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买手表
她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就是那对母女俩。
她昨天回家听村子里的人说的秦霜和李大城离婚带着思悦那丫头跑了！
有说李大城被县城家里有关系的看上逼着离婚，还要找野男人给秦霜那女人。
也有人说是秦霜那女人找了野男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可能都是真可能都是假，反正离了婚是事实！
至于思悦那小丫头是李大城不要还是自己跟着她妈跑都有可能，这样的小丫头跟着这样的妈以后不知道会会如何。
而秦霜那女人名声不好，这么多年身体也差，常常病倒在床上见人少，生不出儿子病秧秧也算是该的。
这样的女人放村子里不管哪家都看不上，长得好不能当饭吃，当年还是知青，据说是资本家小姐，和知青处男人也不清不楚。
现在
还以为离婚后带着女儿跑哪去，没想到在县城和两个高大男人一起。
男人没看清是谁。
不会真是找了野男人了吧？进的是百货大楼。
这找野男人带去百货大楼。
她想进去看看。
摸了一下脸，自己来县城卖东西，卖完过来想回去，自行车太晃下来看看自行车，可没进过百货大楼，最多去供销社。
柳大妈想完，还是回村和人说说？
百货大楼里，傅怀安一进来护着带着母女俩往卖手表的柜台去，他走得慢，秦霜还行。
秦思悦牵着妈妈，到了卖手表的柜台前发现别的柜台前都有人，这里没有。
只有一个售货员。
看到放着的手表，秦思悦看出来都是以前的手表，有海欧牌还有。
傅怀安也在看。
秦霜只一眼：“手表。”
“挑一块。”傅怀安在她身后出声。
“买手表做什么？”秦霜想说，自己有一只，坏了，一直没有再用过，想的是哪一天给女儿。
傅怀安也记得她曾经有一块手表，很喜欢，这次没看见应该坏了？要结婚，他想买一块给她，要是这里的不好，先买一块暂时用，以后再买更好的。
“戴。”
“不用。”秦霜听了想说。
傅怀安直接让售货员拿最适合最好的女士手表来。
售货员还是会看人的，本来先看到母女俩，尤其是秦霜身上穿着是有些轻视的。
眼前男人一看就不一样，一说话更是，她马上去拿了。
秦霜见了压低声音：“不用买那么好，不是，我有一块。”
“我记得你有一块，见过。”傅怀安还是这句看她。
秦霜对上他目光，没办法说。
秦思悦听了，这位傅叔叔要给妈妈买最好的手表，还知道妈妈有一块。
她也见过。
傅怀安看到思悦也想到什么，等售货员拿了柜台上最好的女士手表过来，他扫了眼让秦霜挑：“挑一下有喜欢的吗？”问有没有小姑娘戴的手表？看秦思悦。
秦思悦呆了下。
秦霜——
“没有。”售货员开口，这里没有，没想到眼前的人知道儿童手表，她也是听人说过。
傅怀安也不意外，他也是在部队听人说过，那就到时候去市里买。
秦霜听见，松口气，想拉一下他。
秦思悦同样，她不需要，不过这位傅叔叔倒是不错。
“思悦的再说，这块喜欢吗？”傅怀安接着从眼前的手表里挑了一支和她以前那支差不多的问。
秦霜一眼认出来和她那支像，她那只是梅花牌的，这只是上海海欧的。
秦思悦也看出来：“海欧牌？”
售货员在一边看了道：“这支手表很好。”
秦霜还是不想买。
傅怀安拿过表轻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样，凉凉的苍白的瘦弱的无力的柔软的，把表放上去一比好看，再拿两支贵的，也好看。
“太贵了。”秦霜手被他拿起来不自在，也有些不好意思，比了后想收回别开头说了声。
“不贵。”对他来说不贵，再贵给她买都不贵，傅怀安话没说完。
老周还有秦思悦听出来一点。
秦霜也听出来。
傅怀安低着声音：“挑哪支，不然我来。”
秦霜最后怕他挑，选了一只价格相对便宜的，和以前不一样的，最后：“有没有价格更低——”她小声的对傅怀安想和售货员说。
傅怀安不想她买便宜的，她值最好的：“手表好点用得久，划算。”
“傅。”秦霜发白的唇轻抿。
傅怀安不让她说，问了价格一百多一点，其实另两块也只是一点，那两块更好，看看她，让售货员给她戴上试试。
戴上后还可以，他拿出钱付了钱。
售货员笑着收了钱。
秦霜看着心痛，其实买块几十块的表就可以了。
他们往别处去，她想给他买块手表，傅怀安看出来带着她们就往卖衣服的柜台。
秦思悦也发现了这位傅叔叔意思。
到了卖衣服的柜台，还是让她们母女俩选。
衣服，秦霜想给思悦买两身好的，她的一般就行。
傅怀安不管让柜台售货员给她们挑，因为是还不算太热，有西装外套也有花衬衣，长裤子。
颜色倒是都有。
秦思悦看着这复古的衣服，款式不算多，想到自己穿的也是，给妈妈选了两身衬衣还有裤子，就是没有裙子。
带着妈妈进去换，等妈妈换好，她觉得妈妈穿什么都好看，再把头发弄起来更好看。
她看着，拉着妈妈出去照镜子。
秦霜不想，秦思悦还是拉着出去了。
傅怀安看到眼前一亮。
老周在外面。
秦霜对着镜中苍白得有些不一样的自己，不好意思，捂着嘴忍下咳意。
秦思悦问妈妈还好吗，知道还好，让妈妈再看看买下来。
秦霜有点迟疑。
傅怀安叫了售货员付了钱，一共三十块。
秦霜见状，原是自己出钱的：“我，来。”她有钱。
傅怀安盯着她。
秦思悦不管谁买都好，傅叔叔出钱更好。
之后该买她的了，妈妈让她自己挑衣服，她都不太喜欢。
秦霜帮着她挑了两身，一身花衬衣还有外套。
秦思悦穿着都可爱，秦霜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这就是她的女儿。
秦思悦不好意思。
傅怀安还是付钱，也没有多少，二十块钱。
离开时，秦霜：“谢，谢。”
秦思悦跟着说了，这时候都便宜，不过钱也值钱。
傅怀安：“缝纫机还有自行车，收音机。”
“这些以后再买。”不用现在马上买，秦霜怕他要带她们去买，如今在县城买来没用。
傅怀安也不想她太累：“好。”
秦思悦在心里点点头。
接着，他们又买些别的。
傅怀安带着她们去了卖糖果的柜台，医生说她要多吃糖，早上出医院他随便在外面买了点。
他让她自己选，之前他想提醒她吃药晚了。
秦霜看着面前糖果。
秦思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