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祖奶奶

    “冤枉你了吗？

    七个小钱，外加半个碎钱，

    还是街上的人，施舍给你的，

    施舍给你，是让你来办这些事情吗？

    怎么到人家身上去了，

    即使人家贪图你的钱财，

    你这七个半的小钱，也太寒酸了吧！

    还不够买一个馒头，

    买一个馒头还需要十个小钱呢。”

    大老爷感觉眼前这家伙真是太抠门了。

    没什么事也得，狠狠地打他一顿，

    好好让他，醒醒脑。

    提起馒头，

    少妇马上从怀中摸出那半个馒头来。

    本来打算拿回去当晚餐的，

    现在就拿出来，证死这个淫贼。

    让这狗官办了这场冤假错案，

    让他早点告老还乡。

    这大老爷把后山的目标，

    看的太死，

    我家男人几次都在那里被抓，

    板子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

    回到家，床都上不了。

    害的我，常常独守空房寂寞，

    连我最喜欢的姿势都做不了。

    今天就叫这淫贼送这狗官还乡去吧！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这淫贼见我反抗激烈，

    几次试图拿着这半个馒头，

    将我砸晕，行他那不轨之事。”

    少妇刚要将那馒头呈上，

    突然又拿了回来，仔细端详。

    “啊！

    ……啊……！

    我的夫啊……，

    我的英俊潇洒的夫啊……，

    我的可人……，

    我的情郎啊……，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这淫贼竟用这半块馒头，

    生生将我夫砸死在这，

    长命百岁的，

    大好目标里啊！

    我的床上人啊！

    你怎么就舍我而去了啊！

    你怎么舍得啊！

    你叫奴家晚上去找谁啊！

    你那家里八十几的老人，

    还有那嗷嗷待哺的乳儿，

    可都怎么办啊……。”

    老爷看美妇哭的如此凄惨，

    慌忙拿上那半个馒头仔细查看。

    枝无叶一看，冷汗“唰唰！”

    浑身汗毛倒竖，

    求生的应急反应让他变得极度缓慢。

    “是你吗？”

    大老爷恨声，冷冷地问道。

    枝无叶现在，已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了。

    他的大脑已经严重高温，

    超负荷的运转，让他整个人都在极度地收缩。

    他已经从微积分算到了赫尔墨斯狂想，

    他还在不停地运算，

    数字，符号，满脑子乱飞。

    “打！”

    大老爷一个眼神给到手执板子的衙役。

    衙役心神领会，

    对于此等恶人，手上绝不能吃软。

    衙役缓缓举起板子，

    当板子达到最高处时，

    枝无叶已经算到了哥德巴赫猜想，

    会见了包括玉皇大帝在内的诸天神魔。

    原本自己只是一时气愤，

    没想到是无意之举，竟做了有意之事。

    自己突破虚境，

    竟然真的意外带走了另一个人？。

    法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数据，

    自己还看着好玩，

    说不准自己再去抓一个目标，

    弄个复活节，什么的。

    那壮汉，不又可以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谁知道，在今天这美艳柔妇，

    激情澎湃，声泪俱下地演绎下，

    这事仿佛就像龚工凿破了天，

    翻出青天之后，不堪入目的污秽。

    语言大法，真的是好大的法。

    杀人于无形，斩人于千里。

    板子一尺，厚超三寸。

    现在已换，

    板子三寸，厚超一尺。

    这是把板子立起来了，

    刀面换刀刃，

    这是要生切啊！

    自己的兄弟还不知道危险，

    还在那里摇摇晃晃。

    板子开始下落，

    枝无叶努力吹起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它们早已受惊，

    一吹一滚，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板子已下降三分之一，

    左右实在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只好坚定地咬碎一颗银牙。

    枝无叶努力祈祷着，

    求板子落的再慢一点。

    自己以后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自己以后再也不对美色起心动念，

    自己以后一心向善，多做善事，

    自己以后一心诵读圣贤教诲，

    自己以后多扶老奶奶过马路，

    自己以后再不吃大蒜……。

    板子已经下落三分之二，

    没时间了，

    嘴里的血泡还没有搅拌出来。

    舌头已经飞速运转了，

    只不过，那是自己的以为。

    其实僵硬得，动的缓慢。

    老二那家伙，球事不懂，

    也不知道，天要下雨，

    自己找个避雨的地方，

    赶紧，暂时避一下。

    来不及了，老二你个傻货，

    我管不你了，闭眼，眯嘴，吹。

    一个血色气泡脱口而出，

    它生长的速度，

    大小与板子下落的速度相当，

    此时，也来不及，

    进行纳维尔-斯托克方程运算了。

    第一次见气泡，

    气泡里有目标，

    这是目标生成。

    壮汉在我的气泡里，

    这是我的目标生成，

    我在壮汉的气泡里，

    这是外在目标生成。

    我击破气泡，

    自己可以破虚境，逃出外在目标生成，

    这是目标达成。

    此刻，现在，马上！

    气泡里应该有什么样的目标？

    板子的凌厉之势力，

    已经开始切到兄弟，

    板子的目标，精准，果断，高效。

    我吹出的气泡里的目标应该是什么？

    “啊……”

    枝无叶紧闭的双眼，难以睁开。

    只感觉自己如浴冰水，

    微风送凉，冷若冰霜。

    飞鸟聒噪，音脆声响。

    枝无叶颤抖着双手，从胸口慢慢滑向兄弟，

    兄弟，你还在不在。

    这时光已过了几个世纪？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你的兄弟还在不在？”

    青莲的声音。

    枝无叶慢慢睁开双眼。

    “我看你在哪里摸索半天，

    还没有找到它吗？

    看你找的那么辛苦，

    我都想替你过去看看它，

    看它躲到哪里去了。”

    青莲慢慢走来。

    枝无叶像狗一样地爬起来。

    一百三十七度，向下弓着腰，

    双手垂下摸地，

    眼睛看着自己的脚面，

    向着青莲走去。

    脱下自己的衣裤，

    抓一把荒草，系在腰间。

    用自己的衣裤，

    仔细打扫出一块向阳的风水宝地，

    再用舌头仔仔细细地舔了一遍。

    双手盛请，邀青莲坐下，

    自己爬着，爬到离开青莲九十九步之遥，

    三步一叩首，五体投地，六神请安。

    连滚带爬，来到青莲五米开外，

    双手恭敬地抬起来地上的一块石头，

    “你是我的圣祖奶奶，

    大慈大悲，大人大量，

    这块石头就是你的脚，

    我请亲吻你的脚面，

    这块石头就是你的脚，

    我请亲吻你的脚底。

    我就是你脚下的臭虫，

    碰到我，脏了你的圣洁，

    请你放过我吧！

    ……

    难道你真的忍心，要玩死我？”