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太后貌美但毒辣,摄政王只能囚宠 > 第323章越陷越深

第323章越陷越深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顾公子,我……”温语柔愣了片刻后开口,可她又说不出来,垂下眼,紧紧抿住了唇瓣。

    她当然喜欢司徒景行,喜欢在那个大雪夜从药庐里走出来,把她抱入屋里,还娶了她,跟她在新婚那几天欢愉过的司徒景行。

    那个大雪夜,后来的几天,虽然短暂,对她来说却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顾公子,我也喜欢你。”温语柔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很水性杨花,朝秦暮楚。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从一而终的女人,她自己都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顾轻舟闭了闭眼,唇畔的弧度自嘲苦涩,“柔儿,你喜欢的还是司徒景行,你以为自己喜欢我,那是因为你觉得我在某些方面跟司徒景行很像,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了司徒景行的替身。”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尤其是在温语柔第一次醉酒后,她更加把他认成了司徒景行,投入到他的怀抱里,想要抚慰和怜爱。

    后来也是。

    过去一年里他挟恩图报,心里想着他是司徒景行的替身,那便是吧,只要温语柔在自己身边。

    但,司徒景行回来了,重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终究是个冒充者,温语柔看到了司徒景行本人,那心就被司徒景行勾走了,哪还在他这个冒充者身上呢?

    温语柔眸光颤着,说不出话来,是啊。

    在她双目失明,跟司徒景行成亲,新婚几天的欢愉中,她脑海里想象出来的司徒景行,就是顾轻舟这样的。

    后来她的眼睛被司徒景行治好后,司徒景行的举止气度的确跟她想得一样,跟顾轻舟像。

    所以在龙川县她第一次见到顾轻舟,跟顾轻舟一起赈灾,因为对司徒景行的思念,她在醉酒后抱住了顾轻舟,把顾轻舟当成了自己的夫君。

    然而司徒景行也是东方忱,得知真相后,她选择了跟司徒景行和离,以报答顾轻舟的方式,带着骁儿跟顾轻舟来到京城,顾家,算是和顾轻舟在一起了。

    她也喜欢顾轻舟,因为顾轻舟像最初的司徒景行。

    就像是应激后失去了所有痛苦记忆的容嫣,她也选择记住了那个大雪夜抱起她,跟她成亲,有过几日欢愉的司徒景行。

    她不是不喜欢司徒景行了,她只是不喜欢东方忱,她喜欢的、怀念的是那时的司徒景行。

    而顾轻舟像极了那时的司徒景行,所以她才会喜欢顾轻舟。

    “顾公子,我不喜欢司徒景行了,更不会重新跟他在一起。”司徒景行不是司徒景行,是东方忱,她的选择是像曾经的司徒景行的顾轻舟。

    她没告诉顾轻舟,司徒景行是东方忱,她是自私,卑劣的。

    因为顾轻舟双目失明,仕途被毁,都是司徒景行造成的,那么身为司徒景行前妻的她,顾轻舟怎么可能对她,以及她与司徒景行的儿子骁儿不心生怨恨呢?

    就算没有怨恨,顾轻舟也做不到心无芥蒂地跟她在一起吧?

    这正如顾轻舟没让家人知道,他是因为救她,才双目失明一样。

    顾轻舟摇了摇头,温语柔对他的那几分喜欢,不过是因为他像司徒景行,如今她人在他身边,心却已经往司徒景行那边偏了。

    他不过是挟恩图报,把温语柔强留在身边的卑鄙小人。

    顾轻舟没再说什么,回到屋里后把药交给奴仆,让奴仆去熬。

    温语柔瞒着顾轻舟拿走一份,吩咐奴仆出去一趟,找有名的大夫验一下这药有没有问题。

    奴仆回来回禀温语柔时,顾轻舟的药刚熬好,大夫说这药没问题,温语柔才把药端给顾轻舟。

    顾轻舟躺下去,温语柔用药包给顾轻舟敷眼睛。

    这期间两人谁都没说话,也没其他动作,顾轻舟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温语柔守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把药包收走。

