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易容,帐篷内,苗疆少主的欲
等容嫣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赫连祁再带着人出来,生了火,让容嫣烤,还让风行云去熬一碗姜茶来。
姜和红糖是赫连祁特意为容嫣准备的,就是怕容嫣路上来了癸水。
不过姜和红糖的数量有限,赫连祁只让风行云熬了一碗,连同样下水的月鸢和两个小孩子都没有份。
容嫣要给两个孩子喝,被赫连祁阻拦了,且用眼神威胁两个孩子,“你们身体好,不需要姜茶是不是?而且姜茶又辣又苦,不好喝的。”
“安平喝过,还挺好喝的。”安平小声接了一句。
赫连祁眯起了狭长的眸,扬起的语调都透着危险,“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安平顿时身子一抖,大声回答,“我说我不要喝姜茶,又辣又苦,我受不了那个味,喝到嘴里也会吐出来。”
赫连祁点点头,“嗯,那为了不浪费,就不给你喝了哦。”
安平:“……”
呜呜,她发现了,虽然皇叔父疼爱她,但是对比起母后,她就得排到后面了。
容峥鸣摘了能吃的野果和蘑菇来,晚饭有烤鱼和鱼汤,以及月鸢带着安平抓的螃蟹,还算丰盛。
几个人围着火堆吃着。
赫连祁和容嫣坐在一处,对面是风行云几人。
赫连祁连地图都不用看,规划了这两天的行程,会经过的每个驿站和村落,他的脑海里都一清二楚,“如此,两天后我们就会进入龙川县,我们得易容。”
“我会易容术,但太麻烦,倒不如直接用易容蛊。”赫连祁凌厉的目光扫向对面的月鸢和乌潮涯,“有带吗?”
月鸢连忙拿出一个陶罐来,从里面捏了几根虫子,一人发一条,“不要怕,它们不会伤害到我们,放头发里就可以了,我们自己看到的还是自己的模样,但外人看到的就不是了。”
这其实更像是一种幻术。
“不过,只能改变容貌,无法变性别,漂亮姐姐不如女扮男装。”大祁摄政王和太后娘娘离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准备伺机而动。
他们不认识赫连祁和容嫣,但会根据一行人的年龄和外貌特征猜测,甚至可能一些人手里还会有画像,赫连祁便让几人易容。
这个时代的画像参差不齐,跟本人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所以简单的易容就能避免很多祸事。
月鸢不等赫连祁吩咐,便主动提议,“而我还是这样,但会照着漂亮姐姐的风格趋近,到时让人误以为我才是太后娘娘,这样也方便你们行事,摄政王叔叔不是要借此机会视察民情吗?”
赫连祁不置可否,低头很细致地挑着一条烤鱼上的刺。
安平以为他是给小孩子的,毕竟她在宫里吃鱼,宫人都会先挑刺,绝不会让她卡着,月鸢姐姐就在给初婵妹妹挑刺呢。
所以坐在风行云腿上的安平,吞着口水耐心等待着。
在火光的映照下皇叔父挑鱼刺的手别提多好看了,而且动作也优雅贵气,旁人赏心悦目。
等他挑完了,安平立刻伸出手,“谢谢皇……”
赫连祁转头把那条烤鱼递给了身侧的容嫣,低声,语气是哄着的,“我亲手烤的,刺也挑了,不腥,很鲜美,你要不要尝尝看?”
赫连祁记得很清楚,容嫣从小就不喜欢吃鱼,各种做法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那时赫连祁还开玩笑说,难怪这么傻,鱼吃得太少了。
容嫣气得握着拳头就往他身上捶。
结果因为赫连祁浑身的肌肉太硬了,她拳头上一片通红,疼得掉眼泪,让赫连祁少吃点,她不喜欢肌肉男。
嗯,从小就嫌弃他。
那时赫连祁比现在较真多了,紧张地解释了好长时间他不是肌肉男,他真是标准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扯开胸口的衣襟就给容嫣看。
容嫣瞪大了眼,看了好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才后知后觉地背过身,跺着脚,浑身的珠宝首饰摇曳着,面红耳赤地骂赫连祁耍流氓。
话音落下,不知道容峥鸣是从哪杀过来的,提着刀就砍他。
赫连祁解释都解释不清,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他岳父和小舅子都不允许他见容嫣。
他年少时那么强悍的身体,却因为想小姑娘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导致受寒发高热,病倒了。
母妃非但不给他想办法,还笑话从来都反叛肆意,狂得能上天的儿子,终于是栽了,栽得太好了。
她儿子竟然会患上相思病,她得去烧高香。
此刻,容嫣接了鱼,吃了一口后眼睛微亮,“真的很好吃。”
安平:“???哎?”
