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火烧富太
坦克起炮，导弹竖起，
以狂野的身姿，
追寻音乐的真谛。
冲出，起立，振身，摇晃，敲击，
一整套六九广播体操下来，
压在枝无叶身上的土衣，
被生生敲出一个大洞。
重新塞入炸药，又是一声脆响，
枝无叶，
破茧而出，
破衣而出，
破土而出。
“你们山河会，也太寒酸了，
尽使这些土炸药？”
枝无叶有些不满。
“土炸药就是用来炸土的，
难道给你来一颗暴风影音？
还不行？直接小男孩？
再不行，
那边还有电子对撞机，
把你推进去，
给你来个中子对撞，
不知道是中子碎，还是你碎？”
安保大哥也是个全才。
“再说，再说，
下次有机会再试。”
枝无叶赶紧打住。
“还有下次？
请你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埋在土里，
对我们的安保工作非常不利。”
安保大哥挥汗如雨。
“我这几天火气大，埋土里消消火。”
枝无叶双手护住自己兄弟，
“要不，晚上，我找你？”
安保大哥，心中一惊，
“不敢，不敢！”
“你请便，你请便！”
枝无叶，
终于抠尽身上最后一个土块，
刚刚逃回自己的豪宅，
甜蜜腹就来了。
“我怎么听着，
我们家后院‘叮咚’乱响，
你没有事吧？”
甜蜜腹和枝无叶说话，
两个人，肩碰着肩，
两颈交叉，两头相错，
像两只天鹅。
“你是我的，
我可不允许你有半点差错。”
“你说话就说话，
不要离这么近好不好。
难道想闻我身上的女人味吗？”
枝无叶开始挑衅。
“你有吗？我巴不得呢！
我的男人，
那必须是要经历过千山万水的，
尝尽天下的滋味，
千帆过尽，还是唯我独尊。
马上去穿衣服，
我有重要的客人。”
枝无叶，被领入衣柜楼群。
衣柜楼群之高，无法目测。
坐着电梯从下往上，
半天没走到顶。
衣帽鞋袜，丁丁罩，
古今中外，全一套。
“这些只是摘叶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现在依然还在紧张建设之中。”
侍女们介绍着。
“我的个乖乖，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
我说自己怎么老是没衣服穿，
原来全都在这儿！”
枝无叶随便穿了一件，
陪着甜蜜腹去见她的客人。
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到晚上一点，
人来客往，密密麻麻，应接不暇。
看来，做个生意人真不容易呀！
还不如做个江湖侠客，
山水逍遥，一任平生。
深夜两点过后，生活才正式开始。
三五辆豪车，七八个富婆，
榜大腰圆肥，胸高视野阔，
肉臀两边摇，踱步入豪门。
“听说你新入了一个独宠，
我们姐妹一定要见识见识。”
一位满脸横肉的富太太出来说话。
“哪里，哪里！”
甜蜜腹一边推辞，
一边假意失手，
一脚将枝无叶踢出。
枝无叶像根拐杖一样，
被甜蜜腹拄着跑了一天，
再加上昨晚上没睡好，
已经很困了。
冷不丁地被踢一脚，
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疲惫地奔向富太太。
富太太欣赏男人，
必须要有烟。
抬起肥嘟嘟的大手，
五根手指，八个戒指。
侍女赶紧过来，递烟，点火。
火光升起，与枝无叶对视一眼。
“青莲！”
“无叶！”
枝无叶忘了停下来自己的脚步，
青莲忘了关掉自己手里的火。
枝无叶撞火，火撞富太太。
一头昂贵的假发，
一团明亮的火焰。
七八只肥手齐落，
一堆的珠宝钻石乱砸，
都来帮富太太灭火。
趁乱，
枝无叶多想与青莲说话，
却被脖子上的链子拉着，
像条狗一样，
一把拉了回去。
火光越烧越大，
富太太乘着冒烟的豪车离开，
后面拖着青莲。
“富太太发火了，指定要你。”
甜蜜腹在排徊。
地上趴满了男人，
赤身裸体，毫丝不挂。
宽阔的肩膀，壮硕的屁股。
在地上像一座座小山丘。
甜蜜腹正在越过那些山丘。
这些地上的叶子们，
不知道被施行了几轮计划，
才被抓来。
二十公分的高跟鞋，
一步一坑。
偶尔也会突然陷住
陷进去就陷进去，
再换一双鞋。
今天，甜蜜腹有些烦躁，
地上全是男人，
男人身上全是鞋。
“她，说要就要？
你排老几？”
枝无叶漫不经心。
“对，她说要就要，
我排第二，
钱排第一，
她就是我的钱袋子。”
看来甜蜜腹是已经决定了。
甜家豪宅，秋风煞起。
满院是桌，满桌是菜，
好酒好肉，好盘好菜。
座中一人，只有枝无叶。
“你想吃什么就吃吧！
想喝什么就喝吧！
今晚我为你践行，
愿你早去早回。”
甜蜜腹亲自上台，
为枝无叶舞一曲贵妃醉酒。
枝无叶看看这堆积如山的酒菜，
再看看台上，妩媚多姿的甜蜜腹，
心想，难道这次自己要一去无回？
不过，想起刚才那些地上爬着的男人，
自己留在这里，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大丈夫，何患无酒无菜，
就怕少了你这般的红颜知己。
今天，我就为知己舍身，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愿我的小甜甜，生意兴隆！”
说完，一仰脖子，一口烈酒入喉。
枝无叶，感觉自己回到了一个地方。
“啊……！
小甜甜！”
甜蜜腹打了一激灵。
以前，月光下，海湖边，
头碰头，肩靠肩，
手拉手，脚压脚。
一缕清风吹过，一声“小甜甜！”响起。
那个清亮的男人，静静地看着我。
“你怎么坐到酒池肉林里了？
你不是只喜欢读诗给我听吗？”
甜蜜腹使劲揉揉眼睛，
眼前人还似过去人，
眼前景已不再是过去景。
“唉！”
一声叹息！装备加身。
枝无叶开始整装待发。
夺命连环锁，先锁住兄弟。
这是甜蜜腹最后的底线。
外面再套上丁字裤。
这是人家富太太的明确要求。
脖子上套上项圈，
上刻，甜家，第三万七千八百五十九号。
嘴里，先敲掉两颗牙齿，
换上鹤顶红，绿孔雀。
枝无叶抬头，
“你不是要我做你最完整的男人？”
“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
甜蜜腹低头想要亲吻，
枝无叶流下第三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