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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苗疆少主,趁他伤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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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嘛母后,是儿臣的错。”安平笑着撒娇,双手圈住容嫣的脖子,在容嫣脸上亲了一口,“母后不生气,安平最爱的还是母后,再不提别的人了好不好?”

    容嫣也不是真的生气,被可爱软萌又嘴甜的小公主一哄,蹙着的眉松了下来,整颗心都是柔软的。

    “安平给你从异域带了礼物。”安平取出一条红色串珠额饰,在迎雪的帮助下给容嫣戴上。

    容嫣的五官本就美艳大气,戴上额饰后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安平和迎雪几个宫人都被惊艳了。

    “哇,母后好美啊!这额饰是檀曜法师选的呢,他说母后跟额饰很搭,安平在想要是给母后穿上西域的服饰,那母后简直是媚态万千颠倒众生,怕是连檀曜法师那样心若磐石高坐神坛的佛子,看了都要动凡心呢!”

    容嫣哑然失笑,不许安平再胡说,就那么抱着安平,拿筷子夹安平爱吃的菜,把安平的碗堆得满满的。

    安平绘声绘色,给容嫣讲了很多她随着檀曜去西域时的所见所闻。

    容嫣没去过,便听得兴致盎然,加上安平是个会哄人的,容嫣脸上的笑始终没散去。

    母女两人相处的时光温馨极了,赫连逸在殿外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安平的笑声,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进去后匆忙给容嫣行了一礼,紧接着就对着安平伸出了手,“让皇兄抱抱。”

    “好!”安平声音清脆地应着,从容嫣腿上跳下去,奔向赫连逸时,头上的两条红色丝带扬起,飘逸好看。

    安平快五岁了,赫连逸只比她大了一岁多,虽然比安平高,但他也是个孩子。

    不过出乎容嫣意料的是,兄妹二人第一次见面,安平是个自来熟,赫连逸端重沉稳,却在这一刻掩不住狂喜,用上全部的力气把安平抱了起来。

    “呀!”毕竟皇兄跟自己差不多大,安平被抱起来后生怕被摔了,惊叫了一声。

    很快感觉到皇兄抱得很稳,是一种即便摔了他自己,也不会把她摔了的谨慎和珍视,安平趴在赫连逸肩上,对赫连逸竖起大拇指,“皇兄厉害!”

    不过赫连逸也没抱多长时间,安平全身软软的,有点婴儿肥。

    他的力气有限,抱了片刻后把人放到地上,却并没有松开,而是单膝跪地,抬起的手抚着安平的后颈,把安平紧紧地按到他的肩上。

    赫连逸的脸压在安平的脖子里,在安平看不到的角度,那眼眶是通红的,滚动着旁人看不懂的压抑又复杂的情愫。

    “帝师从哪儿来?”容嫣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陪伴在赫连逸身侧的沈瑾书,邀请沈瑾书坐下来用早膳。

    沈瑾书行礼谢恩,很自然地坐下来,“刚下了早朝,本来是要给幼帝授课的,不过幼帝听说小公主回来了,急着见妹妹,便先来了太后娘娘这里。”

    沈瑾书注意到了容嫣额头上戴的额饰,忍不住看了好多眼,目光里的情绪越来越浓郁,手在桌下紧攥着着。

    人一旦放出了身体里的兽,想关都关不住了,这一个月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画了一幅又一幅容嫣的画像,她的一颦一笑和行走坐立等等千般风姿,是那么让人如痴如醉。

    他晚晚都对着容嫣的画像自度,一次又一次释/放,上瘾,欲仙欲死,不可自拔。

    白天见到容嫣,他太想太想去触碰容嫣了,想拥有容嫣,却又不得不压下自己所有的不堪和龌龊。

    赫连逸得知安平吃饱了,他自己不用早膳,牵着安平的手带着玩去了。

    沈瑾书强迫自己收回心神,满眼温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唇畔勾出一抹柔软的笑,“虽说安平公主一直养在寺庙里,但血脉相连,他们兄妹二人并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而生疏,两人相处得这么好,太后娘娘也能宽心了。”

