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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到达苗疆,圣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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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嫣紧握着手心,以她身边容峥鸣和玉弦这几个人,根本不是赫连祁的对手,朝政也还被谋逆派把持着,她要是跟赫连祁硬杠,只会白白牺牲自己人。

    “摄政王想怎么样?”容嫣平静地跟赫连祁对视着,这男人失忆后又爱她了,所求的不过是她的宠爱和床上那点事。

    赫连祁想要她的身子,她给他便是,从重生开始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等量交换罢了,她不谈情爱,只是以此哄着赫连祁,从赫连祁手中得到她想要的。

    果不其然,赫连祁手指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俯身含住了容嫣柔软的唇瓣,“以后为夫能不能上王妃的榻?”

    “好。”

    容嫣话音落下,赫连祁满身的暴戾一瞬间散去,金眸里的笑意溢出来,抬起双臂抱住容嫣的腰。

    他的脸抵在容嫣的脖子里,云淡风轻地吩咐风行云几人,“沈丞相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拖出去打他一百大板,这个丞相也不用做了……”

    一百大板对于文弱的沈瑾书来说,不死也能让他终身残废。

    嫣嫣因为沈瑾书能为她夺权,才宠沈瑾书的,那他就让沈瑾书成为一个废人,什么都不能为嫣嫣做了,嫣嫣还怎么宠沈瑾书?

    “摄政王!”容嫣就知道赫连祁即便失忆了,也还是不许她夺走他的权利。

    他还是要除去她的人。

    容嫣深吸一口气,忽然抬起胳膊攀附上赫连祁宽厚的肩背,侧过头,闭着眼寻到肩上赫连祁的唇,重重地吻住赫连祁。

    赫连祁在回应,不过并没有多热情,由着容嫣主动取悦他,勾缠着他的舌尖吮吸,他的金眸俯视着跪在地上看他们的沈瑾书。

    沈瑾书要是一直暗恋着嫣嫣,他为了不让嫣嫣生气,就能容忍着沈瑾书。

    他装失忆霸占着嫣嫣,以为沈瑾书不敢跟他抢人。

    结果沈瑾书除了几个他谋逆派的人,就开始飘了,竟然敢对嫣嫣表白,求嫣嫣的爱,要上位做嫣嫣的情人。

    那他便让沈瑾书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他是不是能挑战的。

    他会让所有人知道,谁觊觎嫣嫣,谁下场凄惨。

    他的实力会一直碾压所有人,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自己变得强大、各方面都天下第一的原因。

    嫣嫣太招男人惦记了,他只有最强大,任何人才不能抢走他的嫣嫣。

    要是数年前他有这个觉悟,那时他母妃贵为贵妃,除了出身不好,比赫连墨的母妃位份高,也受宠,祁惠帝也看重他。

    要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有争皇位之心,哪轮得到赫连墨做皇帝。

    他争来皇位,嫣嫣就不会被抢入宫中长达五年之久,他们不会分离,各自遭受那样的伤痛和折磨。

    只可惜那时他不爱玩弄权术,只一心上阵杀敌以身报国。

    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时,他效忠敬重的兄长、君王,却抢了他在家中的妻子,一夜之间灭了他全家四百多口,多讽刺可悲。

    他才明白生在帝王家,最要不得的就是忠诚和仁慈,兄弟情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输在不够凉薄冷血。

    所以他现在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做什么都要赶尽杀绝。

    赫连祁现在想想,忽然觉得赫连墨死的太轻松了,还以君王的身份葬入了皇陵,他配吗?

