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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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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风行云瞪大了瞳孔,主子是要将金丝软胄甲送给容太后?

    他是怕到时候拖不住容太后,即便容太后逃走去救沈瑾书了,但有了金丝软胄甲,那刀剑就伤不到容太后分毫了吗?

    *

    容嫣刚睡着就被赫连祁满身的冰冷水汽冻醒了,发现赫连祁在脱她身上的寝衣,干脆躺平。

    结果不知道赫连祁是抽什么风,给她穿上了一件金丝制作而成的衣服。

    容嫣只以为是他新玩的情趣,在他怀里转了一个身,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没了平日的庄重高华,无比娇软地蹭着赫连祁的脸,“祁哥哥抱着睡……”

    其实平常他们两人完全脱了衣服裸诚相对的时候几乎没有,尤其是起初赫连祁都是用后背式的,那么厌恶看到容嫣的脸。

    两人都不愿褪下所有衣物,因为那会让彼此都没有安全感,这是彼此都封锁内心只有性没有爱的一种表现。

    今晚容嫣身上的饰物全都取下来了,在抬起手腕的一瞬,赫连祁就注意到那戴的一条纱巾,笑了笑,兴致盎然地拽着纱巾一端,一圈圈缠绕到他的手腕,以此把人越发拉近他,更没有缝隙地贴合。

    然而当赫连祁看到纱巾遮掩下的纱布时,脸色骤然一沉,扯掉纱布便看到显示着种了情蛊的梅花印记处,一片血肉模糊。

    “容嫣,你为了抵抗情蛊,竟然用刀刺自己。”赫连祁流露出的温情瞬间消散,浑身都裹挟着戾气。

    “难道在伤害自己甚至是死和爱本王之间,你宁愿死,都不会让自己被情蛊控制,爱本王吗?”

    容嫣太清楚什么时候该哄着赫连祁了,眼中含泪看着赫连祁,“爱上你的结果是死,哀家要想活,就得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抵抗情蛊。”

    “本王之前那番话是吓唬你的。”赫连祁把喜怒无常体现得淋漓尽致,薄唇亲着容嫣的眼,舔去那滑落于容嫣脸上的泪,留下一片片湿热的痕迹,让人身心发麻。

    尤其他还那么深情地低喃,“嫣嫣,本王只觉得怎么爱你都不够,都想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任你践踏了,本王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嫣嫣乖,以后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抵抗情蛊了,你就顺从自己的内心爱本王,好不好?嫣嫣……”

    容嫣的手按在赫连祁的胸口上,渐渐手心就被浸湿了,同时也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她诧异地看过去,只见赫连祁白色的中衣不知何时被鲜血浸染了,妖冶又嗜血的,再搭配着赫连祁的话以及神态。

    容嫣是真的被这好像有什么大病的男人吓到了,只得极为乖顺地攀附着赫连祁的肩背,“那祁哥哥给哀家解开这情蛊,哀家再爱你。”

    回应她的是赫连祁的大掌紧紧按在她的头顶,把她压入怀里,吐出极危险威慑的一个字,“睡!”

    呵,容嫣埋在赫连祁怀里的一张脸冰冷嘲讽,赫连祁不敢给她解开情蛊。

    因为他怕解开情蛊后,本就恶心他的她,别说是爱他了,恐怕连身体上都不需要他了。

    他越是这样,便越说明如今他对她更加无法割舍了,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在这一场场令他欲仙欲死的欢好中,他对她越来越上瘾,难以戒掉了。

    容嫣的睡眠一向不好,很难入睡不说,且即便睡着了,也噩梦不断。

    她梦到和赫连祁成亲前的种种,但转眼间那些甜蜜恩爱都化为粉末,新婚夜赫连祁走后,她刚回了摄政王府,就被赫连墨派人强行接到了后宫。

    赫连墨把她软禁了起来,守卫森严的皇宫根本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逃出去的。

    她大骂强取豪夺的赫连墨,在赫连墨要侵犯她时,她以死抵抗,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赫连墨就不敢强迫她了,她也不再闹。

    赫连墨因此放下戒心,让她找到机会联络到了白洛薇,便是因此,给摄政王府招来了灭门之祸。

    容嫣在梦里哭泣、挣扎又喊叫,无人能体会到她那个时候的撕心裂肺和绝望。

    但就如同那一晚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场大火把整个摄政王府化成一片灰烬,在梦里她也被什么东西压制着,不能动弹,形成了梦魇。

    明明她的神志是清晰的,却无法醒过来,只感觉到压抑和胸闷,浑身冷汗,几乎在睡梦里窒息。

    “嫣嫣……”

    直到容嫣感觉有低沉温柔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喊着她,她在梦中猛地回头,就看见了从花棚下的铁花火雨中走来的赫连祁。

    她突然生出一种无穷的力量来,挣脱掉无形的束缚,哭喊着奔向赫连祁,重重地一下用力投入他的怀抱,“祁郎!祁郎……”