不是,你们没看到我伸了那么久的手吗?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风行云席地而坐,安平在他腿上,他一条强健的胳膊搂着安平,看到安平那瞪圆了眼,整张脸更显粉嘟嘟的样子。
风行云向来没有起伏的面上浮起了温情,眼里都是慈爱,把挑好刺的鱼递给安平,从来都冷冽的语气里,极力透出温柔的哄,“小公主吃属下挑过刺的,比你皇叔父手里的还香。”
师父也带个“父”字,风行云现在几乎把安平当女儿宠着了,不会照顾小孩子,走之前跟平常服侍安平的宫人们学了大半个月。
现在虽然仍然不熟练,但已经是他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统帅最大的温柔了。
而安平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母后赶路已经很累了,她就没缠着母后,特别懂事地让风行云带着她。
当然,她也很喜欢亲近风行云,接了鱼过来咬下一大口,眉开眼笑地对风行云道:“好香,谢谢师父!还要,师父还给安平挑了刺。”
风行云从小就在一次闹饥荒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十多岁的时候白洛薇随祁惠帝到那个地方视察民情,看中了他的根骨,便把他带回去培养。
后来没多久,他在众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为了赫连祁的护卫,那些年一次次用命换来了功劳,最终成了摄政王府统领两千多护卫的统帅。
所以他这个人,除了对已死的白洛薇,以及赫连祁有感情,其他人在他眼里只有两种定义:需要杀,不用杀,像极了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一颗心又冷又硬。
却在这一刻,他的心竟然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融化了。
风行云不由得抬手掐了掐安平的脸,从来都绷直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神色是宠溺的,“好。”
赫连祁用手帕擦干净手,从怀里取了一幅画像展开。
对面的几个人凑过去看,安平吃鱼的动作一顿,惊叹,“是容指挥使叔叔,皇叔父画的吗?简直太像了,除了檀曜法师外,安平第二次见这么好的画技,皇叔父厉害!”
檀曜是精通琴棋书画的,虽然安平被养在寺庙,但他并没有要求安平一心向佛。
平常檀曜各方面都会教安平,画画是其中一项,安平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在书画上颇有自己的见解了。
画像不大,赫连祁烧了画,抬手把容嫣头发里的那条易容蛊虫拿出来,让它去吃画像被烧后的灰烬。
这虫子相当能吃,吞噬完了纸灰后,赫连祁又把蛊虫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幕,令不懂巫蛊之术的容峥鸣几人惊掉了下巴。
只因此刻容嫣的那张脸变成了容峥鸣的,虽不是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分像,只要不是熟悉容峥鸣的人,恐怕都会认错。
“巫蛊之术竟然有这么厉害吗?”容峥鸣想到了那天夜里在长街上,月鸢拿出的“返老还童”蛊。
既然如此神奇,那么有治好他母亲和阿姐头疾的蛊虫吗?
对于容峥鸣的问题,他身侧的乌潮崖哼哼了一声,“大多数蛊毒都是用来杀人的,部分蛊虫可以为生活带来便利,比如有追踪蛊和易容蛊,甚至还有假死蛊等等,但没有一种蛊虫是可以治病救人的。”
“不过,”乌潮崖现在心口上的伤口愈合了,丝毫忘记了上次的教训,那双和初婵很像的碧绿色眸子眯了眯,看着容嫣道。
“既然最毒的虫子也可以入药救人,姐姐这么聪明,兴许可以将巫蛊之术用到治病……”
他话没说完,赫连祁放在身侧的那把黑刀突然出鞘。
容峥鸣几人还没看清,刀柄就将乌潮崖击飞了出去。
随着乌潮崖重重落地的声响,“刷”一下,黑刀回了刀鞘中。
那一刻风行云几人感觉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差点被砍了。
赫连祁以前没用过刀,连风行云也没见过,今晚赫连祁这频频展现的刀法简直出神入化天下无敌,让风行云几人再次刷新了对赫连祁的认知。
他到底,有多强啊。
年少时容峥鸣跟赫连祁对打,赫连祁从来都是只用了四成的功力,此刻容峥鸣用眼神询问风行云。
风行云摇头,说实话,跟了赫连祁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主子的底究竟有多深,只知道主子的功力可能连江湖上排行第一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或许,他真的是天下无敌。
乌潮崖仰面摔在地上后,侧过身子,捂着心口,不断地吐血。
他就不明白了,身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手下有那么多高手,他自己为什么还要练得这么强?给别人留点上位的机会好吗?