    她洗漱后换了寝衣,返回来躺到顾轻舟身侧,伸出双臂抱住了顾轻舟。

    顾轻舟似乎睡得很沉,并没有搂着温语柔。

    温语柔咬了咬唇,起身趴到顾轻舟身上,双手都在撩拨顾轻舟。

    在其慢慢苏醒后,她拉起被褥,人钻到里面,伏在了顾轻舟胯下。

    她和司徒景行也就只有新婚那几天的欢愉,后来司徒景行再也没有碰过她。

    新婚那几天司徒景行怜惜她,没舍得让她吃,而且对于那时的司徒景行来说,一个姿势就足够让他销魂欲死的,始终都没腻,所以那几天两人并没有探索太多的玩法。

    这就导致温语柔的经验很少,此刻她做得这些,还是从图册上看的。

    温语柔在被褥里的一片黑暗里,听到了顾轻舟粗重的喘息,他浑身的肌肉蓬勃绷起,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兴奋。

    他不似平日的克制禁欲和温柔,一只大手不知觉地按在了温语柔的头顶,另一手紧压着温语柔的后颈。

    失控下,顾轻舟没了轻重,腹部的肌肉一块块凸起,与平日的风雅截然相反,野性,充满令人心惊胆战的侵略和攻击占有性。

    温语柔一点都不舒服,但顾轻舟很舒爽,以至于越来越可怖。

    温语柔眼中的泪花都冒出来了,后颈被掌控的疼,她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顾轻舟猛地回过神,松开温语柔的同时,他把人推开,而后迅速下了床榻,几乎是落荒而逃着去了盥洗室。

    温语柔抚着被伤到疼痛不已的喉咙,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要进去盥洗室找顾轻舟。

    结果从里面传来顾轻舟沙哑的一声,似乎在呵斥,“别进来!”

    “好,好……”温语柔只能站在外面,懂得不多,一开始还不知道顾轻舟在里面干什么。

    直到越来越清晰地听见顾轻舟的喘息,以及最后那一刻的闷哼,喘息渐低,一点点平复,没了声响。

    温语柔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顾轻舟在里面做什么。

    她面红耳赤,可同时,她发现自己情动了,仅仅是因为顾轻舟的喘息和最后的闷哼。

    他怎么会喘得那么好听,那么欲呢?

    明明是个男人,却能让女人光是听着,就情动不已,想被他疼爱。

    温语柔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幻想着顾轻舟在索要她,她身子就有些发软,险些就忍不住冲进去,要顾轻舟给她。

    温语柔觉得自己贱,她是很传统的女子,她怎么能没有丝毫羞耻心地发骚发浪呢?

    刚刚在床榻上她就错了。

    顾轻舟是跟沈大人一样高洁清雅之人,饱读诗书,谦谦如玉,这样的男人不喜欢像青楼女子一样的放荡孟浪,他们喜欢的应该是知书达理矜持温婉的女子。

    所以刚刚那一刻她会被顾轻舟嫌恶地推开,顾轻舟宁愿自己在里面解决,也不要她。

    她主动了那么多次,顾轻舟都拒绝了,明明他是有需求的,他是在嫌弃她吧?

    她嫁过人,还生了孩子,这个时代的男人自己三妻四妾,不守男德是天经地义,都大男人主义,嫌弃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

    温语柔想到今晚顾夫人单独对她说得话,她和顾轻舟分房睡,她若是不能服侍顾轻舟,顾母让她劝着顾轻舟,再收几个婢女到房里。

    但其实顾母那话里的意思,不是顾轻舟不想收,而是她善妒霸道,容不下其他女人,拦着顾轻舟,不让顾轻舟收。

    温语柔知道容嫣那么执着地追求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就是男人应该三妻四妾,女人应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当初她和司徒景行成亲时,司徒景行求娶她,承诺的是此生不会纳妾,只娶她一个女人。

    她相信了,正因为司徒景行当初的深情,才让她对那短暂几天的欢愉、司徒景行的偏宠珍视,而念念不忘。

    但那终究是一场梦,全都是假的。

    现实是男人要的是清清白白的女子,要的是三妻四妾,即便顾轻舟有点喜欢她,可不代表顾轻舟不需要其他女人。

    他需要的。

    正如现在,他有生理需求,却因为她不是处子之身,心有芥蒂,所以不要她,他需要有其他婢女来解决需求。

    温语柔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压下眸中快要涌出来的泪,同时松开了紧握的手指,那娇嫩的掌心里已是一片红痕了。

