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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前世苗疆王和赫连祁的疯魔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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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男人都会顺手扶一下的。

    他越是知道对方是故意的,男人越会跟女人玩这种小情趣,趁机把美人拥入怀里。

    所以啊,不是男人蠢分辨不出来绿茶女,是他们根本就喜欢这样的。

    但,和嫔那身子是要往赫连祁胸口趴的,赫连祁蓦地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伸腿踢上和嫔的膝盖骨。

    虽然不重,却足以让柔弱的女子摔趴在地上,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和嫔连忙从被冰冻住的地面上直起身,跪着,眼梢泛红,水眸里含着泪,仰视着赫连祁,“皇上……”

    “站都站不好,朕看你是缺乏了锻炼,跪在这里半个时辰吧。”让她回自己的宫里当养尊处优的主子不行,非跟他玩碰瓷。

    关公面前耍大刀,这碰瓷,苦肉计等类的,他年少时就玩过好多次了。

    当年他不就装成快死了,挟恩图报,让容阔答应了把容嫣嫁给他吗?

    “皇上……”和嫔惊颤,眼中的泪涌出来。

    这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弱女子,跪半个时辰就算还活着,那也会落下病根。

    其他还好,就怕造成了宫寒,很难孕育皇嗣。

    皇上对一个弱女子这般,可谓是狠毒冷血至极。

    “你想要银凤印,现在便打消了这个念想。”赫连祁垂眸对上和嫔那委屈中带着可怜还有诱惑,总之拿捏得很好的眼神,淡淡道。

    “琅琊王氏,王才人的出身比你更贵重,朕会封她为宁妃,让她持银凤印。”

    王氏,指的自然是江箬瑄。

    赫连祁下一个要动的就是王氏这个世家大族,所以他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把江箬瑄往高处捧。

    前朝会风起云涌,后宫嫔妃们的目标,也都会转向江箬瑄。

    “皇上!”和嫔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娴静温良,她慌乱,屈辱又不甘。

    王才人,不,现在是宁妃了。

    说起世家大族,除赫连皇室外,最富贵的便是王谢两家,谢家被皇上一夕之间终结了满门荣耀。

    自谢氏被打入冷宫后,后宫的确是出身琅琊王氏的宁妃,身份最贵重了,而且她是那么多嫔妃里,唯一一个侍寝过的,上次也没加入到跟皇后的拉扯中,算是被无辜迁怒的那个。

    现在皇上提她的位份,也算是对王氏一族侯府的安抚和补偿,消除了王氏一族这段时间对皇上的不满。

    世家大族都因为皇上这段时间的行事,而蠢蠢欲动着,但随着宁妃受宠,王氏一族会反过来,帮皇上压制那些世家大族们。

    据说前朝新任的裴丞相,就是出自王氏、侯府,虽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不姓“王”,但他的确是侯府的嫡长子、大公子,是宁妃(江箬瑄)的兄长。

    裴玦对皇上忠心耿耿,那就更不用担心其他世家大族们的动作了。

    和嫔只觉得皇上真会玩弄制衡权术,她越发倾慕这样的男子,只是,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很难过了。

    当初宁妃第一个侍寝后,引来不少嫔妃的算计迫害,她虽然没有参与到其中,但冷眼旁观,甚至偶尔推波助澜。

    当时宁妃的位份也不低,而且宁妃的手段比被打入冷宫的谢氏不知高了多少段位,所以也没吃亏。

    但那些账,宁妃肯定是给她们都记着呢。

    如今宁妃在这后宫里的地位仅次于太后和皇后,她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磋磨她们的机会。

    和嫔跪在地上,转头看着走入寿康宫中的赫连祁,眼里是痴迷,也有算计和狠毒,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获得盛宠。

    宫道上,虽有阳光,但膝盖跪在冰冻住的地面上,一阵又一阵寒意往四肢百骸里钻。

    和嫔咬着牙坚持,侧过头,低声对跪在她后面的采梨道:“你去打探一下皇后是不是还在甘露殿?本主要亲自做份炖品,带着去拜见皇后。”

    “是,主子。”采梨应着,小主是终于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傲和尊严,要去讨好皇后了啊。

    *

    赫连祁到达寿康宫后,宫人说太后在偏殿里,带着初婵公主关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不知道在干什么。

    赫连祁让宫人退下,先去花室里看了看那株金莲,很鲜活地生长在泛着淡金色的鲜血中,已经冒出指甲盖大小的花骨朵了。

    赫连祁却拧起长眉,听司徒景行说金莲七天就能养成,如今这十多天已经过去了,却只冒出来一个花骨朵。

    檀曜身在法华寺,难道是每天放了心头血,再送过来吗?是不是因此影响了心头血的效果?