    真的是这样吗?容嫣没接沈瑾书的话,只回以淡笑,端起碗喝汤时,那垂下的目光里的情绪很隐晦复杂。

    一个月后御医才从摄政王府回来,向容嫣禀报,“这一个月里我们并没有见到摄政王,而是被风统帅扣了下来,怕是不想让下官们将摄政王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如今风统帅既放了下官们回来,那想必是因为摄政王已无大碍了。”

    “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容嫣打发走了几个御医,在温室殿里侍弄了一会儿花草,透过琉璃窗看到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怕是一场暴雨又要来临。

    容嫣思索片刻,还是让人去备马车,没带沈瑾书几人,只迎雪一众宫人们陪着,她坐在马车里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太后娘娘回去吧。”天黑后倾盆大雨落下来,王总管撑了一把伞站在大门前,对马车内的容嫣行礼后,恭敬地回道:“摄政王需要休养,不见任何人,哪怕是太后娘娘来了,他也让奴才请太后娘娘回去。”

    “你们摄政王是患了心病吗?”容嫣透过车窗问,外伤是伤不了赫连祁的。

    他连自己最在意的朝政都丢下不管了,除了是因为宋凝霜死了,悲痛欲绝大受打击难以缓过来,容嫣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

    王总管:“奴才不知,平日都是风统帅伴在摄政王左右。”

    其实他家王爷在地下酒窖里喝酒,喝完十几坛子后就睡,睡了就做梦,梦醒了就哭……这种醉生梦死的状态反反复复持续半个月了,整个人差不多已经废了。

    “哀家知道了,哀家回宫了,你告知摄政王哀家来过一趟了。”容嫣没有坚持,说完这句话便命人离开。

    回去的途中容嫣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因为情蛊的缘故,这么久不见赫连祁,她对赫连祁思之如狂,伴随着身体上的渴望,忍耐到此刻,已是春水泛滥了。

    这段时间她用匕首刺好多次手腕了,为的是让自己在疼痛中冷静下来,但这手腕再刺下去怕是要废了。

    容嫣实在是难以忍耐了,只能仰躺到马车壁上,屈起两条双腿,闭着眼伸了手过去。

    她压着呻吟,且外面暴雨如注,因此什么声音都没传出去,也就是在最后一刻,高亢地喊了一声祁郎,整个人就猛然瘫软,身上香汗淋漓,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忽然,随着一声尖锐的猫叫,紧接着便是护卫们抽刀的声音,“保护太后娘娘!”

    那只黑猫已经跳入了马车内,毛发上被鲜血浸染,一股血腥味在马车内蔓延。

    容嫣刚坐起来,便对上它那双绿色的,冒着凶光的瞳孔,心里不由得一惊。

    黑猫被视为不祥之物,何况还是这样一只好像在血水中泡过的黑猫。

    容嫣一时没有动,蹙着眉跟黑猫对视着,并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除了大雨声,并没有刀枪的厮杀。

    容嫣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分辨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后迎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但却是颤抖的,仿佛遇到了多令人惊骇之事,“太后娘娘安心在里面坐着,前面发生了点事,不过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等会儿再走。”

    迎雪很少这般失态,黑猫在马车内拦着容嫣,容嫣找了一把匕首防备着。

    只是她弯身绕过黑猫出马车时,那黑猫并没有攻击它,而是抬起肉垫,低头很优雅慵懒地舔着肉垫上沾染的鲜血。

    “出了什么事?”容嫣站在马车边缘、棚顶下,问出这话时,顺着一众人惊骇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满是积水的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像是蝎子蜈蚣类的。

    那些毒虫在几个倒在雨水中的人七窍中穿梭,致使那些人死状凄惨,比受了大祁的各种重邢都要恐怖骇人。

    天空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地上毒虫爬来爬去,根本没有人下脚的空间,但就在这种氛围中,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少年正侧身吹着笛子。

    那少年一身蓝黑色衣衫,外面套着一件红色的大襟短衣,袖口扎紧,长发一半竖起一半披散,露出的耳朵上戴着蓝宝石耳珰,周身都缀着银饰。

    他边吹笛子边往后退,在行走中若无其事地踩着那些毒虫,银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响,与笛子的旋律一同奏出阴诡莫测又蛊惑的乐章,就那样在深夜的大雨中,以一种勾魂摄魄的方式,闲庭信步地来到容嫣面前。