    她没有再在门外停留,转身离开了顾轻舟的房间。

    顾轻舟回到床榻上后,许久没等到温语柔。

    他这一夜几乎都没睡,第二天天不亮,要去陪着裴玦上朝时,房里进来好几个婢女服侍他。

    那药已经熬好了,顾轻舟脸色沉寂地接过来,终于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

    平日他都不让其他婢女服侍,温语柔走得很早,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是语柔姐姐让我们来的,语柔姐姐说,以后我们几个便在二少爷房里服侍了。”像顾轻舟这样的身份,想要做他的妾的女人太多了。

    就算不是通房,那贴身服侍着他,对她们这些被买卖的婢女来说,也是不错了。

    平日二少爷不让她们服侍,现在温语柔发话了,她们自然是欣喜不已。

    顾轻舟攥了攥拳头,企图压下胸腔里的怒气,结果失败了。

    他的袖子猛地往台案上一扫,那放下去的药碗掉在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响中,顾轻舟眼里微微泛着红,抬高了声音,“出去!”

    婢女们吓死了,二少爷性情温雅风度翩翩,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婢女们离开后,顾轻舟忘记了去上朝,久久地坐着,身体上和心脏都仿佛被冰冻住了,他自嘲涩然地笑。

    他的眼睛刚治,温语柔就觉得要报答完了他的恩情,准备离开他了吗?

    放吧,顾轻舟在心里想。

    他不做司徒景行的替身了,温语柔一心想回到司徒景行身边去,他强留着人,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何必要走到被温语柔讨厌憎恨的那一步呢?

    其实昨晚他就想好了,以前他不愿被治好眼睛,现在他要治好眼睛,不让温语柔再有心理负担。

    他要温语柔心安理得地离开。

    *

    赫连祁睡了一个下午加上整整一夜,只是在前世当皇帝时就养成了作息规律,因此第二天到了上朝的时间时,他自己就醒了。

    容嫣在自己怀里,赫连祁收紧双臂搂着她,过了片刻又松开,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唇。

    这仿佛已经成了习惯,许久他才从床榻上起身。

    容嫣醒了,声音软绵绵的,在赫连祁背后起身,伸出双臂抱住赫连祁的腰,懒洋洋地趴在赫连祁宽厚的背上,“祁哥哥的身体状况能上朝吗?”

    “没什么大碍,我只是累的,才会晕过去,身上的都是小伤。”赫连祁两条长腿放在地上,没回身,由着容嫣攀附在自己的背上,两手握在了容嫣锁在他小腹处的手。

    他因为给容嫣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而罢朝,没什么,但他不能让朝臣们知道他虚弱到无法下床。

    否则文武百官就会动心思,朝堂会乱。

    而且他连续罢朝了五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去上朝了。

    容嫣把赫连祁转过来,扯开他白色的寝衣,心脏处的伤口被纱布贴着,并没有溢出鲜血来。

    “那我给祁哥哥穿衣服。”容嫣脱了赫连祁的寝衣。

    赫连祁按住容嫣的手,赤裸着胸膛,肌肉健美分明,腹部不是女人的柔软,尤为坚硬蓬勃,贴着容嫣隆起的肚子。

    “你身子重,不方便,我叫云振他们来。”赫连祁的手指捏起容嫣的下巴,银发覆在带着伤痕的背上,雄性荷尔蒙气息浓烈。

    他闭着眼摩挲着容嫣的唇时,画面有几分的禁忌感,引人热血沸腾。

    容嫣被赫连祁安置在了龙榻上,也确实起不来,勉强睁着眼看赫连祁自己穿了亵衣亵裤,听他说话,“你不要回长乐宫了,就在这里,等我下了朝,我们一起用早膳,嗯?”

    “好。”容嫣昏昏欲睡地应着。

    赫连祁走出去穿外袍戴配饰之前,又俯身在容嫣眉眼、鼻子,脸上和唇里吻了又吻。

    容嫣肌肤上留下的都是他湿热的痕迹,他的气息。

    他变得黏人了。

    “好好睡。”赫连祁叹息了一声,不想上朝,简直是疯了,走出去几步就想返回来。

    到后来他穿戴好,又来到龙榻前,两手撑在床榻上,俯身又亲了容嫣很长时间。

    赫连祁向殿外走去时,云振躬身跟着,做好了皇上再返回去,或者根本不上朝的心理准备,结果到底是没有。

    不过皇上那心思也没多少放在早朝上,这哪还有之前清醒理智的样子,分明是越陷越深,抽离不出来了。

    云振宽慰道:“再过三日就要放年假了,今年皇上和皇后娘娘,能好好地过一个年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