    赫连祁越看那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心头血,越觉得不对劲。

    他脸色沉寂,把念珠往手腕里拢了拢,便抬起手,去触碰那心头血。

    恰在这时,宫人进来在身后行礼,“皇上,太后娘娘请你过去。”

    赫连祁的手收回来,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株金莲。

    他低声吩咐云振,“让青芜现在去法华寺监视檀曜,还有寿康宫这边,也要注意着。”

    他要让青芜看看檀曜到底有没有每天放一碗心头血,送到寿康宫来。

    赫连祁独自一人进去偏殿,门从外面被关上,他先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火味道,然后便看到正中央的台案上放着乌孤亭的牌位,设有香炉。

    三炷香徐徐燃烧着,而月鸢和初婵披麻戴孝跪在垫子上。

    “母后不必这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乌孤亭间接地害死了你。”赫连祁走过去,弯身,两手扶着月鸢的胳膊,要把月鸢拉起来。

    月鸢脸上没有泪,只眼里一片通红。

    赫连祁发现她的面色苍白的太不正常了,呼吸是灼热的。

    赫连祁用手触碰月鸢的额头,滚烫,这分明是高热之症。

    “母后没事。”月鸢推开赫连祁,仍然跪在垫子上,人已经摇摇欲坠,穿着雪白的孝衣,更衬得她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却坚持跪着,嗓音嘶哑对赫连祁道。

    “无论怎么样,母后和他夫妻一场,初婵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他死了,母后和初婵应当为他披麻戴孝。”

    乌孤亭的遗书里也没写什么,只有那么一句,“愿以江山为聘,娶你做我的妻。”

    他把整个苗疆都送给她了,这自然遭到了苗疆那些臣民们的反对。

    他放出了乌潮崖,让乌潮崖带着他留下的军队,去稳住整个苗疆。

    乌潮崖暂时平息了纷争,因为他把臣民们的怒气和报复,都转移到了乌孤亭一人身上。

    乌孤亭预料到了,或者确切地说,他早就和乌潮崖交换了条件:他放了乌潮涯,乌潮涯得带着苗疆对大祁俯首称臣。

    乌孤亭不在乎自己死后,背负着怎样的骂名。

    他这个苗疆王,被从苗疆历代的王中,除名了,臣民们更不同意他死后葬入王陵。

    乌潮崖太想把乌孤亭挫骨扬灰了,但最终,他还是瞒着臣民们,安葬了乌孤亭。

    只是那安葬点,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并且安葬得很简陋,无任何陪葬品。

    这些,乌孤亭都不在乎。

    “江山为聘。”月鸢昨夜看着这封遗书,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他宁愿失去所有,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把整个苗疆送给她。

    他自以为他的举止多感天动地,却不知,她根本不稀罕他的江山。

    月鸢跪在那里,语气淡淡地对赫连祁道:“你去给苗疆王上柱香吧。”

    “儿臣不。”赫连祁拒绝了。

    先不说乌孤亭只比他大了三四岁,从年龄上他就无法认乌孤亭为继父,而且就冲着乌孤亭前世今生都没有护好母后,让母后在难产时死于血崩,他就不会给乌孤亭上这柱香。

    赫连祁强行把月鸢从地上拉起来,要带月鸢出去,找太医给她看看。

    “等会儿,母后问你些事。”月鸢怕挣扎会牵扯到心口的伤,尤其她穿得是白色的孝衣,伤口没有包扎,很容易就会被赫连祁察觉到。

    赫连祁只得把月鸢安置到椅子上,走过去抱起初婵。

    他也坐到椅子上,脱了自己的外袍和初婵身上的孝衣,用外袍裹着初婵。

    初婵看了一眼母后,也没挣扎,被赫连祁抱在腿上,乖乖地趴在赫连祁肩上,因为生父的死而悲伤,无声地掉着泪。

    “再哭把你软禁起来。”赫连祁拧着眉威胁了一句,想了想,抱着初婵站起来。

    他打开门喊了云振来,让云振送初婵回去,找安平玩。

    殿内只剩下两人时,光线昏暗,香火缭绕。

    赫连祁把从云振那里拿来的月鸢的披风,俯身给月鸢披到身上,“母后是想问,前世儿臣和乌孤亭之间的合作吗?”

