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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都想着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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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夏天想着冬天,在冬天想着春天。在所有的季节,都想着秋天。我想知道,手拉手是什么感觉?背靠背,是什么感觉?脸贴脸,是什么感觉?有些女孩儿,和她在一起时,真的很开心。有些女孩儿,没有她的日子,真的很伤心。

    我想着语嫣,却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于小蝶。她愣了一下,问了我一句:“你还挺不客气的啊,经我允许了吗?”“这还需要允许吗?”“废话!”“额,那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不可以!”她很干脆地回答。“坑爹!”“哈哈。小孩儿,我是逗你玩儿!”说着她掏出了一包烟,我立刻抢了过来揣在口袋里。

    “你抢我的烟干嘛?”“我最讨厌女孩儿抽烟。”“不抽了,你把烟还我。”“不还了,送我了。”“哎,你怎么比我还无赖!”“是嘛,习惯成自然吧。”那时已是午夜,古城褪去了所有的光圈。旧街古巷都散发出沧桑的气息,以历史厚重的车轮,滚滚碾过被灯红酒绿侵蚀的土地。我热爱这样的古城,安静的,朴素的,才是永恒。

    身体随着夜风飘摇,灵魂附着土地匍匐。我们索性坐在地上聊天,于小蝶靠在我的肩上,掰着手指数过往的人。她自己的手指用完了,把我的手指也拉过去数。“十一,十二,十三!”“你在数什么呀?”她傻傻地笑着:“你看,一个两个,都是傻b。一群傻b!”我问:“为什么骂人家?”

    “不为什么。你有没有发现,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傻b。不过有些人是先天的,有些人是后天的!”“是啊,这个我早就发现了!”“小孩儿,问你个问题。这个世界上除了傻b,剩下的还有什么?”“剩下的,都是装b吧?”“啊哈。这个都被你知道了,真是太聪明了!”“过奖。””可是我们,属于哪一种呢?”她又问。”哪一种,都不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小孩儿。你回答得太好了,姐姐赏你十块钱吧!”她居然真的掏出十块钱,塞进我的手里。我毫不客气地装进口袋说:“姐姐,今晚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按市场价给你打折,一个问题八块钱!”“嘿嘿。小孩儿,你有些内向!”“得了,你是想说我闷骚吧?”哈哈,这个也被你知道了。咱俩太有默契了,真是缘分啊!”

    “我发现,你就是个二货啊!”我骂她。她反击:“你是一口井。”“这个什么意思?”于小蝶有点奸诈地笑着:“刚还夸你呢,这都不知道?横竖都是二啊!”“好吧,二就二了,二总比三儿好!”“对,三也比四好!” 她说完就打了个呵欠。我问:“你困了吗?”“嗯,有一点。”“那我送你回去吧?”“不回,我今晚就睡这儿!”

    “那我走了。”“不要,陪我!”“冻死怎么办?”“没事儿,我入保险了!”她笑嘻嘻地说。“”擦,我可没入啊!”“哈哈,真是傻瓜!”“你又夸我,谢谢!”于小蝶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问:“小孩儿,你相信真爱吗?”“好好的,怎么突然开始扯淡了?”“偏要扯淡,你相信真爱吗?”“相信吧,应该是有的。可是我更相信,我这辈子和真爱的关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为什么?”“因为,所以;没有,道理。”“去死!”“我死了,你怎么办啊?”“你死了,和我有个毛线关系呀?”“额,说得也是啊。”我故意郁闷地说。她却又傻笑着说:“不是的,有关系。你死了,现在就没人这样陪我玩儿了!”“玩儿你个头啊。”“混蛋,滚!”“嗯,那我滚了。”我甩开她站起身来,快走了两步。“哎?真走啊,给我回来!”

    我又重新退了两步,坐回她的身旁。她抓着我的手,不屑地说:“现在最恶心那些男的,说些什么爱呀爱的,恶心死了。什么爱,都是骗人的,不就是想上床吗!”“我勒个去,你就这么直白!”“只有直白,才没伤害!”她晃了晃头发说:“我觉得痴情,都是tmd犯贱!”“额,为什么痴情是犯贱?”“就是犯贱!”“好吧。”

    “小孩儿,你犯过贱吗?”“我是惯犯。”“犯了多长时间?”“到现在,九年吧。”“以后还会犯贱吗?”“这个嘛,现在不是正在犯吗?”她又给了我一拳,这次比较轻,笑着说:“是的,这就是贱!”我却分明看见,她笑得像哭,恍然感到莫名的心酸。只得叹了口气,由衷地说:“这个世上,唯有爱情不可勉强!”