    等以后他要掘了赫连墨的墓,将赫连墨挫骨扬灰,找人用邪术让将赫连墨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转世超生。

    “太后娘娘……”沈瑾书要扑向容嫣,被风行云拉住,他眼里的泪流出来,看着容嫣为了救他而委身赫连祁,他肝胆俱裂,痛苦,自责,生不如死。

    他不该对太后娘娘表明心意,若不然摄政王就不会抓住他的把柄,要借此机会杀了他,太后娘娘就不用为了救他而讨好摄政王。

    他是如此无能,不仅护不了自己的神女,还让自己的神女因为自己而对政敌献上身子。

    沈瑾书被拖到了门口,而赫连祁打横抱起容嫣去了榻上。

    沈瑾书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摄政王要对太后娘娘做什么。

    摄政王冷肃沉沉的声音传来,“沈丞相犯得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本王大发慈悲宽恕他这一次,打五十大板,罚俸三年,送回京囚禁于府中半年,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沈瑾书忽然一头用力撞上门,他宁愿死,也不要太后娘娘为了他而承欢于摄政王。

    只是下一秒风行云就拦住了他,同时从床榻那里传来容嫣的厉喝,“拖沈丞相出去打板子,然后直接送回京,不必再来见哀家。”

    刚刚她就跟沈瑾书说了,不能跟赫连祁硬碰硬。

    她本来就打算趁赫连祁失忆,跟赫连祁周旋,哄着赫连祁,要骗走赫连祁的所有。

    此刻她不是完全为了救沈瑾书,沈瑾书没必要这样。

    沈瑾书以下犯上觊觎太后娘娘的罪行一公布,这段时间对沈瑾书阿谀奉承的达官贵人们,全都避而远之。

    这么看来,太后娘娘和幼帝一派,还是势弱,摄政王一句话就能定了一个当朝丞相的生死,幼帝依然是傀儡。

    至于摄政王也是以下犯上,染指太后娘娘,不,他才是上位者。

    即便他道德沦丧,要太后娘娘做他的王妃,也没人敢置喙。

    毕竟沈瑾书贵为一朝丞相都被他卸职了,谁还敢挑战他啊。

    他暴戾不仁大权在握,杀谁都轻而易举,当一个人站在权利顶端时,他就是法则,就是制度。

    容嫣不来又当又立那一套,被赫连祁放到床榻上后,便抬起双腿缠住赫连祁精壮的腰身,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从他的唇亲吻到他的喉结,扯开衣襟下的胸膛。

    赫连祁的喘息急促,金眸里翻涌着浓郁的欲色,隐忍得额头上青筋颤动。

    他从容嫣身上翻到床榻外侧,侧过身,弯起胳膊把容嫣紧紧搂入怀里,脸埋到容嫣脖子里,浑身紧绷滚烫,却在平复着欲望,“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去苗疆。”

    赫连祁的确生气,嫉妒,要发疯不顾一切惩罚容嫣。

    但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现在还患有心疾,并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他自己生闷气就好了。

    容嫣的双脚冰凉,赫连祁伸手过去握住容嫣的腿,折起来后,把她的脚放在他的小腹处,再用宽厚的掌心包裹着。

    那里是滚烫灼人的,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给容嫣暖脚。

    容嫣倒是没想到,赫连祁这火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泄了。

    她不再主动招惹人,趴在赫连祁胸口闭上了眼,耳畔传来赫连祁低哑的呢喃,透着强烈的偏执,“王妃,为夫说过了,为夫什么都可以给你,这个天下为夫都可以为你谋来,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对旁的男人好。”

    “我随便你哄骗利用,但我绝不会是你利用完就弃了、杀了的那个。”

    “嫣嫣,我不允许你宠其他的男人,你只能宠我,到死你都得宠我一个人。”

    他让容嫣壮大自己的力量,但不能让容嫣将一切都给赫连逸,他会把权利给容嫣,却不会给赫连逸。

    朝政他还是会把持着,不给保皇派夺权,让幼帝亲政的机会。

    他独揽大权,是为了有朝一日全都交给容嫣,让容嫣当女帝。

    至于那个时候容嫣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不会的。

    他会让容嫣一直需要他,这辈子都得哄着他。

    沈瑾书回去了,容嫣和容峥鸣、赫连祁、司徒景行,月鸢,安平还有初婵几人一同前往苗疆,他们都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也没有再隐瞒身份。