    “我在,夫君在,别怕……”梦里赫连祁嗓音沙哑地应着她,生着厚茧又宽大的手抚着她的鬓发,修长的手指擦去她额头布满的冷汗,动作充满了无限的心疼和怜惜。

    容嫣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歪了歪头,把脸更紧密地贴在赫连祁的掌心里,并极为依恋地蹭了蹭,嘴角都扬起了一抹笑。

    “乖,睡吧,夫君守着你。”赫连祁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了,安然陷入沉睡的容嫣却不知道,此刻赫连祁就坐在她的床畔,那诱哄有多温柔,处在阴影中的脸色就有多冷戾。

    两者反差下,背后的迎雪忍不住打颤,抖着声音道:“摄……摄政王,这么晚了,你回府歇息吧,太后娘娘有奴婢服侍就好了。”

    “出去!”赫连祁没回头,一手细细地摩挲着容嫣的脸,另一手伸过去把容嫣的手握在掌心里,与之相反的是那眉眼间的凌厉。

    “是。”迎雪不是不敢冒死跟赫连祁杠,而是容嫣不让她那样做,所以她低头行了一礼后退出去,却在门口时被赫连祁叫住。

    “她经常这般梦魇吗?”

    迎雪顿了顿,如实回答,“太后娘娘从入宫后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梦魇的情况持续了六年。”

    赫连祁是俯身的姿势,离容嫣很近,目光始终落在容嫣苍白的脸上,一直没停下给她擦冷汗,“让御医看过了吗?”

    迎雪:“看过了,但是御医说太后娘娘这是心病,靠药物是治不好的,太后娘娘因为睡眠不好精神不振时,不得不服用安眠的汤药,这样的确能睡一个好觉,但御医说依赖药物,怕是会伤及根本。”

    赫连祁在迎雪的这番话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衣,褪去了平日凌厉强大的气场,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深夜灯火下守护在床畔的男人难得一见的温润,目光里隐隐跃动的是如过去的疼惜和滚烫。

    迎雪一时间有些恍惚,想起了容嫣和赫连祁成婚前,这一刻白衣胜雪的赫连祁,让迎雪都有种他深爱着容嫣的错觉。

    对,是错觉,因为下一秒赫连祁面上的所有柔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嘲讽,“你们的太后娘娘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当然会夜夜噩梦,被那四百多冤魂缠身。”

    “原来你也会害怕。”赫连祁抚着容嫣的脸,柔声细语中,那深眸里却是一片病态的赤红,“你怎么会害怕呢?你不该害怕的……”

    *

    容嫣在生活起居上一直都很自律,但第二天破天荒没能按时起床。

    她这一觉睡得太长了,整个人还是懒懒的,依然想睡,但醒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容嫣依然能感觉到梦中的自己被什么压制束缚着,胸口发闷,梳妆的时候看到镜中女子的一张脸,久久没动。

    迎雪发现容嫣的异常后,想到什么,顿时面色一变,抬高声音喊:“太后娘娘?容嫣!”

    容嫣回过神,回头对迎雪露出如往常一样淡淡的笑,“哀家没事。”

    迎雪松了一口气,通红的眼眶里已经涌出了泪,用力点了点头,“小姐没事就好!”

    容嫣只是精神状态差了一些,神色恹恹地坐到膳厅,嗓音嘶哑地问了李育泉一句,“哀家给沈丞相的开府宴备的厚礼送过去没有?”

    “已经送过去了太后娘娘。”李育泉刚出去了一趟,低声对容嫣道。

    “沈丞相的开府宴就在午时,因为摄政王和皇上都去参加了,文武百官们自然也全都去了,然而这么大的阵仗下,沈丞相却迟迟不开宴。”

    满朝文武都知道幼帝和太后娘娘对沈瑾书的宠爱,所以他们自然明白沈瑾书怠慢他们,是因为在等着太后娘娘前来。

    但幼帝来后,便对行了礼起身,往他后面看的沈瑾书道:“原本母后是打算和朕一起前来的,但昨夜受了风寒,身子不适,所以只能让朕代替她来祝贺沈丞相开府新禧。”

    哦豁,文武百官都朝面色陡然苍白的沈瑾书看去,他们都听到了风声:沈瑾书和柔嘉郡主来往密切,似要倒戈到摄政王这一派,所以惹怒了太后娘娘。

    苏太师几个保皇派更是在心里幸灾乐祸,他们都是老臣了,快要退下去了,沈瑾书不仅年轻且是王佐之才,自然更受幼帝和太后娘娘偏爱。

    他们嫉妒啊。

    但是现在,不知道沈瑾书是被柔嘉郡主下了迷魂药,还是沈瑾书不分敌我,他竟然在保皇派和摄政王一派中摇摆不定。

    这可是上位者最忌讳的,这下遭了太后娘娘的不喜,终于玩脱了吧?

    明明开新府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沈瑾书却满身落寞,耳边听着苏太师几个重臣的嘲讽,如同被当众甩了无数巴掌。

    他紧攥着拳头,保持着在门口迎接幼帝的姿势没动,过了一会儿抬眼看赫连逸时,眸光在颤,“皇上,臣可以现在就打开太后娘娘的贺礼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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