    她歪着脑袋,“哼”了一声说:“嘻嘻,爱情是啥咚咚?”我说:“难难,爱情就是悲悲。”她没有说话,而是靠着我开始唱歌,唱的《这就是爱》。歌词却被改编了:月亮下的对白,单纯得像小孩。你有好几次问我,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我悄悄地告诉你,这就是贱,这就是贱,这就是贱……

    在古城没有星光的夜空下,我坐在凉凉的青石古道上,看着这个迷醉疯癫的女孩儿。我可以抵抗漂亮,也可以抵抗性感,但却无法抵抗可爱。可以拒绝一切的诱惑,但却不能拒绝可爱的诱惑。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儿。于小蝶忽然说:“爱一旦结了冰,就再也没有了,当它还是水的纯净。”我想了一下,对她说:“那就化成雪吧,它还会有雪的晶莹。”

    她看了看我,有点装可怜地说:“小孩儿,我饿了。”“想吃啥?”“糖。”“额,我说的是饭。”“就吃糖。”“还有呢?”“牛奶。”“好吧。”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在这等我,乖乖的啊。”“她点点头说:“好。”我飞奔到古城口外的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包阿尔卑斯糖,一排旺仔牛奶。等我跑到原地时,她却不见了踪影。不是吧,玩儿我?

    我拿着糖和牛奶,傻站了几分钟,大喊了一声:“于小蝶,你快给我滚出来!”然后就听见她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像午夜散步的猫咪。腰上一紧,她从背后抱住了我,耳边传来得意的笑声:“哈哈,傻瓜!”“你跑哪儿去了?”“傻透了。”“你才傻。”“傻透了。”“好吧。”“傻透了。”“我擦,你是复读机啊!”

    我们坐下吃东西,她很熟练地捏一颗糖扔进嘴里。整个直接咬住,含在嘴里一拉,糖皮就脱落了。我刚剥开一颗糖正要吃,她就张开嘴像个孩子似的,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喂给她,然后她自己就不拿了,专等着我喂。牛奶也是我打开,插好吸管递到她嘴边。我说:“你多大了,丢不丢人?”

    她振振有词地说:“丢人不在年高呀,丢人和年龄有关系吗?”“好像没有。”“小蝶,你24吗?”“谁说的,我18!”“你自己说过的。”“哦,那晚我喝醉了呀。”“酒后吐真言吧。”“我今晚又醉了,现在吐的就是真言。”“嗯。小蝶,你初恋是多少岁?”“14岁。”“挺早的啊。”“还好。”“14岁你上几年级?”“我上。额,不能告诉你。”“为什么?”“那样你就知道,我多大了。”

    “好吧。据说初恋那一年的记忆,会非常的清晰。你还能记得那一年,国内外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吗?”“咦?我真的记得很清楚哎。那一年美国攻打伊拉克了,神舟五号发射成功了,非典流行了。张国荣跳楼了,梅艳芳病死了。”“2003年,你说的这些都在2003年。2003年你14岁,现在是2013年,你却告诉我你18!那6年你活狗身上啦?”

    “八嘎,你敢套我话!”“八嘎,是你自己傻!”“哎呦。小孩儿,你日语学得怎样?”“三级水平。”“哈哈,搔嘎(原来如此)!”她说搔嘎的表情很可爱,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发狂的可爱。我问:“谁教你的日语?”她笑说:“自学成才。”“你还会说些什么?”“咁吧喋(加油),呀买喋(不要),萨吆哪啦(再见),嘶咪嘛森(对不起),啊哩嘎叨(谢谢)!”

    “还有呢?”“没有了。”“哈,自学成了蠢材啊。”“嗯哼,你学得也不咋地啊!”“这不怪我。”“那怪谁?”“怪老师。”“为什么?”“因为老师,不够漂亮!”“额,这是为啥呢?”“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她爹。”“我不是,问这个!”“哈,我知道。因为诗人拜伦曾经说过,对男孩儿来说,最好的外语老师,是年轻美丽的少女!而我的外语老师,你懂的!”

    “那我可以当你的,外语老师啊!”“嗯,勉强可以吧。你能教我什么?”“必须,英语!”“什么水平?”“专业八级!”“我擦,真假?”“哈,小女子不打诳语!”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我忍不住把她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她问:“你的指甲怎么那么长?”“不算长啊。”“里面会有细菌的。”“我又不吃它。”“剪掉!”

    “我的指甲上,有十分密集的神经细胞分布,会很痒的!”“有个鬼啊!放心吧,反正不会痛。”说着她就开始翻书包找指甲剪,翻来覆去地找。“那个,找不到就不剪了吧。”“咦,你剪不剪?”“不想剪。”“啊!”她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你剪不剪?”“擦,剪!”最后她找到了,抓起我的手就要开始工作。我说:“等下。”“怎么啦?”“这里太暗了,我们找个有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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