    苗疆离龙川县不远,五日后一行人到达苗疆,要在去往王城的路上穿过一片林子,月鸢和乌潮崖分别取了药丸发给几人。

    “这种药丸可以清心避毒,你们进去后,可能会碰到幻象,这些幻象来自于你们心中的魔障,执念。”月鸢脸色沉凝,最担心的是赫连祁。

    每个人都心有魔障、执念,或为情爱,或为钱财权势,而赫连祁的执念,无疑是容嫣,是跟容嫣曾经的那段美好甜蜜的过往。

    所以月鸢怕到时赫连祁沉溺在幻象里,不愿出来。

    她看着赫连祁再三强调,“每个人的执念不同,所以每个人所面临的幻象就不同,如果你们被幻象所迷惑,就会被困住,走不出来,死于幻象中。所以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战胜自己的心魔、执念。”

    这是一片充满了有毒的瘴气的林子,在出口处立着一块碑,用大红的字写着“擅入者死”,能见度不到十米,站在外围就能看到几步远外有动物或人的尸骨遗骸。

    月鸢给的药丸能让他们不被瘴气所毒,但因各自的执念产生的幻象,只能他们自己战胜。

    容嫣最不担心的就是容峥鸣,在他们这几人中,容峥鸣是最至真至纯的。

    容峥鸣按照月鸢的要求服下药丸,进林子前低声问月鸢,“月鸢,你是圣女,是神圣无情无欲的象征,你应该没什么执念吧?”

    谁知,月鸢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张雪白无瑕的脸被浓雾一样的白色瘴气笼罩着,让人看不清情绪,“我有,我走了无数次这个林子,第一次我差点死在幻象里,每闯过去一次,我都像是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直到现在,那些幻象于我而言,也依旧有很大的冲击力和伤害性。”

    “这次我陪你一起走,不会有事的。”容峥鸣满目柔情地凝视着月鸢,伸手去牵月鸢的手。

    本以为月鸢会像之前每次都躲开,结果不仅没有,她反而还反握住了他。

    容峥鸣瞪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看着月鸢,随后便是狂喜,矜冷英俊的面容发烫,耳尖悄然晕出一抹绯红色,嘴角翘了起来。

    却在下一秒,月鸢放开容峥鸣,忽然往林子里退了几步。

    她那碧青色的身影如雾如烟,似梦似幻,缥缈遥远得让人抓不住,只听见她的声音传来,“我作为苗疆的圣女,离开苗疆已有一年之久,族里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所以我就先行一步了,只能在此跟你们告别。”

    容峥鸣唇畔的弧度变得僵硬,怔怔地看着被一团瘴气包裹,似乎要消失的月鸢,喉咙发紧,正要问些什么,月鸢忽然喊他。

    “容指挥使,很快我就会制作好解蛇毒的药丸,到时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

    她这话,无疑是不会再见容峥鸣了,此刻便是永别。

    容峥鸣眼眶发红,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月鸢,我要是想你了,去哪儿能找到你?”

    他不信,过去半年里他和月鸢朝夕相处,几乎是形影不离了,在那些兵士眼里他们是一对两情相悦的眷侣。

    月鸢对他那么好,他不信这其中没有一丝男女情意在。

    他的爱意那么浓烈滚烫,就算月鸢是一块石头,也该被他捂热了啊。

    “对不起。”月鸢的回答没有情绪起伏,最后她那一眼是看向容嫣手里牵着的初婵的,目光里有泪。

    初婵挣脱掉容嫣的手,往前跑了几步。

    月鸢却对初婵摇了摇头,然后她转身离去。

    那抹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郁的瘴气里,如此翩然也决绝地离去,再也不会回来。

    容嫣转头去看容峥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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