    护卫们纷纷拔刀,但突然间他们猛地一阵剧烈地抽搐,全都口吐白沫,手中的刀“咣当”掉在地上,全都倒在了积水里。

    “太后娘娘当心!”迎雪大惊失色,往马车处退过去,丢了伞便展开双臂挡在容嫣面前。

    马车内的黑猫蓦地一跃而起,在落到少年的左肩上后,那少年的笛声停了,笛子在手指间转动两圈,别到腰后的银腰链上。

    少年抬头看着站在马车上的容嫣,显现出一张被雨水冲洗着无比精致英俊,带着异族风情的脸,笑容灿然到让下雨的黑夜仿佛一瞬晴空万里,“姐姐,我被你们汉人伤到了,你得救我。”

    容嫣俯视而下,目光从前方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大雨中那些逐渐消失的毒虫身上扫过,再看向仍然瘫在地上抽搐不止的护卫们,最后是面前这个满身锐气、桀骜不驯又邪魅诡秘的少年。

    苗疆少主,乌潮崖,容嫣在脑海里搜索到了前世的记忆。

    乌潮崖是被宋凝霜攻略的少年、宋凝霜的男宠之一,来自于最擅长用蛊的苗疆,是苗疆的储君,不仅会用蛊,且制作出了很多新型蛊毒,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杀人如麻,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但凡招惹他的,都会惨死在他的蛊毒下,在苗疆人人惧怕,谈之色变。

    宋凝霜在系统的帮助下养蛊用蛊,是唯一一个不怕乌潮崖的,这就引起了独孤求败的乌潮崖的极大兴趣,好像是棋逢对手,在日益相处中渐渐就臣服于比他强的宋凝霜。

    他做了宋凝霜的男宠后,宋凝霜没少用乌潮崖的蛊毒铲除异己,这其中就包括房炳一家。

    房炳虽是保皇派之首,但在赫连墨还在时,房炳一直私下劝着赫连墨不要针对赫连祁,所以前世赫连祁做了皇帝后,留下了朝中几个没有害过他的赫连墨的心腹。

    房炳不想效忠赫连祁,但为了大祁和黎民百姓选择留在了朝中,多次劝赫连祁不要宠幸宋凝霜,好几次跟当时还是皇后的宋凝霜硬杠。

    在得知宋凝霜身为皇后竟然养男宠时,他更是带着一众官员,在殿外夏日毒辣的太阳下跪了一整天,死谏赫连祁诛杀宋凝霜。

    赫连祁为了安抚房炳,象征性地禁了宋凝霜的足……就是这件事,让宋凝霜彻底对房炳起了杀心。

    没过多久,房炳九族一夜之间全都暴毙而亡,其众多门生们也纷纷死于非命。

    大理寺查不出死因和真相,但人人心知肚明,房炳一家及其门生都是死于苗疆的蛊毒。

    他们都知道是皇后指使自己的男宠那个苗疆少主,害死了房炳一家和众多门生们。

    蛊是如此神秘又恐怖,不费一兵一卒,无需兵器利刃,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人于无形,不留任何痕迹。

    从此即便是忠臣,也不敢招惹宋凝霜了,奸佞之臣越发讨好宋凝霜……这便给宋凝霜以后当女帝奠定了基础。

    谁敢忤逆她,她就在暗中让那人九族惨死,好几次都是借用了擅各种邪乎蛊毒的乌潮崖之手。

    此刻容嫣看着乌潮崖,心里想宋凝霜不在了,可有些人还会出现,有些事情一样会发生,她和赫连逸依然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姐姐,我好疼啊,你不救救我吗?”少年颀长的身形忽然踉跄了一下,弯下腰,抬起的手按在右腰处,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了,直直地栽向容嫣。

    容嫣冷笑了一声,喊着要推开乌潮崖的迎雪,“迎雪,去拿把刀来给哀家!”

    “是!”迎雪立刻去护卫手中拿了刀递给容嫣。

    容嫣接过刀后在马车上蹲下来,两手握着刀柄,狠狠朝着趴在脚边的乌潮崖那白皙的后颈刺了下去。

    就是要趁他伤,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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