“那我易容成摄政王的样子?”容峥鸣摊开手,掌心里一条绿莹莹发着光像是萤火虫的小虫子,正蠕动着。
别说还挺好看。
容峥鸣抿唇看了一眼跟自己隔着初婵的月鸢,那脸被火照得很明亮,他心仪的姑娘姿容俏丽,所以养得虫子也这么好看。
“不用,你易容成普通人的样子就行。”赫连祁的手指摩挲着刀柄上的花纹,语气里透着一贯的不可一世。
他就像活耙子,只有暴露自己,那些人的火力才会全都朝着他来,那么容嫣的危险性就大大降低了。
容峥鸣明白了赫连祁的用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阿姐,他外甥不允许阿姐再爱赫连祁,他却不关心这点。
只要阿姐开心,阿姐若是爱赫连祁,他便还认赫连祁做姐夫,若是不爱,他依旧会支持阿姐,护着阿姐。
母亲也叮嘱过他了,在外甥和阿姐起冲突时,他要选择跟阿姐站在一处,就算赫连逸是皇帝,他不能以下犯上,那也要护着阿姐。
对于母亲来说,外孙女再亲,那也没有自己的亲生女儿重要。
同身为母亲,母亲太能体会一个女人十月怀胎的艰辛,以及养育孩子有多难。
尤其阿姐在怀着赫连逸期间就遭受了诸多磨难,如今更是为了赫连逸而筹谋付出,赫连逸要是不能理解阿姐,那就太狼心狗肺不孝了,他当然得帮着阿姐。
容峥鸣想到这次赫连逸交给他的秘密任务,他的脸色就有些沉冷。
赫连祁此番这么安排,是预防可能会出现的刺杀,谁?
赫连逸难道不相信他,还另外派了人来杀初婵吗?
但阿姐还在,赫连逸就不怕对方不识阿姐,而误伤了阿姐吗?
“好了,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天亮再赶路。”赫连祁摸了摸容嫣用簪子随意束起来的长发,已经完全干了,身上也没了凉气,被火烤得热热的。
他握着容嫣的手,拉着人先进了帐篷。
赫连祁确认了容嫣没有受风寒后,躺下来的同时把容嫣搂入怀里,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山林间的黑夜里听起来极为性感撩人,“嫣嫣今天玩水玩得开心吗?”
“嗯。”容嫣整个身子被赫连祁拢在怀里。
他的腿压住了她的,面对面的位置,“但我不喜欢玩水,我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我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嫣嫣你,所以,嫣嫣开心过了,让我也开心开心好吗?嗯?”
他平常不会问的,此刻垂眸凝视着容嫣,一方帐篷里,墨色的眼底灼亮,映着容嫣的脸,仿佛装满了容嫣。
他语气那般蛊惑地征求容嫣的意见,反而让容嫣不敢跟他对视,脸色都有些烫,心跳加速,身子微颤。
但容嫣又受不了他的诱哄,便主动寻了他的唇。
“嫣嫣真乖……”赫连祁低低笑了一声,引得胸腔都在震动,特别愉悦满足,很快那刚毅的俊脸便浸了欲色。
帐篷外面有虫子在叫,山林间的深处传来野生动物的声息,这一切都跟帐篷内的响动合奏在一起。
男人性感的喘息,一声声缠绵入骨如痴如狂的嫣嫣,偶尔传来女子压抑的轻吟……种种。
这些都听得人血脉喷张,能想象出男人的身躯和女人艳媚雪白诱惑到极致的身子。
这画面太活色生香了。
有些人的欢好让人作呕,可赫连祁和容嫣两人的欢好,那样两具完美的躯体,仿佛都镀上了一层光,性张力爆棚,能把人的欲望勾出来,全身起了燥火。
比如乌潮崖。
虽然风行云特意把赫连祁和容嫣的帐篷,搭得离他们的很远,但乌潮崖放了一只不用催动最简单的蛊过去,于是那动静便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乌潮崖躺在自己的帐篷里,两手垫在脑袋后,嘴里叼着一根草,听到那动静时想得是容嫣此刻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
片刻后乌潮崖往自己的下身看了一眼,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