,不惜高价遍寻名医替我治疗,我不忍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这才一直勉强支撑着,并积极配合治疗的,
当年的事,我跟阿深解释了很多次,说是我自己摔下去的,跟你无关,可他亲眼看见你把我推下去,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肯相信,
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让你给我输血,我也不想割腕,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求求你,别打我!”
江妙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病人,力气倒是比童晚还大。
自导自演的说着,她卡着男人回来的节点,抓着对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推了一把,而后径自坐到地上。
霍寒深走到门口,看到的便是:
未婚妻将心上人狠狠从床上推下去,而心上人眼眶湿润,像是受惊般瑟缩着身子,一脸无助的求对方别打她。
“童晚,你在做什么?”
大步上前,霍寒深粗鲁的将未婚妻扯开,毫不怜惜的将人摔在地上。
随即,转身将心上人抱起来,重新放回病床,“妙妙,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脸上挂着泪痕,江妙靠在男人怀里摇了摇头。
“你别怪晚晚,她只是一时冲动。”
江妙说着,伸手去扯男人的衣襟,宽大的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刀伤下的掐痕。
“她把你掐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
长长的刀口本就狰狞,那些青紫的印痕更是深深刺痛了霍寒深的双眼。
“童晚!你这个蛇蝎女,妙妙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手臂青筋暴起,霍寒深拽起摔在地上自己好半晌都没爬起来的未婚妻,扬手就要打她。
却被不知从哪突然冒出的大块头截住。
“三少爷,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抓着霍寒深的手腕,阿彪一脸正色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松开!”
“哦?那我呢?”
不待阿彪回应,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自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