    月鸢点头,抬手按住披风,把自己的上半身都裹紧了,这样即便她受伤的心口淌血了,赫连祁也看不到。

    “前世儿臣查到你流落到苗疆的时候,你已经因为生初婵而死了。”赫连祁在月鸢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案台上乌孤亭的牌位,低声道。

    那个时候赫连祁已经打算跟邪祟做交易了,知道母后死后,他便要在这一世,让母后好好地活着。

    他给乌孤亭送去了一封信,大半个月后远在苗疆的乌孤亭,独自一人,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大祁。

    赫连祁拔刀捅向乌孤亭。

    乌孤亭没反抗,抬手握着刀刃,慢慢跪到地上,说只要能让白洛薇活下来,拿他的命来换,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邪祟取走的是乌孤亭的气运,他的命格生生世世都是一国之主,邪祟就把他这么好的命格取走了,这一生乌孤亭没有前世的记忆,但邪祟会指引着他,让他在你难产死后找到原来的苗疆圣女,于是苗疆圣女拿走了他的寿命,用她独特的本领,在巫医的帮助下,让你复生在了她的身上。”

    月鸢虚弱到合着眼,压着眸里的湿热,“可他换来的也只是我的七年寿命,苗疆圣女的这副身体还是死了,于是他去求了佛子……”

    “他去求了佛子,也是我们在前世安排好的。”赫连祁转过去,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掉月鸢眼中涌出的泪。

    苗疆圣女的身体只有七年的时间了,邪祟是知道的,邪祟是故意引檀曜出手的。

    因为檀曜逆天替人改命,就会遭到反噬,这样檀曜就除不掉邪祟了。

    “赫连祁,你怎么能疯到这种地步?”月鸢蓦地睁开眼,又恼又痛。

    “你和邪祟怎么能在前世就安排好了今生的一切,你怎么能助邪祟得到它想要的东西,掌控他人的命运?”

    赫连祁淡漠以对,“儿臣为了复活嫣嫣,开启这一世,的确很疯魔没错,但乌孤亭也不遑多让,儿臣没有逼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母后,你知道吗?前世乌孤亭的下场也很惨。”

    前世,赫连祁跟邪祟做了交易,要把大祁送给宋凝霜,还有这整个天下。

    乌孤亭帮了他,不仅带着苗疆沦为了大祁的臣民、奴隶,且带着苗疆的军队替他南征北战,在他统一整个天下上,居功至伟。

    后来苗疆王因为在战场上受了太多伤,在攻打他国的途中,旧疾复发。

    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便安排好自己的军队继续打下去,而他自己孤身一人返回苗疆。

    他想死在白洛薇的陵墓前。

    然而,他没撑到回到苗疆,从马上跌落,在深雪上闭上眼,再也没有醒来。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那场雪下了一天一夜,他的尸体被大雪掩埋。

    再后来,等人找过去时,那里只剩下干涸的血和一堆深深白骨。

    他的尸体成为了野兽嘴里最美味的食物。

    他生前把白洛薇的陵墓建造得那么宏伟华丽,几乎是掏空了国库,不顾臣民反对,陪葬了那么多奢华贵重,又独一无二的各种陪葬品。

    可他自己死的时候孤身一人,尸体被野兽啃食殆尽。

    赫连祁更是残忍,没有让他的尸骸和白洛薇合葬。

    前世乌孤亭死的时候,初婵才三岁,他比今生死的早,前世他在三十岁时就死了。

    月鸢泪如雨下,抬手遮住脸,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间涌出来,她哽咽询问,“从这一生开始,他会入无间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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